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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的女子突然跃起,拔出床头剑,回身,将飞射而来的绿叶劈为两半。
又是两枚破空之声,分别打向她持剑的手和右脚。
她一个飞旋,长剑舞出一片剑花,身体一矮,划出去的剑回到脚下,同时一柄匕首向她右手刺来。
匕首来势迅速,却无杀伤力,她一个旋身,将匕首抓在手里。
“西民派果然誉满天下,几年不见,你都能接住我两招了。”
“聂政,真的是你?”温孤葵兮一脸惊诧。
走进来的聂柘霁唇角有好看弧度。
温孤葵兮看着手里的匕首,是然字的月牙剑,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那时,也是聂柘然的唯一遗物,最后给了聂柘霁。
“我霸占了这么多年,现在还给你。”聂柘霁指着她手里的月牙剑。
“这本来就是你的。”她虽不舍,还是将剑递过来。
聂柘霁摇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它了。”聂柘然还活着,而温孤葵兮的父亲已不在。
聂柘霁还将商陆送的信鸽给了她,孤苦一人,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慰藉。
聂柘霁离开赵国时,被两个女子请到客栈里,说是有人要见他。
他已猜到是谁,但见面时,还是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朝暮坐在临窗的位置出神,似乎有很重心事,但看到聂柘霁,还是露出真诚的笑容,“你离开魏国后。”一招手,门外的婢女便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了满桌。
聂柘霁之所以在看到那两个女子时便猜到是谁,是因有这么大排场的,也只有赵朝暮了。
她拉聂柘霁坐下,“到了赵国,我这个东道主怎么能不请你吃顿饭。”
聂柘霁也就不客气,也许所有人都会畏惧赵朝暮的身份,但他不会,这个赵朝暮知道。
赵朝暮在他对面坐下,“你去看望所有老朋友,为什么不来看望我?”
聂柘霁夹菜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将夹起的菜放进碗里,“你的身份跟她们不一样。”他不想骗赵朝暮。
“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是王女么?那么如果我不是王女,你会接受我么?”
聂柘霁本要放进嘴里的菜又放回碗里,他看着赵朝暮,赵朝暮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的骨子里,天生就透着一般王者气度,而此刻的她,温婉如玉。
聂柘霁继续低下头吃饭,“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还小,很多东西难免一时心血来潮,快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一时心血来潮,聂哥哥,你知道我一直找的人是谁么?”
聂柘霁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款待,再见。”
赵朝暮轻笑,“原来聂哥哥一直都知道,那也不枉我这些年的苦寻,这算是另一种回答么,聂哥哥?”
已到门处的聂柘霁又回过身来,赵朝暮现在是在钻牛角尖,他不能让她误解,“小暮,我并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但我不想知道,因为我们,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
赵朝暮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抿了一口,“没有人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就是看我长大的奶娘也不知道,因为我不能把他画出来,皇宫里那么多人见过他,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那个刺客。”
聂柘霁没有说话。
赵朝暮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聂哥哥,在化湖时我问过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那时你说没有,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有。”聂柘霁回答得很干脆。
赵朝暮自厌的笑,“但不是我?”
聂柘霁点头。
“是席尽妍、唐吟、其莫、闻人木枬、温孤葵兮,还是舒初集?”赵朝暮的声音非常平静,在说每一个名字时都带着笑容。
聂柘霁鹰隼的瞳孔在收缩,“你跟踪我?”
赵朝暮在笑,笑得妩媚,“聂哥哥,我可是找了你八年,但只是调查,以聂哥哥的武功,没有谁可以跟踪您。”
“你还知道我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聂哥哥的所有,如果聂哥哥愿意告诉我。”
“你知道温孤葵兮在哪?”聂柘霁冷峻的面容越来越阴翳。
赵朝暮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当年她劫持我时我在她衣服上放了麝香,不过这些年她在西民派过得很好,因为我答应过聂哥哥,不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她举起酒杯,“聂哥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聂柘霁面上无色,心里却波澜起伏,他一直以为将温孤葵兮隐藏得很好,没想到温孤葵兮却一直活在赵朝暮的视线里。
这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那时几岁的她,竟就有了如此缜密的心思,姓余的情报里说赵朝暮机智谋略都超出她应有的年纪,看来所言非虚。
燕古摄手里的剑斩在铁链上,只是溅起零星火花,他仍不放弃,举剑又劈下去,虎口传来酥麻的阵痛,铁链却岿然不动。
女子叹口气,“燕哥哥,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玄铁所铸,无刀剑可断。”
燕古摄仍不甘心,“这是天下第一铸剑师聂无邪所铸释依,一定可以救你出去。”
女子靠着墙,目光黯淡,“出不出去又能怎么样,看着杀害哥哥的凶手逍遥法外,还不如关在这里。”
燕古摄的目光,突然暗淡下去,提铁链的手也僵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木然。
女子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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