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我看你们是被敌人打掉了胆气,只知道撤退!我不管,我要报仇!你要是再不执行我的命令,我马上依军法毙了你!”
卡特把头昂了起来,几乎也是喊着说:“司令官阁下,一旦于这里的敌人斗的两败俱伤,隔离齐祖星系联盟主力部队的战略构想就无法事实了!司令官阁下,您枪毙下官不要紧,可是请您冷静下来,请您无比考虑这里我军两个舰队两千万官兵的命运,还有帝国1600多亿生灵的未来。钱丽准将的仇,下官发誓将来就是去死也要报,但是要等待实际啊…”
说到最后,卡特中将已经哽咽起来。
阿尔斯虽然被怒气暂时蒙蔽了理智,可是卡特中将的分析和建议,就象当头棒喝,让他停止了走动,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敢于反对自己的部下,眼神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
看着卡特那迎着自己不屈的目光,阿尔斯使劲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到战场态势显示仪器前,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战场情况。
发现情况如卡特所言,自己不能冒险采用凹形阵,为爱人复仇的思想与卡特的言语在脑海中激烈的碰撞,情绪再度燥乱。
良久后,当正确的决定终于形成,愧疚、悔恨的泪水却马上模糊了阿尔斯的视线,他转过身,向卡特说道:“对不起,卡特中将,我不该…”
卡特刚刚止住的泪水,在听到上司的道歉后,再度涌出。抽噎着打断阿尔斯,卡特道:“司令官阁下,您的心情下官理解,还请您原谅下官的冲动和顶撞。您是不是马上跟路法德上将联系一下。”
“我很累,卡特,还是让路法德上将继续行使指挥权吧,告诉他,就按照你设计的脱离方案,迅速摆脱联盟军的纠缠,把舰队带回阿贝迪尼星系。”
“遵命!司令官阁下!下官这就去跟路法德上将联络。”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卡特中将行礼后,带着因为上司无比信任所带起的信心,奔向了联络仪。
失去怒火所产生力量的支撑,阿尔斯顿时被疲惫吞没,勉强把军医官叫到跟前来,低声吩咐:“带我,带我去钱丽准将那里,我,我想,我想陪陪她。”
司令官那无助的衰弱表情,脸上凝结的串串泪滴,让军医实在不忍心拒绝,两个军医连忙左右搀扶着虚弱的上司,向暂时单独停放钱丽遗体的会客室走去。
帝国军的阵列,不久后突然发生了变化,原先对抗着呈45度角进攻所组成的半球形阵型,在几个不是很明显的变向运动后,由原先的不断后退,变成了全体向联盟第二舰队发动坚决的快速冲击。
李玉卿上将与欧纳里塞上将虽然也察觉了帝国军的企图,可是对方的运动确实是巧妙的毫无破绽,不甘心放走敌人的他们只能紧紧跟在后面。
基于帝国军肯定要突击较弱对手的判断,联盟军一直以为欧纳里塞上将将承受随后的突击,两个舰队也在行进间把兵力做了相应调整,一旦帝国军全面突击暂编联盟第十一舰队,联盟第二舰队布置在这个方向的突击舰队也将展开突击,在侧方对帝国军施加猛烈的打击。
当帝国军向联盟第二舰队实施迅猛的突击时,联盟军彻底慌了手脚,虽然欧纳里塞上将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迅速扑向帝国军侧面,其攻击也造成帝国军巨大的损失。
不过,联盟第二舰队新兵占多数所导致的配合生疏之痼疾,在优势兵力的压力下终于全面爆发。
在帝国突击路线上的联盟舰只,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会后,纷纷不顾司令官的命令向四周避让,为急于脱身的帝国军自动让开了一个通道。
帝国军坚实的阵列在穿越联盟军阵型时,双方不时爆出大型星舰被近距离射击命中所产生的光团,这些光团就象欢送礼花一样,遍布于通道四周。
拼命追来的欧纳里塞上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帝国军逐渐远去,可是他又不能继续追击,悻悻然下达了舰队停止追击,护航机、攻击机出动骚扰的命令。
联盟第二舰队因为阵型发生混乱,如果自己不加以保护的话,万一帝国军再杀回来,战场形势将会怎么发展,是他所无法预料的。
最后一批骚扰的攻击机被击退后,路法德上将随即下令全军加速,一个小时后进入反空间。
“帝国游骑兵”号母舰的太空船坞中,阿尔斯目光呆滞的看着盛装着钱丽遗体、覆盖以第一舰队绣有帝国皇室三头黄金龙图案舰旗的棺木,在八位表情肃穆的仪仗队官兵护送下,缓缓装填进一个空的救生艇发射装置。
一般情况下,在太空战中牺牲的官兵遗体会马上火化,交到亲人手里的将是帝国批量订做的简易骨灰罐。只有高级将官和立有军功者才有资格选择太空葬这种最符合军人理想的体面方式。
钱丽准将按理说并没有这个资格,可是她与阿尔斯上将的恋人关系,却让负责处理遗体的军官不敢按照一般程序火化,只能停放在会客室中,并对遗体进行了简单的清洁和美容。
阿尔斯上将一直守在钱丽遗体身边,把头部轻柔的抱在怀里。一边轻声的向身体已经冰冷的爱人诉说着自己的悲痛,一边不时的抚mo着爱人失去生机却异常安详的面庞。
眼泪挂在脸上,再滴到钱丽那换过的崭新的女式将官便装上,泪水已经浸染了很大一片,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们,刚开始还陪伴在一边的军医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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