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木然许久,不禁迷惑地想道:奇怪!奇怪!楚公子因一连串的事故,看破红尘,立意削发出家。到底是谁要虏走他?想了想今天蒙面人来去匆匆,这二件事情有没有联系呢?看来平静的江湖又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破从朦胧中醒转过来,发觉自己竟躺在一间雅静华丽的卧室中,身上覆着镜被,床前垂着罗帐,厚褥软枕,全不似飞龙禅寺那间简陋的客房。
他揉揉了眼睛,撑起身子,惊异地撩开帐子,环顾室里,几疑身在梦中。
这间卧室,收拾得纤尘不染,床头小几上,搭着一套玄衣儒衫,靠窗是一张书桌,桌旁矮木架上放着水盆与梳洗用具,窗口被一幅厚厚窗帘遮住,是以室内光线略嫌暗淡。
从用具陈设看来,这儿如非巨室豪宅,至少也是一家豪华的客栈,自己分明在北宫山飞龙禅寺要求剃度的,怎么忽然来到了这里?
楚破怀着惊疑下床,拉开窗帘,一道阳光射了近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怅立窗前,楚破心里有着无限凄凉与落寞,正自冥思感伤,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店伙模样的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见了楚破立刻堆起满面笑容,哈腰问道:“公子您醒拉!小的已经来看过四五回您了,贵管家说公子今天会醒。”
楚破被搞的一头雾水,纳闷道:“管家?我的管家?”
那店伙笑道:“是啊!公子您不是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真多亏贵管家忠心,急急把公子送到小号来,又亲自去配药与抓药,给公子治疗。”
楚破越听越不明白,拦住店伙的话头问道:“慢一点,你先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店伙陪笑道:“鄙号名叫桃园居,是金陵城中一家老字号客栈。”
楚破猛然一惊,暗曰道:“金陵与北宫山,一在江南,一在川境,相距何止千里,我是怎么来的,难道是飞来的?”
楚破急忙定了定神,又问:“店家,你说我那管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的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店伙口沫横飞道:“个子矮矮胖胖的,年纪大约五十多点,红光满面,一派福像,公子这决错不了,他一进来,自己就说过了:他姓林,公子姓楚,府上是合肥府望族,要望北宫山飞龙禅寺还愿,途经本地,不慎感染了风寒......”
楚破越听越心惊,连忙打断店伙的话头,道:“现在他人呢?”
店伙笑道:“他早晨出去有事情了,现在还没回来......啊!公子不说,小的差点忘了,林管家走时留下一副药方,交代小的要是公子醒了他还没回来,就由小的先把药方交给公子,照方配药,病情就不碍了。您瞧!小的有多糊涂,差点耽误公子您。”
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取出一个信笺,双手递了过来,一面又笑道:“公子你还没有梳洗吧?小的现在就去打盆热水来。”
楚破接过信笺,不禁满腹疑云挥手道:“不用了烦你去准备些点心,我有些饿了。”
那店伙连声应诺,轻轻走了出去,躬身而去。
楚破反复看那信笺上并没有一个字,封口却是密封的。心中更是疑惑,暗想那个‘管家’不知是何企图?世上冒名之人尽多,没听说自冒别人管家的,而且对自己的家事又那么的熟悉。
又疑又奇,打开细看,不觉一惊,原来笺上并不是药方,而是写着;欲想恢复功力,去往蛮荒山域。楚破坐在桌前发愣,笺上的含义,一目了然,渐渐觉得这件事情大有蹊跷,那个自称‘林管家’的老人既然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使自己的功力恢复,为什么又跋涉千里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来。再说老人对自己的身世与遭遇知之甚熟,楚破反复思索,心中疑云更浓,不过,他不难推断那个老人必是武林人物,对他可能并无恶意;而且,这位老人肯定是不会再回来。
想到这,楚破反倒心中舒坦不少,既然人家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自己也不比再呆在这里了。
心意一决,刚好店伙送来点心,楚破用罢,立即吩咐结帐。
那店伙到吃了一惊,愕然道:“公子,您不等林管家了么?”
楚破摇头道:“他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跨出桃园居的大门,街上行人来往穿梭,十分热闹,其中更有些身穿劲装的武林人物,扬鞭策马,穿过人群,匆匆向城北而去。
楚破虽然置身闹市,心里依旧有一种孤单冷落之感,他漫无目的的随着人群移动,只觉得这滚滚红尘,是那么的让人厌恶。现在的楚破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楚破认为自己的心已死。现在楚破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去合肥家里祭拜已过世的父母,然后找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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