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微明街上行人稀少,白一凡和沐丹儿俩人悄悄的溜出板桥客栈,找了一家刚刚开门的早点铺子,吃了点东西。沐丹儿虽然两三天没有吃东西早已饿极了,但是吃东西的姿态还是极为优雅,看得出来她的家境一定很不错,自幼受过很好的家教。
俩人渐渐熟悉之后,沐丹儿鼓起勇气告诉了白一凡,她的真名叫做沐巧云,丹儿是她的小名。
这个时代,女子的真实姓名除了父母、丈夫之外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她能把名字告诉白一凡,也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吃过饭之后,板桥驿渐渐热闹起来,白一凡看见十里八乡的农民都挑着担子过来,才猛然今天是赶集的日子。白一凡挂念着林老实还在狱中受苦,急着想赶到陆浑县替他洗脱罪名,但是那五头驴却很是不配合,互相不停的踢咬,白一凡累的满头大汗也没把他们分开,气的扬起鞭子猛抽一气,结果是刚把一头抽老实,另外一头又闹腾起来。
“小哥,你这个打法,可是要打坏了牲口的!”
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汉子,一把拽住白一凡手中高高扬起的鞭子。
白一凡很是不悦,冷冷的道:“这是我自家的牲口,任我骑任我打!”
中年汉子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虽然是你自家的,打坏了也心疼啊!再说了,你这方法不济事啊,你就是打死这几头牲口,它们也不会老实的!”
白一凡听出他话里有话,恭恭敬敬的道:“那请教老哥,怎么能让它们老实点?我还急着赶路!”
中年汉子笑道:“你和五头牲口,两公三母,你想想这凑到一起能不热闹吗?”
白一凡皱眉道:“那怎么办?买只鸡杀了吓唬一下?”
中年汉子哈哈大笑,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铺面:“杀鸡只能吓猴子,却吓不住这些蠢牲口!不是我夸口,我就是专治牲口不听话的毛病的!”
“哦,你是兽医?”
汉子笑道:“小哥,过去一看便知!”
白一凡和沐巧云,俩人一人牵着两头驴来到店铺门口,只见门口上挂着对联。白一凡看过之后哈哈大笑,随口念道:“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是非根,这对联好生霸气。”
看过对联之后,白一凡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看那两头公驴,暗道一声:报应不爽啊!这两个家伙在陆浑县横行日久,今天落到这样的下场,没有半点值得同情!
沐巧云家学渊源,稍一沉吟就领悟出这副对联的含义,顿时两颊绯红,怯生生的道:“白大哥,真要这么干?是不是有点残忍?”
白一凡笑道:“这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进来不方便,在门外稍候片刻。”
两头公驴似乎也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拼命的想挣脱缰绳,却哪里逃得脱?咴儿咴儿的叫个不停。
中年汉子笑眯眯的看着两头公驴道:“别怕,别怕啊!我这是祖传的手艺,一点都不疼!”
他将两头驴签到后院,赶进用两扇木板做成的夹道中,夹道的宽度正好和驴身子相仿,然后在驴头、驴尾的位置插上两块木板,将毛驴固定起来,木板的下方有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洞,汉子抄起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一手掏到毛驴的下身,另外一只手快逾闪电的挥动了一下。
只听见一声惨叫,汉子已经将张师爷变得那头胖驴给阉割了,接下来依样画葫芦把刁班头变的那头瘸腿驴也给阉了。
中年汉子给两头驴敷了些药,用干净纱布裹扎了伤口,用清水洗了手之后,摇头道:“这两头牲口的块头也不算太小,只是这驴鞭实在是不中看!这两头牲口还是骟了的好,留下来也当不了种驴……小哥,这驴鞭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喂狗了!”
白一凡忍不住想笑:“扔了吧。”
中年汉子将两根“精致”的驴鞭扔掉,一只黄狗跑过来嗅了嗅,叼到嘴里三两口就吞了下去。
“多少钱?”
“一头五十文,两头一百文。”
白一凡付过钱,牵着两头骟驴出了门,对联写的果然不错,一刀斩断是非根。驴鞭切了之后,果然是没有是非了,老实的不得了,就是感觉没了精气神。白一凡和沐巧云骑着它们,也不乱叫也不尥蹶子,只是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看着这两头没精打采的驴,白一凡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他们在林家酒店那副嚣张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骑着驴一路走来,白一凡的脑中转的飞快。要想给林老实洗脱罪名,只能是当众破了花十三娘的邪术,让她和胡媚儿、柳如丝恢复人形。但是白一凡没有这个本事,陆浑县的衙门里也没有这样的人,只能是请嵩阳书院的高人出面。如果书院的人看出这两头骟驴也是人变的,那白一凡的麻烦可就大了。
从板桥客栈走到陆浑县的边界,白一凡觉得不能让这两头骟驴露面。白一凡随便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把沐巧云先安顿好,就赶着五头驴回到了半贤庄。
回到家里,白一凡把这五头驴都栓到了后院,然后进了哥哥嫂子的房间。赵金娥见他风尘仆仆,急忙打来热水给他洗脸泡脚。白一凡和哥哥说了会儿闲话,嫂子则去准备午饭和给白一凡路上吃的干粮。
邦邦邦
门口一阵阵急促的砸门声。
“铁衣哥,快开门!”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声。
砸门声惊动了白铁衣,他听见外面的声音,顿时一阵激灵:“不好,听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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