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了两个多小时风沙的厉害后,卡车终于驶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营地。此时太阳尚未落山,借助夕阳的余辉,勉强能够看得清营地大致的轮廓。令东方伊浩吃惊的是,营地的四角居然矗立着四个类似监视哨的建筑。近了一些后,他愈加吃惊了,因为,监视哨上的人竟然拿着枪!
在东方伊浩一片茫然的时候,卡车驶入了营地。刚一停稳,便有一群人冲到卡车边上,然后粗鲁地吆喝着车上的人下车。
乘客们依次跳下车,然后被要求老老实实地排好队。当人们乱糟糟地将队伍排起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高大健壮、浓眉大眼的人开始点名,而被点名的人则依次被带走。
差不多有一半人被带走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一个戴着耳环的青年极为气愤地大声嚷嚷着,其大意是“这里条件太差了,不干了,要回去”,并且与营地里的人发生了轻微的肢体冲突。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飞快地扑过去用一根棒子捅了耳环一下,耳环立即“嗷”地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长嚎,象是被电到一般向前窜去。看到棒间蹿起蓝白相间的亮点儿,听到一种很特殊的“卡卡”声,东方伊浩突然意识到:那便是传说中的高压电棒!
东方伊浩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强烈跳动起来。因为,这种情况实在太容易让人联想到监狱或是集中营什么的。
满脸横肉的家伙举着电棒,面无表情地朝着耳环走过去。耳环坐在地上,略微有些呆滞地盯着那根正在发出“卡卡”声的电棒。当电棒快到碰到耳环的鼻尖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处境,于是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耳环向后挪动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基本上,这种速度几乎可以和跑步的速度相媲美了。满脸横肉的家伙并没有加快速度追过去,而是不紧不慢握着电棒朝耳环逼过去。
耳环看见电棒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本能地松了口气,而冷眼旁观的东方伊浩却喟然叹了口气。因为,耳环并不知道身后有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满脸阴笑地拿着一根电棒,其目的显然是想要上演一场现代版的守株待兔。
结果不出东方伊浩所料,耳环毫无防备地撞上背后那根电棒,然后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嘶。他惊恐地回过头,看见獐头鼠目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
“嘎嘎……不干了,想跑……嘎嘎……跑到哪里去?……”
经过短暂的迷惑之后,耳环绝望地大喊:“饶了我……饶了我吧!……我不走了……我一辈子留在这里,永远都不走了!”
满脸横肉停下脚步,冷然盯着耳环,而獐头鼠目却象猫戏老鼠似的,不停地挥舞电棒追击着耳环。
“服不服?……服不服?……”
耳环既象哭又象笑地大叫:“服了,服了……大哥……哎哟……大爷……祖宗诶!我真服了!别电了!!!”
负责点名的人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场表演,突然淡淡地说了声“够了!”。于是,獐头鼠目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耳环用一种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眼神望着满脸横肉,然后目光睃向仍在阴笑的家伙,最后又将视线睃向负责点名的人。几秒种后,耳环绝望地抱头大哭起来。
獐头鼠目皮笑肉不笑地打开电棒的开关,慢慢地朝耳环逼过去。
“小b,这里不是你撒娇的地方。在这里哭不会有谁给你糖吃,挨顿打倒是现成的!”
满脸横肉不耐烦地踹了耳环一脚,然后对獐头鼠目的家伙说道:“你也别老拿小孩子找乐!”
耳环被踹了一脚后,赶紧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哭声虽然噶然而止,然而被阉割的声音仍然从指缝间顽强地钻了出来,形成奇怪呜咽声。
满脸横肉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耳环跟着他走。看到耳环双肩不住颤抖地离开,东方伊浩觉得自己的胃开始抽搐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象军队那样,老人欺负新人是一种传统?又或者说,刚才那群人和新来的人身份不同,他们是监工,而新人则是被拐骗来的“包身工”?
在东方伊浩陷入迷惑的时候,卡车上的同伴一个一个被带走,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的中央。这时,那群人全都将视线集中在东方伊浩的身上。东方伊浩强作镇定地站着,却悄悄将身子站得更直了些。
负责点名的人向东方伊浩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东方伊浩?”
东方伊浩紧张地点点头。
他皱皱眉。“我姓余,余中华,是这个营地的队长。你干嘛和他们站在一起?”
东方伊浩嗔目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干嘛和他们站在一起”?不和他们站在一起,那应该站在哪儿?
余中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仔细打量了东方伊浩几眼,突然问道:“二的三次方等于多少?”
东方伊浩下意识地答道:“八。”
余中华面露讶然之色。“原来你不是傻子?”
东方伊浩涨红了脸,有种想要一拳朝着对方脸上狠狠挥过去的yu望。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因此将揍人的冲动控制住。
余中华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想错了。今天你初来乍到,我们特意为你准备了接风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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