青袍和黄袍也加入进来,三人却没站什么上风。
聂柘霁饶有兴致的坐在屋顶上,九年不见,孟学的剑法精进不少。
三人的招式,都是直取孟学要害,想要一招毙命。孟学脚下方寸不乱,一柄剑在手,剑气横生,以直破横,以横破直。一招击出,黑衣老者长袖削下半截,他另一只手已拍在青袍身上,剑尖一转,直取黄袍咽喉。
黄袍发出的掌硬生生收了回来,凌空翻转,倒掠一丈。在地上拾了两柄剑,抛给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已将青袍扶起,三人使剑,将孟学围在其中。
“三气**阵。”孟学冷笑,“你苟延残喘这么久,就是为了练此阵对付我。”
“要不是为取你狗命,我苏中也不会苟活至今。”青袍咬牙切齿。
三气**阵行步以三法为主,剑势却分为内三合和外三合。此阵内虚外实,变化多端,阵法位置不断变化,犹如六柄剑笼罩全身各个部位,避无可避。
孟学熟知天下阵法,三气**阵并不被他放在眼里。可是这三人的三气**阵,他却不敢怠慢。因为他们的每一招,都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苏中为杀他,可是费尽心思。
“真后悔当初没能杀了你。”孟学声色俱厉。
孟学全身笼罩在剑光里,幻化的剑光,让他目晕神眩,他感到那种金属的压迫感时,剑已到胸口,也就在同时,他的剑刺进黑衣老者腹部。三气**阵散开,他往侧一滑,接上黄袍的掌,为躲避那一剑,他这一掌没能用上五分力,但二人还是被各自的掌力震飞出去,摔倒在地。
未让他有反应时机,苏中的剑已直取他咽喉。
这是,同归于尽,孟学大惊失色,他早该想到,苏中一定会不择手段。
‘铛’一声,苏中的剑被弹开,人也显些站立不稳,晃了两晃。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望施主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来人是个老和尚,刚才挡开苏中剑的正是他的佛珠,佛珠已回了他手里,他在说话时不停捋着佛珠。
“你是什么人?”苏中怒目圆瞪,刚才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已等待太久。
本可直接结果了孟学,现在被这个和尚从中搅合,怕是再没机会,请来的两个帮手都受伤不轻,这是他们想出的唯一办法,杀身成仁。
“老衲甘素寺方丈援献,还望施主高抬贵手。”方丈双手合十,作了一揖。
苏中那肯听,举剑又朝孟学刺来。
他的剑尖被方丈的两个指头夹住,用力一弹,便将他推得退开一丈。
黄袍和黑衣老人已持剑站到苏中身旁,两人虽已伤重,但面上的神情,都是视死如归。
苏中扶住摇摇欲坠的二人,“大师,你可知道我是谁?”
“阿弥陀佛。”方丈又谦逊的作了一揖。
“我就是曲州山庄少庄主苏中。”他说自己身世的时候,声音在发抖,眼里有浓厚的悲伤。
“大师,他们就是叛军,你杀了他们,就是救魏国的百姓于火海。”孟学已被随方丈来的小和尚扶起,他还是温文儒雅的样子,说话不急不缓,却有着威严的气息。
“大师可知他是谁?”苏中的眼里突就有了阴森的杀意。
“不管他是不是驸马,今天被我遇上,老衲都会救他。”
“他并不是你们眼里高风亮节、文韬武略、功勋盖世的孟诚驸马,而是道貌岸然、qín_shòu不如的面玉剑侠孟学。他本出自曲州山庄,可为了曲州山庄的剑谱,竟向文侯诬蔑山庄蓄意造反,带重兵围攻山庄。山庄内两百八十七口人,大大小小,一个没剩。”苏中已是泪流满面。“那晚我因与友人相聚,在外喝得多了,没有回去,才侥幸躲过一截。”
“曲州山庄的事,老衲也有所耳闻。真相,老衲不得而知,但是,当朝驸马死在老衲寺里,老衲难辞其咎。”
苏中仰天长叹,“罢了!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虚怀若谷,你既也如此贪生怕死,是我苏家英灵不显灵。孟学,晓横与你有婚约,她未曾亏待过你、、、。”说到这里,苏中又是泪如雨下,“你竟也下得去手。”哽咽半响,“她的尸骨在哪儿?就算你qín_shòu不如,也不应让她暴尸荒野。”
孟学挨那一掌也不轻,依靠身后的墙壁,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他堂堂驸马爷,怎能在援献面前失了威严。
“晓横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当日她带着一个小男孩离我而去,我就再没见过她。”
“你骗鬼去。”苏中恶狠狠瞪着他。
屋上的聂柘霁眉头动了动,这点孟学到没说假,苏晓横确实是与一个小男孩离开,在孟学的追杀下。
援献沉吟半响,“助出,你过来。”老和尚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和尚叫到身旁,“你要切记,不可将今晚的事说出去,明白吗?”
“徒儿记住了。”助出点头。他看到师父眼里有化不开的浓雾,一种他不明白的感伤。
“你回去吧!”
“师父,驸马、、、。”助出欲言又止看着孟学。
援献向他摆了摆手,“记住我说的话,去吧!”
助出脚一出门,援献掌已到孟学面门。
这是孟学始料未及的,他身后是墙壁,避无可避,本能提剑刺出。
他愣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住,他的剑,不偏不倚刺进援献心脏。
援献面容平静,并未见他惊奇,老方丈席地而坐,安然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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