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的工作在忽略小立本人意见的情况下如期进行。
傅升讲授要点,而后指定一些书让小立去看。有疑问的话小立再回头请教父亲,最后由傅升提出问题进行考核。
这也是父子两一贯的教学方法。想到这一点,傅升觉得颇为无奈。
小立也曾在学堂上学,只是他跟那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小立并不是什么天才到不适应普通教学方法的问题儿童。相反,却正如小楠的评价那样:“一看就知道笨兮兮的。”但是他的个性极为执着,在学堂的时候,有老师评价说:“爱钻牛角尖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在学堂里,老师教导说:人之初,性本善。小立就会问:为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有的老师会直接呵斥:听讲时不要乱说话!要不然就是:自己想!也有老师耐心一点:莫非你认为自己天性本恶吗?小立说:我知道自己天性不恶,但我怎么能知道别人天性本善?老师继续开导:以君子之心度人,你就明白了。小立:什么是君子之心?为什么要用君子之心度人?老师忍无可忍,自认无须再忍:自己体会!
于是,在学堂里几年,小立只觉得自己学到一肚子需要“自己想”或“自己体会”的问题。就算小立的个性并不激烈,日积月累,他对学堂的厌恶也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而学堂的老师对小立自然也不具任何好感,最后自然是双方一拍两散。傅升无奈之下才把小立接回来亲自教导。
在家里,小立依然会提出许多问题,不过傅升这样的大师级人物,自然不会被小孩子的问题难倒。而且傅升也会告诉小立:
“你看这个桌子有多深?这个句子有多厚?”
小立答不上来,傅升就会说:
“不是你不知道答案,而是这根本就是没有如何意义的错误问题。”
“我们是先知道桌子有一定的高度,然后才能问这个桌子有多高?先知道句子由几个字组成,然后才能问这个这个句子有多长?也就是说,是先有陈述,然后才有问题。”
“爸爸不反对你问问题,不过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找不到答案,那也不用着急,先努力去学习那些陈述性的知识吧!”
此后小立“安分”了许多。几年过去,小立已是十四岁的少年了。这几年父子两相处融洽。傅升很满意儿子的学习进度,小立呢,不会开口表达,不过看他看书时的认真样子,对这样的生活,他应该是很满意吧。
小立很快喜欢上了魔法技术,它的观点系统,表达清晰,看上去深具美感。只是,他也觉得疑惑:这种知识看上去就像是空中楼阁,很美好,但也让人觉得这么虚无飘渺的知识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带着疑惑去问父亲的时候,傅升轻叹一声,久久无语。父子两人一起发了一阵呆之后此事就没了下文。
其实魔法这个名词,小立早已听说过。利度城就曾有过魔法表演。
小时候小立也曾经是一个活泼的小孩,那时他喜欢出去玩。父母常常发现怎么一眨眼小立就不见了?有时候玩的太疯忘了回家,父母在家里等不到儿子,心里又急又气。傅升也并不训斥儿子,只是扳起脸来生气。白心如依然笑嘻嘻的,却不时的作弄儿子以为报复。小立不怕喜欢作弄自己的母亲,却怕扳起脸来的父亲。现在虽然长大了,父亲扳起脸来的时候,小立心里还是会觉得很害怕呢。
那时候的小立很喜欢看魔法表演。大街上的单人表演很简单,常见的一种是:表演者用手一指,一个小木筒就像被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着一样飞了起来,手指左右指引,木筒便左右移动。演出到高潮时,木筒慢慢升到很高,表演者将手一拍,木筒翻转,漫天撒出特制的带着淡淡香味的碎屑。每到这时,围观的大人都惊呼躲避,小孩子们却又叫又笑,故意被洒上一身。游戏很简单,那时的小立却乐此不彼。
大型的魔法表演小立只看过一次。那时邻国武洪的国立艺术团在大赵巡回演出,并美其名曰“以文化交流来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利度是南方重镇,自然是演出首选之地。演出一开场就激起一阵惊叹:一个真人大小惟妙惟肖的假人升到了空中。而当假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全场更是哄然大乱,小立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后面令人眼花缭乱的演出内容小立都不太记得了,但是假人开口说话的那一幕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天回家之后小立急急的拉着父母报告了自己的发现。傅升夫妇都早已听说过这种高超的技艺,也猜到那只是真人配音,自然并没有大惊小怪。为此小立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呢。
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魔法,小立并不觉得他们跟父亲的“魔法技术”有什么关系。这一点让小立有一点迷惑,有一点惊讶,然而更多的是对父亲的佩服。
傅升曾对小立介绍过魔技的由来。
五行术数的起源已不可考,可以肯定的是它确实源远流长。很长时间的发展之后,它已经扩散到这块大陆上的所有国家,并在不同的国家演变成不同的复杂系统。它早已深入人心,并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人们用它来解释世界,占卜吉凶,也根据他来制造武器,指挥战争。经过无数杰出之士的不懈努力,他已发展的颇为完善。世上只有少数现象它还不能解释,这其中的一部分就是被称为魔法的那些东西。
在大赵,五行术数是学生的必修课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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