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心下忐忑,说着已在前头突又回首道:“李老儿,快……后院小孩、妇人先行带将下山!这,有老夫师兄二人顶着!”声未落,玉剑已是纵身而跃过城墙,怒步直下前院武场。
触目惊心,好不血腥。若大一个练武之地已是一片血红,血海染红了雪海!地上雪里尽是躺着百来号雪山弟子。可怜他们上山学艺未果,晨练未束,白衣已成雪服!虽有那数名幸运儿在那雪海里做那垂死挣扎,却也不过只是那昙花罢了!这不,玉剑前足刚到,雪山三徒后脚已走。尽扑前徒后尘!咳,这真是看敌眼前杀人,却救已不及,一颗心都要气炸了!突却左手经阁轰然一声,已见一人破匾而出,旋身转瞬已立玉剑之旁。看他剑握左手,怀抱小儿。胸前鲜血滴剑而下。不正是那雪剑四杰快剑庄修仁呢?
雪志明未及开口,经阁已出一汉,奇丑无比,正和着院前群魔狂声笑:“哈……嘿嘿!‘剑客销魂’匾名起得倒好!却不够一撞的,咳,可惜!真他妈的可惜!”雪志明气及,怒连声,便待动。庄修仁已是挡手道:“三弟,愚兄惭愧,雪山存亡只在你兄弟二人!快走。”玉剑惊道:“不,杀人者只此五人,四丑一妇外加那旁独做一老。为何却要来惊动家兄?二师兄且请歇一歇,待小弟问上一句!”话声未落,那人其老摇椅动,狂声笑。看他魔老银发乌星金鬟竖,笑指群丑杀人取悦来;黑衣玄服外套豹影披风,随手一张扬间无不见其鬼蜮!玉剑那曾见得此等血腥杀戮?看着五丑眨眼杀人于脚下,不由得两眼红丝,怒剑直指杀人者道:“你,你们未免也太狠了些!我雪山一派与你有何恩怨、深仇?这般杀我门人,欺我雪山?”
“雪山?这不就是血流成山吗?哈哈……血山,老子就要他名副其实!哈妈阁老子的……”一名黄衣丑汉狂笑着,一刀直取雪中人头。那一身玄衣在寒风尽吹下瑟瑟直抖,诡异之及!
一声喝,长剑冲云宵。玉剑已是怒展翝步大战黄衣客。看着快剑心一惊,想止已不及。
但看他刀剑比,虽有玉剑蝶舞,奈何刀王霸气!只一二回合间,更见剑去已老,刀回乌龙、后发而先至;好不厉害!只听着杀人者一声怪笑,人已至玉剑之后。看他抡刀一撩,乌龙摆尾轻描淡写,玉剑已是背临一刀之险。说迟实快,快剑长笑一声,人已动、剑惊龙!一招“雪海惊骜”旁救雪志明。玉剑这方喘气,快剑庄修仁已是解己背后一刀。兀那更带血缠斗鬼刀来!当下雪志明感激一笑,却也不多话,与其连剑飞雪斗黄魔。无下间,自累得那人虚汗渐下,鬼刀沦天扫;却是难进双雄联剑网!
“好剑法!不愧为名垂西域的玉龙雪剑法!哈哈,老子也来露上一手,看枪!”但听着一旁青衫客怪笑一声,长矛直挑快剑怀中儿、飞枪更入战云中!这一战来,可真个昏天黑地,红白乱飞;雪飞雪来血非血,煞是惊天地!突地,摇椅那老干咳一声,一红狐裘衣丑汉子已是斜刺里一掌电势雷袭怒奔直去玉剑,苦的雪志明也只得一招梅雪孤傲分乱枪,腾手飞花接红掌。不想这一接掌相触,雪志明由是分心而不敌,连退三步之遥方是一解狐裘客铁掌余威。这一下使得玉剑心下大惊,更见师兄小童怀抱,三人一逼间,剑法己显泄滞,更是蹒跚倒步来。这不由地令他暗道一声:今日命休矣!
这正是——狂风扫落叶,飞雪连天啸;快步踏雪声,瑟瑟雪飞血!
庄修仁又再数剑间,已至玉剑之旁沉声道:“三弟,还考虑啥?为今你我不要紧,却有啥人能救得情儿离此间?”雪志明一望快剑怀中正自昏睡的小儿,不得已直咬牙道:“好,说不得也只好闯一闯禁地,求家兄出关除魔!”快剑见其答应,直喜得剑扫一丑,脚踢乱雪欲待突围而去。好在三丑无意一让,二剑已是纵出重围,直向山后飞逃去。身后黑袍客冷笑一声道:“嘿嘿,猫捉老鼠,好玩……”
话声落,群邪阴笑之声已是响彻云宵。山雪漫漫,雪地里一行人飞奔于这嵚崟的鸟道上,却也只踏雪微痕,好不惊人的轻功!却说雪剑双雄一路自引着六丑直追至大雪山腹地,一处断涧崖边始停。
山涧那头却有人,一老者。却也只穿着一条短裤儿,正那寒雪之中独坐一块玄冰上,以那飞雪严寒较高下;身旁更见数葫芦连酒坛。看来虽已是知天命之人,雄心却不减当年!
此老一视二剑,不禁稍露些许不快,酒脸儿方现诧异,六丑已围山。
“兄长……”玉剑颤声泪下怒指群丑言,“他……他们好狠!雪山已是滇红一片,弟子更无见完人……”
“三弟,甭跟群邪废话……大哥,今非得已,唯有护剑连雪镇妖邪,护雪山……布阵,大哥还等什么?”庄修人说着早已喘气连连,不得已怀中儿小风情直抛酒老飞啸去。
“什么?”老者大怒,突啸吼一声,山地为之变色。远处更见一峰轰隆隆,雷殷殷一片飞雪乱。雪崩风啸,直引着众人皆是站立不稳,好不赫人!
“好一招‘怒吼天尊傲天笑’,却也不过障眼之术而矣。嘿嘿……”魔老这一喝,豹影披风上扬,一切皆如是。果见雪尽、雾残,那老怀中小儿已是不见了,如是随风而逝,也只有天知他藏于何处了!
银须魔老冷笑道:“雪掌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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