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毫无思想准备的王权被吓了一跳。
“我们可以像买期货一样买空卖空嘛。”
“期货?什么是期货?”王权一头雾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这个,这个期货就是……就是……”从小在股民家庭长大的潘若水对期货并不陌生,但要将期货的概念科学地表达出来却不好说。
见潘若水说不清,王权又说道:“再说了,我们现在没钱。怎么将你说的那个什么期货买空卖空呀?”
“做期货不要钱。啊,不是,是只要很少一点钱就够了。”潘若水直翻白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王权明白,“期货不是一种具体的货物,而是……啊,这样来说吧。我就以瓷器为例来说。”吞了吞口水,潘若水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已经预测到瓷器的价格会上涨,是不是?
“对。”
“可是现在我们又没有大量的现金来买进大宗的瓷器,是不是?”
“对。”
“那么,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瓷器买回来,呃,是一定要把瓷器买到手中才行呢?存在别人手里也行嘛。”
“存在别人手里……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被你搞糊涂了。”
“你还没明白?啊,天哪。”潘若水无奈地挠挠头,说:“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们知道瓷器的价格回上涨,但我们没有必要将瓷器全买回来堆着。我们只需要到其他的瓷器店里去下定单,说好在一段时间如一个月内来取货就可以了。下定单时又不需要将货款全部付清,只需要交一点点的定金。等到瓷器紧缺价格上涨后,我们再去将定好的货提回来卖。明白了吗?”
“啊,明白了。”王权点点头说,“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清楚。”
“什么?”
“你说‘等到瓷器紧缺价格上涨后,我们再去将定好的货提回来卖’,可是那时候我们依然没有钱呀。怎么去提货?把货提回来以后拿什么来付帐呢?”
“你想一想,到了那时还怕没人来我们店里买瓷器?等有人来买,我们就将货提回来给他,并且要他马上付款。那时的瓷器紧缺,买家想要货就肯定会马上付款。等他付款以后,我们随即就将货款付给我们定货的那家瓷器店。这样从中我们轻轻松松就赚到了货款的差价。哈哈,价格涨得越高,我们赚的就越多。”
王权想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兴奋地说“啊,这下我终于明白了……真是一个好办法!我的好妹夫呀,你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潘若水心里居然感到一丝惭愧:“不过是盗用了一点现代人的智慧罢了。”但随即又感到释然了:“妈的,既然老天爷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就是用一用我掌握的知识又怎么不行。”
就在潘若水发呆的时候,王权兴奋的笑脸却渐渐冷却了下去,面露沮丧的说:“不好。这笔横财恐怕要飞了。”
“又怎么了?”潘若水感到很奇怪,“刚才不是还高兴地说终于明白了吗?”
“唉,我们王家在安庆城经营瓷器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跟这安庆府大大小小的同行或多或少都打过交道,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都知道我的瓷器店不大。如果我现在突然没有适当的理由要进大宗的货,别人一定会怀疑。倘若我去定货时,他们问我定怎么多货干什么,那我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不好,别人不肯卖货给我怎么办?”顿了一下,王权又接着说,“即使他们肯将货卖给我,让我定到了货。等到山贼的消息一传开,瓷器价格上涨以后,他们也会马上明白我们的意图。到那时,虽然我们赚了钱,却肯定也会犯下众怒。那以后我们还能在安庆呆下去吗?如果我们赚的钱够多那也就罢了,我们可以离开安庆,可一旦赚的钱不是很多,我们还需要在安庆继续讨生活的话,那犯了众怒的后果……”
“对呀,我只想到可以赚钱,却忘了这儿是古代,如果真是王权说的那样,可就有点麻烦了。到时那些商人再联合向官府告状告我们一个‘商业诈骗’,那可怎么办?期货在现代是合法的,但现在是古代呀。古代是人治多于法制的呀。‘官’字两个口,犯不犯法几乎全由当官的说了算,特别是像期货这样的新生事物简直连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再者,一个地方官,无论是清官还是贪官,想要在地方上顺利执政就一定得搞好与地方豪门之间的关系,我们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那些联合起来的大商人。更糟糕的是如果那些商人在我为什么怎么早就知道山贼的消息上做文章,给我安一个私通山贼的罪名那可怎么办才好?我总不能说是在茶馆听来的消息吧,又没有人证物证,他们会信吗?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倘若遇上一个贪官——中国古代的冤案还少吗?……”
想到可能的后果,潘若水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妈的,别发财没发着,却把脑袋给发没了。嗯,不爽!……可是,眼看到手的肉有飞了,真是不甘心呀。难道我就是天生的穷命。唉,得想一个什么法子才好。”
屋内的二人又陷入了沉静。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潘若水和王权还是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
“唉,算了吧。没这个命呀。”王权无奈的说,“没命莫强求啊。”
“命,什么是命?我就不信。”受过现代教育的潘若水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运之类的东西,他认为那是迷信。
“不信?你想一想,你在南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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