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赃物,匕首先前是被密封了的,现在才拿出来。也就是说,刀身上出现的毛发肯定不是之前就有,而且现在才弄上去的。
那不就说明,真玩意真的能吹毛断发?
叶寒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这把匕首要真是神器,能值得那个价,洗黑钱一说也就没啥市场了。
“这根头发是谁的?”带头来审讯的队长戴起手套,轻轻捏起其中一节黑毛,对刚才将证物拿过来的人问道:“是不是你的?”
那人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心中顿时大囧,低下了头。
叶寒心说要糟糕,也顾不得戴手套,将剩下的一节毛发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不悦地说道:“作为警务人员,工作一点都不细致,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头发都掉证物里了,这是什么性质?”
那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鼓足巨大的勇气,来了句:
“那啥,刚才上了厕所,手没洗干净。”
手没洗……干净……叶寒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乎这还不是头发……
手一抖,那节弯曲的毛发,就随风飞扬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要破坏证物啊。”王士豪拍了拍叶寒的肩膀,说道:“不过么,我就不跟你握手了。”
叶寒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凌乱。
“你,扯一根头发下来。”队长冲着一个人喊道:“我们再试试,感觉这把刀有点古怪呢?”
结果还没扯头发,他就瞪大了眼珠子,因为他刚才姿势不太对,手臂差点贴在刀身上,结果被刮了一层汗毛下来……
我的天,这把短剑也太锋利了吧。
唐一珊在一旁都看呆了,这会才反应过来:“我觉得你们警方办案太草率,都不对证物进行鉴定,就胡乱判断。”
队长一想也是,大意了。本来就是各部门联合执法,难免推诿扯皮。当然,也没谁动过鉴定的心思。看这破玩意的卖相,拿去鉴定岂不是惹人笑话?
“把证物收好,送去鉴定。”队长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王士豪突然插了一句:“这次注意把手洗干净哦。”
……
“士豪少爷,您看这事闹的,真是不好意思。”队长满怀歉意地对王士豪说道:“耽搁了您宝贵的时间,我这就安排车送您回去?”
“这里睡觉的环境倒是挺好的,我觉得继续在这里睡觉很不错,省得来来回回瞎折腾。等事情弄得差不多再走。”王士豪打了个呵欠,又有点昏昏欲睡的劲头了。
哎哟,大事不好,士豪少爷是要赖在这里了!分明就是“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走”的架势。但是没法啊,这事只能怪咱们自己办得不聪明。现在人家要耍性子,自己也只能乖乖接着。
一边是王家,一边是叶家,两边都吃罪不起,哎,咱们这些小虾米夹在两头难做人呐!
“赶紧给士豪少爷安排最好的房间。”队长一边吩咐下去,一边想着怎么向局长汇报此事,同时还要督促专家那边,尽快出鉴定结果,否则咱这小庙,可供养不起士豪少爷这尊大佛。
王士豪在局子里呆了这么十几个小时,感觉就像是来蹭吃蹭喝,享受生活的。而且为他服务的都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警察叔叔,在他面前都跟坐台女似的一个劲卖笑,实在是有点吊诡的赶脚。
想不到局子这么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地方,也是个休闲养生的好去处。
叶寒同样是被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却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了。自己从来没有失过手,这次怎么有点走眼的感觉?要是那把鱼肠剑被鉴定出来值得那个钱,这场戏就算是唱砸了。
……
与此同时,更高一个层次的角力,也在看似平淡,波澜不惊的局面下,暗中进行着。
“想不到事情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数!”
王城林收到最新的消息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由于家族表态不愿意过多卷入此事,王城林一直是在孤军作战,也不方便有太大的动作。本想着实在不行就低调处理,大不了把这个拍卖公司关门,赔钱了事。只要儿子是好好的,亏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突然间就有点峰回路转的苗头了。
“家族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是咱们儿子自己力挽狂澜。”兰心月依然是无条件无底线地溺爱宝贝儿子:“看看咱们儿子多聪明,多厉害,多冷静,多智慧……”
反正以她的意思,宝贝儿子就是智慧与勇气的化身,集所有优秀品质与一身,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着,上下五千年来的人类历史第一人……
“咳咳,有点过……”王城林差点没被呛着,不过心情也因为轻松了不少。
“求人不如求己,看来我不应该太过低调了。”王城林嘴角一扬,信心满满:“叶家的人以为我是软柿子?我要让他们知道,胆敢算计我儿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兰心月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但是她很喜欢。谁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她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
在各方的催促之下,鉴定工作进行地相当之快。当局长拿到结果的时候,就觉得不好直视,于是把锅扔给了队长,让他去跟王士豪交代。
至于叶寒等人,自然也是在场的。
“士豪少爷,那个啥……专家的意思是,这把短剑呢,不能确定是不是鱼肠剑,但肯定是一把珍贵的绝世好剑。”队长耷拉着笑脸道:“不仅吹毛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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