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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晌午的时候,贾哲仕已经在蓝泽的搀扶下下床走动了,没想到区区一碗汤药居然有如此神效,不止消除了大量失血的后遗症,还让他骨裂的大腿仿佛没事一样。
从蓝泽的口中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昏迷了五天时间,这段时间里都是蓝泽一家人悉心照顾,否则他也不会康复得这么快。
在屋里转了一圈,全部木制的家具让贾哲仕非常吃惊,他没想到居然有像油灯一样明亮的灯笼草,还有那些藤蔓编织的桌椅板凳和床,都像是活生生的一样生满了绿叶。如果不是他先前躺着的那张床上铺着兽皮,或许他会早点发现这点。
在贾哲仕的示意下,蓝泽小心翼翼地搀扶他走到门外。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很暖很舒服,还有混杂着各种花香的清新空气。
蓝泽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的毛孔五一不感受着家乡的亲切。
贾哲仕同样感受到这里的美丽与温暖,但更多的是压力,就像一个人深处大海中央的那种溺水的感觉。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一望无尽的花海,里面各种颜色的花朵应有尽有,用不同的姿态展现着自己的美丽。扑面而来的花香有着清凉、妩媚、妖艳各种意味,混杂在一起却并不令人厌恶,反而每一种味道都格外清晰。
最让他吃惊不已的,是他脚下的粗壮的树干。他从没想过居然会有如此粗大的一棵树,居然随意一根树干便能承受住一座木房子的重量。
贾哲仕僵硬地转过身,看着这颗大树的全貌沉默不语。这颗大树约三十米高,并不是多么恐怖的高度,在十天山脉他曾见过更加高耸的古树。真正让人吃惊地是这颗大树的体积,无数的枝蔓伸展开来,远远望不到尽头,可能是因为枝桠太过粗壮而导致养分供给不足的缘故,一些藤蔓形状的根状物从枝桠上分出来刺入大地吸取养分。而大树主干的具体所在更是让人分辨不出,每一根因为树叶太多导致退落在地的枝干都让人有种错觉,仿佛这便是大树的主干,而这样的枝干放眼望去不下数百之数,令人眼花缭乱,艰于呼吸。
最令贾哲仕惊讶地是,几十座形态各异的木屋像蓝泽的家一样,安置在交叉的树干之上,一些跟蓝泽一样发尾是绿色的人轻松地穿梭在树干之间,看到蓝泽的时候会热情地打招呼,只不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时带有莫名的意味。
蓝泽高举着双手向跟她打招呼的人回礼,看着贾哲仕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扑哧一笑说道:“这是我的族人们,他们都很热情的!”
贾哲仕压下心里的震惊,说道:“你们族人在这里多久了?”
蓝泽咬着手指想了想,说道:“嗯……好像从千叶跟我一样高的时候,我的祖先便住在这里了。”
贾哲林好奇道:“千叶?你是说这颗大树?那你之前所说的千叶林……”
“就是千叶啊!”蓝泽微笑着接过一片落叶,捧在手心里细细的看着,说道:“本来它没有名字的,木系以外的人为了方便才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
看这颗大树的体积,没有万年也有几千年了。贾哲仕曾经去过一个名叫莒州的地方,那里生长着一颗千年银杏树,比这颗树可差得远了,只是不知道这颗树是什么品种。
贾哲林看了蓝泽手里的树叶一眼,它与寻常树叶不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形状如枫叶一般,只不过有七个棱角,叶脉清晰,翠绿如玉,即使脱离了母体,也能清晰的看见脉络中流淌的汁液。
蓝泽见贾哲林好奇,笑着将叶柄折断,一股透着荧光的绿色汁液慢慢渗了出来,她一脸神秘地递给贾哲林说道:“尝尝!”
贾哲林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犹豫要不要放进嘴里。奈何蓝泽盯着他的眼睛太过明亮,让他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只能将叶柄断裂的地方含在嘴里。
有点苦,又有点甜,像是山涧中不曾染尘的泉水。那滴翠绿色的汁液刚刚碰到他的舌尖,便顺着喉咙滑落腹中,一股磅礴的生命里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流遍全身,冲刷着他那天所受过的伤。
贾哲林红着眼睛跪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双肩,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蓝泽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噗嗤一笑,刚要调笑几句,一根圆润的扁担从她身后呼啸而来,正巧落在贾哲林的后颈上。
贾哲林闷哼一声,原本跪立的身体倒向一侧,昏了过去。蓝泽急忙回过头来,看着几个弹跳便翻上树枝的中年人,吐了吐舌头,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女孩,叫道:“爹!”
中年人中等个头,相貌平凡,肩上背着一个装满药草的药框,头发随意地用一根草绳梳在身后,发尾的那抹绿色,要比泽兰多得多,已经接近了肩部。他上前几步,食指点了点蓝泽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蓝泽委屈地嘟着小嘴,撒娇地抱着中年人的胳膊。
中年人笑道:“你啊!永远长不大!”
蓝泽没有羞恼,反而得意地昂起脑袋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不再理她,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贾哲仕,半响后呢喃道:“真的与我族这么有缘吗?”
……
蓝泽在屋外树干平整的地方撑起一个简单的炉灶,将父亲摘回来的草药小心翼翼地碾成药泥,放在炉灶上蒸烤。她使劲扇动着手中的芭蕉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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