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会享福,真还以为自己还是贵妃娘娘。
元清凝才一显露出身形,才一进去,看着的丫鬟惊得一声叫唤,里面的人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整个都愣住了,顿了顿,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
秋裳兮想,元清凝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她,她已经死了。是笛开的这。
她不过是和她长得一样罢。
顿了顿,她缓缓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元清凝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以为你是要先问我,我到底是谁呢?怎么?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笑意衬得她面上那双眼睛盈盈流光,她道,“这倒不是打紧了,要紧的是,我是来向你讨回一样东西的!”
她疑惑看我一眼。
元清凝端庄一笑:“秋裳兮,我的眼睛,你用了五年了,用得好不好?可还好用?你还满意吗?”
她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由润红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惨白,瞬间换了三个色,煞是有趣。她颤着嗓子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元清凝笑了笑,“怎么?是不是想着,我已经死了?可是不好意思,我没死成,阎王爷不收我,可是当初我放在你这里的东西,我总是惦记着,所以今日特意来取回来,你看,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
她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贵妃塌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嘴唇哆嗦道:“你是……你真的是元清凝?”
元清凝因为担心柏景棠,然后就很是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是由你亲自剜还是我帮你剜?”
秋裳兮眼睛里全无神采,手紧紧绞着衣袖,张了几次口,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好半天,似哭似笑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死?”
元清凝端过旁的桌案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我没这兴趣跟你讨论这些,赶紧的,你剜,还是我来动手?”
秋裳兮腿一软,歪了下去。“我、我”地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元清凝挨过去手抚上她的眼眶子,软语道:“棠哥哥回来了,所以我很是高兴,就与他多喝了几杯,手也不太稳,大约是太抖了吧,要是我来剜的话,肯定是很痛的,你忍着点儿吧!”
元清凝手尚没下去,秋裳兮已惊恐尖叫。只见,她瞳色散乱,两只手死死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能,你不能……”
元清凝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五年前你就爱扮柔弱,我时时见得你你都分外柔弱,就不能让我开开眼,看看你不柔弱时是个什么模样么?宇文拓剜我的眼睛的时候,是我给他的,不是给你的,但是秋裳兮,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没的,我虽然不晓得,但是却也心知肚明,我的眼睛,怎么被你拿去的,我们俩也心知肚明。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拿回自己的眼睛,难道我那一双眼睛在你的眼眶里隔了五年,就成你自己的东西了?”
话毕,手上利索一动。秋裳兮惨嚎了一声。我靠近她耳畔:“我没有空与你啰嗦,我就要眼睛,那是我的东西!”
秋裳兮身子一抽一抽的,想是痛得紧了。此种痛苦元清凝自己也遭过,大约估摸得出来。
她痛得气都抽不出来,却硬逼着蹦了三个字:“我……决不……”
不错,总算没再同她扮柔弱,勉强硬气了一回。
元清凝抬高她满是血污的一张脸,笑了两声:“哦?绝不?你以为这还容得你?”
手底下她的身体僵了僵。继而痛苦地蜷成一团。
元清凝拿着眼睛,就赶紧离去了,也没有关她,可是才走出去,就见了长君,她将眼睛交给了长君,让长君赶紧送了过去。
正当,她也要赶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一阵疾风而过,众人都感觉那阵疾风凌厉冷绝,回头一看,只见一袭白影闪过,那人全身望去竟全都是白色的,元清凝静静地瞧着,却怎么都看不明白。
那人的速度极快,只是横抱起秋裳兮,便匆匆离去,一头白发在月华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而他与元清凝对视的那一秒钟,元清凝真切地看到了猩红如血的眼眸。
只是一瞬,那人便抱着秋裳兮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宇文拓,你给我出来,我知道那是你!”元清凝跑向了院子中央,向那人影消失的地方吼道,“你出来——”
“宇文拓——”
她方才看到了他,可他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他不过才二十多岁,为何头发全白了,眸也变得猩红,如同滴血般。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宇文拓,你给我出来——”
“宇文拓,你给我滚出来!”元清凝已经是有些急促了,可那人却执拗的不肯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女子叫着他的名字。
“夭儿,你是不是看错了,方才救走秋裳兮的不可能是宇文拓啊,他被并称为天下第一美男,怎会如同鬼魅?!”听到这边反应的诸葛长君,又回来,看着中央的元清凝,而后上前去轻声道。
“不,那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噗——
元清凝气急攻心,一口血未能上来,吐血昏倒。
诸葛长君急上前去,拥住了元清凝立即唤道,“夭儿,夭儿——”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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