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答应了陈暮的要求,如果确定刘辩刘协刘和的确在他手里的话,他愿意把这个皇位交出来。
人年纪越大,就越容易珍惜那些曾经拥有的东西。
相比于这个皇位以及这个破旧的江山,刘虞其实更在乎自己有没有子孙延续后代。
他只有刘和这一个儿子,儿子都没有了,还要这江山社稷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陈暮还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那就是刘辩和刘协。
刘虞就可以打着忠君爱国的名义,心安理得与陈暮完成交易。
这样可以救回自己儿子的同时,还能让自己心理没有任何亏欠,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王植就通过洛阳城内军情司的网络迅速把消息送到了前线。
两日后,梁期县,陈暮得知了消息,立即向刘备请辞。
理由是刘虞生病,召集诸多朝廷大臣商议要事,需要即可启程前往洛阳。
刘备并不知道真相,以为天子病得很重,很有可能是在托付身后重事,而他恰好又坐镇冀州,无法回去,因此只能托付陈暮去处理朝堂上的事情。
在张飞关羽的陪同下,兄弟三人一直把陈暮送到了安阳洹水边,洹水波涛滚滚,两岸秋风萧瑟,远处安阳城池高耸于河岸边。
此时秋意正浓,午后阳光高照,西北方莽莽太行群山笼罩在一片枯黄的世界里,河岸林木落叶纷飞,原本河堤附近青绿色的草地大量枯萎,呈现出一片落日般的黄。
“大哥,二哥,三哥。”
陈暮看了眼天色,对他们说道:“就送到此地吧,袁绍如百虫之足,死而不僵。要想彻底除掉他可不容易,还得你们继续努力才是。”
张飞哈哈大笑道:“四弟放心,那袁绍只要敢出现在我面前,保管他身上多出几十个窟窿,你好好去洛阳,早点回来。”
陈暮笑了笑。
关羽抚摸着长须,虽不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刘备则问道:“四弟此去洛阳,就是之前跟我说的为了解决朝廷上的事情吧。”
陈暮点点头:“不错,天子病危,很有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趁着此时朝廷上权力出现更迭,正应该让大哥回去入主朝堂,而不是被边缘在青州,在地方称王称霸,远不如在中枢执掌权力。”
“唉。”
刘备叹了口气:“在哪里都不容易啊,去了地方,得小心朝堂上的攻讦。回了朝堂,亦是如履薄冰。即便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得担惊受怕。”
所以你得当皇帝呀。
陈暮在心里笑了笑,刘备还以为自己是去洛阳帮他谋划回朝廷。曹操历史上虽然到处征讨四方诸侯,可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许都稳固自己的权势。
一名权臣整天不在中央是很危险的,后世很多非洲国家,经常趁国家总统出访的时候,二把手或者其他权臣就发动政变夺权,什么流亡政府,流亡国王到处都是,早就已经不算新鲜。
因此当初陈暮给刘备的建议是让他要对齐王这个东西弃之如敝履,宁愿回中央拿个三公之位,也不要觉得当上齐王能有多好。
不过这都是陈暮的缓兵之计,先麻痹住刘备,让他处于惊恐当中,从而开始对权力逐渐渴望。
这样当有朝一日,忽然能够成为皇帝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推辞。
“朝堂凶险,但也比不上战场,只要我们手握大军,再多的明刀暗箭都无所谓,大哥二哥三哥放心,我回洛阳之日,就是大哥问鼎朝堂之时,静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陈暮向三位兄长拱了拱手,转身踏上了身后的楼船,楼船内有黄忠太史慈等人,他这次回洛阳,打算带一万人马加上黄忠太史慈二将同去。
刘备关羽张飞便站在岸上,向着他挥了挥手,船只缓缓启动,一直等到楼船顺着洹水向下游开去,不见了踪迹才离开。
五千人应该是能够保证他的安全,有的时候还是得小人之心一点,虽然陈暮自认为已经拿捏住了刘虞的心理,利用刘辩刘协刘和成功地打开了他的心理防线。
可谁又能保证刘虞会不会打别的主意?比如把陈暮干脆扣在洛阳,利用陈暮反过来要挟刘备?又或者干脆拼个你死我活?
不能说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军情司内应、大军随行、小心驶得万年船,该有的防备还是有。
很快第二日,从洹水驶入黄河,再顺着黄河逆流而上,到小平津渡口下船,这就耽误了三日功夫,原本如果直接走陆路从安阳到洛阳,仅仅只需要两日,现在却多花了一天的时间。
没办法,顺河而下肯定快,逆流而上自然慢。不过倒不是陈暮想着利用水军护航,而是他必须把船只运过来,如果所有事情顺利的话,这些船只就又会护送着皇后一路东行,进入青州境内,从莱州湾上船前往朝鲜。
足有七八艘大船,二十多艘中等船只停靠在了小平津渡口,陈暮留下几名校尉,带着黄忠与太史慈及三千士兵过了平县,往南穿过邙山,浩浩荡荡向着洛阳城去。
而此时在洛阳城中,宫里一片混乱,刘虞早上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又开始咳血,大臣们一个个站在司马门外手足无措,皇后急得不停地抹眼泪,太医连忙熬煮了一份汤药,服下之后刘虞才勉强恢复了一些气色。
等到刘虞稍微好一些,吕强才快步上去,向他禀报道:“陛下,少府回来了。”
“让他过来。”
刘虞道。
一旁有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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