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王小虎转过头来,青皮刘浩的手下一见忙道:“啊,原来是虎哥,啊,老大。。。。。。”伸手将刘浩的衣角扯了扯。
刘浩自然已经听到了他的叫唤,忙低下本朝天仰视的头,恭身道:“啊,原来是虎哥么,不好意思,今天到了您的地儿实在是不得已呀,那小子是柳少爷要的人,您看是不是给个方便。。。。。。”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王小虎得意的望了张大了嘴巴望着自己的新收小弟一眼,这下知道自己的了不起了吧!你好啊,长进了不少,啊。。。”拖着长长的颤音继续道:“懂得用西门柳来压我哦,只是西门柳没告诉你不要来惹我吗?回去告诉他,无论是谁,进了这条长街,就由我小虎说了算,有本事就不要让人闯进来!”
刘浩眉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苦着脸道:“虎哥,柳少这次是认真。。。。。。”
王小虎两眼一瞪,狗尾巴草一指,说道:“敢情你是认为我不够认真吗,要不要带点记号回去,恩?”
刘浩急忙叫道:“不用了,不用了。上次虎哥的教诲小浩还铭记在心,我这就回去,让柳少和您当面谈,我就不在中间瞎搀和了。”一边作揖,一边后退,快快的溜出了长街。
此时那中年人已是看呆了眼,怎么也看不出那个小毛孩子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天生异禀?对那青皮的行为更是一下子嘴都歪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在小毛孩子面前自称小浩,哈哈。中年人摇摇头,放下茶钱,下楼走了,自己还有要事待办,要不然到是可以看看那小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破衫少年嘴张得大大的,怎么也想不到那气势汹汹的恶人就这样被自己新拜的老大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等到小虎拍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跟着小虎走了。
茶楼上的众人见热闹已散,也纷纷下楼,继续自己要做的事,长街之上很快就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仿佛刚刚只是上演了一出短短的戏码。
王小虎今年十三岁了,他是从项下挂的一块铜牌上知道的。那铜牌上一面刻着一只虎头,威猛的虎头上加刻了一个王字,显得威风凛凛,王者气势跃然而出。另一面克着年月日。这个铜牌冬暖夏凉,不知道在多少个寒冬夜晚将王小虎从鬼门关中拉回。
打小王小虎就没有名字,在街头流浪。虽然生活艰难,但却天天笑容满面。是一名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的小乞丐。直到有一个好心的老书生收留了他,他才结束了街头流浪的生涯。老先生教会他读书写字的同时,也让他开始有了忧愁,有了思念。他开始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父母的,自己也有。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使父母和自己失散,以至自己流落街头。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些事老先生没告诉他。老先生临去前留下一封信。告诉他,当有一天他能够成为凉城的真正的霸主时,再打开来看。王小虎在先生去世时已经十二岁了,老先生在他八岁时将他收养,四年来关心的无微不至,犹如亲生。将老先生埋好后,王小虎痛哭一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人的痛苦。
王小虎这个名字是老先生给他取的,以牌为名。老先生的知识极为渊博,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四书五经,旁及诸家杂学,无所不包,无所不精。王小虎曾经问过老先生,以他的学识为什么不去做个大官呢?老先生苦笑道:“世事如烟,不必强求。和则行,不和则去。老夫不为官么?哼哼,实不为也,非不能也!小虎啊!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这一生注定就是个不平凡的人,哈哈哈哈。。。。。。”说完欣慰的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自信。
王小虎也不知道老先生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那一刻,仿佛老先生意气飞扬,气势逼人,令他不敢仰视。
老先生每天还给王小虎用药水搽身,冬日三九,夏日三伏,从不间断。小虎从小为了脾气倔傲也不知道挨了那些地痞流氓多少打,但是奇怪的是,无论那些人的拳头有多重,每次打到身上时,只是开始一痛,拳头一停,那便若无其事。到的后来,根本就毫无感觉,仅仅有些瘙痒,他就每天惹是生非,专门招惹那些横行乡里的青皮混混,让他们打在身上,舒坦无比,犹如给他瘙痒。渐渐的那些青皮也不再敢惹他了,反而是见到他就跑,躲得飞快。王小虎懒得管这些,每日里净在最熟悉的长街瞎逛。渐渐的就成为此地一霸,却是最受欢迎的地痞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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