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精光在眼底一闪而过,金灏轩突然站起来,傻笑着冲邰宏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四哥,四哥,你的哨子不管用,它们一点也不听话,四哥,你吹一吹,我想吃鱼……你把他们集合起来,我下去再抓……”
邰宏脸色一变,拂袖而避,叫道:“白痴就是白痴,说话就是这么的糊里糊涂……二哥,你还理这种人做什么?”
“四哥,不是你说的只要在水里吹一下哨子,鱼儿就会游过来,我就能吃到我最爱的红烧鱼了么……”
金灏轩一派天真的吐着很白痴的话,心下则冷笑,想想这邰彦还真是蠢呐,就因为想吃鱼,才被这邰宏骗下了水。
以前的邰彦有渐忘症,这一刻遇上的事,下一刻会忘一个精光。
但现在,住在这身体里的可是他堂堂太子爷,他可没那么好被唬弄。
这一刻,他是直接叫了穿他,而且还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证据:哨子。
邰驰,邰族的第一世子,闻言,不觉缓缓收起了脸上那温温尔雅的笑,眼神变的犹若刀子一般锐利,跨了过来,一把抓走金灏轩手上的哨子,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那个“宏”字,果然是邰宏的东西:
“老四,你居然怂恿十七下水抓鱼?”
“我没有!”
邰宏矢口否绝。
“那你的马哨子怎么会十七手上!”
“是他偷去的!”
“你胡说,十七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走,祖父那边说理去!”
成为邰彦的第二天傍晚,金灏轩凭着一番看似白痴的话在书房内,回敬了想害他的四公子邰宏。老太爷大怒之下动了家法,把邰宏打了一个鬼哭狼嚎。
从书房出来以后,二堂哥邰驰一直温声叮嘱他回房好好去将养。
他傻笑点头,看着这个长不了自己几岁的邰驰揉了揉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肩膀,冲园门口一个婢女走去,越过时吩咐了一句:
“小鱼儿,把十七爷送回他园子去!”
“是!”
一个清冷的声音答应着。
金灏轩记得这个声音,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耳听到的那个嗓音,不由得豁然抬起头:那张不起眼的脸孔立即跳进了他的眼底,眼神是那么的冷淡,却没有丝毫卑微之色,有的是平静无波的沉寂。可不正是救他那位。
据说,还是这丫头给他做的人工呼吸,才把邰彦肚子里的积水给吸了出来。
“咦,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
被送回自己的园子后,见这个名叫小鱼儿的婢女要走,他歪着头喊住了她,在努力想了很久之后,脱口了一句。
小鱼儿淡淡看了他一眼,傻里傻气的模样,是那么的憨。在这个邰家,最最没有心机就是这个孩子了。
只有他,待人好,从不计较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是那么的纯净,令她忍不住想要保护。
或者,这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
“记住,以后别轻易相信别人。学乖一点,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保护好你!”
她很是熟稔的摸了摸他的脸孔,低低的给予衷告。
这样一个举动,实在有些逾越做为婢女的本份,在邰家,可是有着鲜明的等级制度的。但凡是婢女,谁敢这么放肆的摸一个小主子——可她,却做的这么的自然,不显轻佻,也不见谄媚,浮现的是几丝若有似无的关切。
而他因为她这一摸,脸孔莫名的烫了起来,心跳也砰砰砰的乱跳——不知为何,这个个子比他还要高上大半个头的丫头片子,竟令他生出了想要保护她的念头,很想逗她一笑……这滋味有些古怪!
小鱼儿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转身离开。
也正是这天夜里,她被邰驰送走了。
后来,她去了哪里,他并不知道,而他则开始了属于他金灏轩所独有的白痴人生,在邰家这个大宅门内,痴痴憨憨的过着极为无聊的日子,找着各种可以回去的途径,可惜一直没有什么重大的突破。为此,他极的伤脑筋。
难道,他当真就得在这个地方用这样一种白痴的身份,糊里糊涂过一辈子吗?
这也太委屈他太子爷这颗金脑袋了吧!
一眨眼,八年就这样过去了,他有惊无险的活到了十八岁。
开春三月里的第一个晴天,他觉得天气真是不错,风和日丽,春光一片妩媚,阳光从天空撒下来,照的人身上一片暖洋洋的,风儿和煦,薰得人儿醉。他打算去放风筝……却被太后的一道旨意请进了宫。
一进殿门,他就看到二堂哥和皇太子都跪在那里,也不知犯了什么事,一边,另外还跪着一个身姿俏丽的少女,背影有点眼熟,好像是现下里,风头正盛的衡家那位以才情著称的五小姐,据他所知,二堂哥和皇太子现在都被她给迷上了。
等走近之后,他发现二堂哥和皇太子脸上都挂了彩,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啧,这是干什么呀?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结果吗?
而且太后还板着一张慈祥的脸孔,气氛很不对劲。
金灏轩一边想,一边正要行礼,话未出口呢,就听得太后冷声喝了一声:“衡碧忻,哀家给你两个选择。一,死;二,马上和邰十七成亲,从此往后,给哀家安份守己的做十七少夫人……给我们家十七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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