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功的奇袭了茅乡城,然城内守军漏网逃逸者甚多,想来不多时消息必为叛军得知。既然大军行踪已漏,便不用再隐藏,陷城后的第二天,在焚毁了茅乡城的储粮并在城内各处放火焚城后,全军上下抛弃了大量的辎重,每人只携带了五天的干粮,离开已经化做一片火海的茅乡城。
在经历了如噩梦一般可怕的一夜后,茅乡城的城民又将失去他们的家园,有人徒劳的试图扑灭大火,有人在尚冒着烟的废墟上的翻找,嚎啕大哭者有之,欲哭无泪者有之。不论是老人,孩子,妇人还是老母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妇人的丈夫,他们或怒目而视,或侧身低首,静静的看着队伍的行进,可怕的沉默。
卫子可以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里充斥着仇恨,他们就像一条条鞭子,鞭打着卫子他们,让卫子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能行走的重伤员已经被抛弃在着了茅乡城,在充满对他们仇视的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不像来时的谨小慎微,大量的斥堠被收了回来,只余少数的斥堠骑兵在大军的附近侦察。全军只有一个方向,向南,向南,迅速离开这片被叛军占据的土地。急行军使得不断有士兵掉队,主要是伤兵。
“敌军!”
刚刚停下来休息没多久,发现敌军的警报就传来了,卫子连忙抓起武器,准备迎接战斗。拦截的是敌人的一只小部队,在大军前进的路上立下了一座营寨,不过显然这支敌军也才赶到不久,立寨挖出的新土还没有被雪覆盖。卫子他们没有去进攻这座营寨,大军划了一道弧线绕过了它。
卫子惊喜的看见了屠夫,看起来屠夫负了一点轻伤。他们高兴的打着招呼,很快就擦肩而过。原本一直走在大军最前面的北营这时却面向北方停了下来,卫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一直到看不见北营的旗帜。
当大军再一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卫子才知道北营去殿后了,防范敌军进行追击。卫子他们很担心屠夫,但直到大军再次前行,北营士兵仍然没有归队。敌军可能还没有赶到前面,到太阳在西边降下,疲惫的大军这才开始扎营。一天的急行军把大家都累坏了,刚刚搭好帐篷,卫子几人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
天还没有亮透,卫子们就被军官们一个个踢醒,大家都还睡好,卫子发现那个踢醒他们的军官眼里满是血丝。大家慌忙收拾好物什,天边也渐渐有了一丝亮光,大家低一脚高一脚的在风雪中艰难的前行。
大军前进,休息,再前进。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走的第一天还要急,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仍然没有北营的消息,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赶的这么急的原因吧。卫子虽然有伤,但伤的不是很厉害,而且是伤在胳膊,所以还跟的上的队伍,倒是颜渊快跟不上了,卫子几人很是着急,在大军又一次短暂休息时几人开始商量。
“绝不能让狗子掉队,屠夫已经丢了……”
大家沉默了一阵。
“我能跟的上,你们不用担心我。”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回去的,狗子的武器我来拿。”老呱说道。
“卫子胳膊有伤,搭营的物什我跟老呱两人来带。”
卫子想了一下,说道:“把行军帐扔掉,你们看这么样。”
“不要行军帐吗?”老呱想了一会儿,“就这么干。”
不仅仅是卫子他们,其他人也开始抛弃行军帐,因为大家都没有精力费事去搭帐篷,而且睡不了多久就又要开始行军。
第三天.
叛军开始追了上来,大军已经遭遇好几股敌军,虽然敌军都很疲惫,人数也并不太多,但这些敌军不再扎营,一碰上就直接发起了进攻。
大军本就不多的骑兵已经损失殆尽,唯一有马的就是传讯兵。
听到接应的援军已经出发的消息时,卫子得到了一点安慰,但他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为了对付自己这队人马,叛军竟派出这么多的人马进行拦截,花费了如此大的代价,卫子知道叛军是不会轻易放他们回去的。
原来全军一万四千五百人,经过了接连的战斗,全军减员严重。卫子他们也由中军充实到了前军。
突然喊杀声响起,行起中的卫子紧了紧手中的武器。
“又来了,这帮死不绝的混蛋。”老呱低骂一句。
卫子刚刚把枪使劲的捅进了对面一个敌人的肚子,又一个敌兵冲到了跟前,卫子连忙拔枪,却发现自己的枪被那捅死的士兵紧紧的握住,卫子松开枪,赶忙往后退,一个踉跄仰面倒在地上,那个敌军追了上来,举枪就往在地上滚的卫子扎去。这时老呱及时赶过来结果了他。
“小心!”卫子喊道。但还是迟了,正要拉卫子起来的老呱没有顾到身后,一把长枪从他的身体前方伸出。
“啊。”卫子一把扑倒他,两人扭打到一起。卫子的嘴狠狠的咬在了对方脖子上。
“老呱,你要活着,嫂子还在家等着你呢。”
“卫子,我很高兴,真的,我看到她们来接我了……”
“不……”
第四天
肆虐了一夜的风雪终于停了下来。
“狗子,起来了,我们今天也许就到了。”
“狗子,你起来啊,起来啊,你别在睡了啊。”卫子的话渐渐变成了哭声。
“怎么了,”王冲跑了过来,看到了倒在卫子怀里,已经僵硬的颜渊,他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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