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这里面住的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没必要再查了吧?”见乾龙向瓦房走去,这名百夫长迟疑了一下道。
“去看一看也无妨。”乾龙摆了摆手,时间过去这么久,羽林军还没传来任何消息,道修余孽必然已经逃脱羽林军封锁,再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相反,他倒对里的书生生出了好奇心。
行不几步,一行人已经来到破烂的院门前,乾龙神色轻松,正要敲门,突然脸色一变。
“有血腥味!”
敲门的手放下,乾龙向手下打了个眼色。
几名百夫长皆跟随乾龙良久,不用说话,纷纷停下脚步,轻轻一闻,果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们都是军中精锐,很快分辨出这血腥味很新鲜,应是过去没多久。
“难道…道修余孽逃到了这里?”几名百夫长对视一眼,觉得大有可能。
临着侯府,三间破瓦房,虽然醒目,但也很容易让人忽略,如果不是乾龙对居住在里面的书生产生了好奇,他们也不会来这里。
“砰!”
院门被乾龙一掌推开,“锵!”“锵!”刀剑出鞘,铁弓拉开,一行人更是做出了战斗准备。
乾龙神色凝重,神魂驱物境界的道修可是相当于练气境的武修,其飞针驱物的手段更是防不胜防,对方似是受了重伤,但一个神魂驱物境的高手,如果不小心对待,也可让他们全军覆没。
破烂的院门根本经不住这一掌,木屑横飞,向两边倒去,而没有了院门的阻隔,血腥伟更加浓郁了。
“妖孽授首!”
几名百夫长怒喝,踩着倒向两边的院门,冲入院中。
周易愣愣看着这些人闯入,此时他正站在光秃秃的柳树下,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拿着把菜刀,这只鸡的脖子上还兀自潺潺流着血,而且这血弄得满院都是,显然这只鸡临死前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
几名百夫长刚冲进门,看到周易手中提着的鸡,眼睛不由瞪得溜圆,“原来是在杀鸡?”
几名百夫长长刀长剑高举,铁弓满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
周易似被吓了一跳,他的脸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手中的鸡掉到地上,身子更是哆哆嗦嗦,“几,几位军爷,你们……有事?”
他惨白的脸色在这些百夫长眼中似被吓得,院中浓郁的血腥味此时也有了解释,况且又是一副书生打扮,使他们自动将周易忽略,其中一名百夫长和气道:“小兄弟不必害怕,我们是羽林军,追查一位妖修到此处,闻到你院中有血腥味,才闯了进来,想不到将你吓到了。”
“我……没……没事,我身子虚弱,是想……想炖些鸡汤补补。”周易低下头,惨白的脸上生出红晕,像做错事的孩子。
深夜杀鸡,几名百夫长也感觉怪异,只不过再一看周易那惨白的脸色,显然是气血盈亏之兆,杀上只鸡补补身子也在情理之中,也就不那么怪异的。
毕竟,大周王朝虽然有宵禁,但并没有规定深夜不可杀鸡。
“那你可曾见到有人从这里逃了出去?”
乾龙踏步进来,与几名百夫长不同,他上过战场,一眼便分辨出院外闻到的血腥味与院内刺鼻的鸡血味不同,那是真正的人血,只不过与几名百夫长一样,他也不认为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书生就是道修余孽,他们追查的凶手。
“没……没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周易眼神闪躲,似是不敢注视他的目光。
而这一切在他们看来是畏惧,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突然遇到一群军人闯入,害怕很正常,使得他们更加不会怀疑到周易身上。
乾龙点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院子,三间狭小的瓦房,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而且以对方的身手经过院子,这位书生也发现不了。
“看来凶手已经走了!”
乾龙皱眉,看着残破,房顶有些地方都露了窟窿的瓦房,留下五两银子作为弄坏院门的赔偿,也没停留,同几名百夫长扬长而去。
“让人在附近查一查,谁家丢了鸡没有?”走出没多远,乾龙突然停下脚步道。
“千户您怀疑这名书生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一个被赶出来的书生,没有经济来源,吃饭都是问题,又怎么有鸡吃。”
“而且你们不觉得半夜炖鸡汤,很怪异么。”
“今天的这一切,太巧合了。”乾龙摸着下巴道,出于武修的直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这就让人去查。”一名百夫长转身离去。
“大人妙算,街西头的黄七家今天晚上的确丢了一只鸡,而且……而且在鸡舍附近发现了一滩血迹。”
很快这名百夫长就带来了这样一则消息。
“莫非,这位书生就是凶手,不太可能吧?”
几人吓了一跳,看向千夫长。
乾龙遥看着瓦房,眼睛微微眯起……
“总算没有被发现。”看着羽林军退走,周易放下菜刀,瘫靠到柳树上,长松了一口气。
此事并非没有破绽,他一个落魄书生根本吃不起一只鸡,不过时间太急了,这也是周易想到的唯一拖延此事的办法。
鸡血毕竟与人血不同,而且看那位千夫长应是发现了这一点,周易估计抓了黄七家鸡的事,此时羽林军已经发现了。
接下来,虽说羽林军可能会派人监视他,但周易只要不承认,单凭黄七丢的一只鸡,一切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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