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地中一只的巨大无比的脚印,显得格外突兀。
花十三娘想起那些可怕的传说,吓的魂不附体,连想逃走的胆量都没了。
“再问你一次,灵偶和变异灵谷种子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主公给我的!”
“主公?你的主公是何人?”
花十三娘坐在雪地上,战战兢兢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老者的脚抬了起来,悬在花十三娘的头顶上,一言不发,花十三娘感觉头上悬着一座大山,随时都要把自己碾压成齑粉。
花十三娘带着哭腔道:“我只知道主公也是个女子……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花十三娘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抖的像筛糠,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却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感觉到周围没有一点动静,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压力仿佛也消失了,她才壮着胆子一点点的将头抬起,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地,而那个黑衣老者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不见了。
花十三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场面,自己苦练多年的法术神通,在那个黑衣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就像是落入猛禽利爪下的一只可怜小鸡,除了瑟瑟发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连一星半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能是听任对方的摆布,生死都在黑人老者的一念之间。
过了许久,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就像十多年前被主公从那个魔窟般的地方解救出来之前的那个夜晚。
在相距百里之外的山谷中,黑衣老者也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五哥,兄弟对不住你啊!”
这一声撕心裂肺,声震山谷,对面山坡上的白雪扑簌簌的滑落,继而一层层的叠加着滑落形成可怕的雪崩。
······
从县衙里出来,白一凡猛然想起沐巧云还在客栈里,自己把她忘的干干净净。原本白一凡打算先到客栈接了沐巧云,让她给自己做个见证,结果路过县衙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县令刘洪要打哥哥白铁衣,白一凡就敲了堂鼓。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刘洪被鸿翎急使锁拿进东都洛阳,估计他已经是活到头了。代替酷吏周兴坐镇丽京门的是来俊臣,这家伙比周兴还要狠毒。
衙门的正门被围观百姓堵的水泄不通,白一凡在哥哥白铁衣的指点下,从县衙的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刚走到客栈门口,掌柜的和店小二就围了上来,嘘寒问暖亲切的不得了。
“白公子,快请进来啊!小毛子,快给白公子上茶啊,拿柜子最里面那个瓷坛子装的上品庐山云雾,用昨天扫下来的桃花雪,小火慢烹!”掌柜从柜台里面冲到大街上相迎,脸上笑开了花:“白公子能到这里来,小店蓬荜生辉啊!”
白一凡客气的笑了笑,他心里有数,肯定是因为自己力抗刘县令,令掌柜的对自己刮目相看。刘洪、刁班头这些人,把陆浑县刮的天高三次,这些商户都恨透了他们,但是却敢怒而不敢言,现在见白一凡拔剑要杀刘洪,心里甭提多痛快了。
只是白一凡心里清楚,新来的赵县令是酷吏来俊臣的走狗,和刘洪算是一路货色,陆浑县百姓的苦日子,还远远没熬到头呢!
走了一个吃饱的虎,来了一头饥饿的狼,掌柜的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白一凡能操心的,只能是和掌柜的打打哈哈敷衍过去。上楼之后轻敲屋门,却随手一碰就开了。
“小凡,你个混球!”
白一凡愣住了,屋子正当中坐着喝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是沐巧云,另外一个居然是自己嫂子赵金娥。
“嫂,嫂子,你,你怎么来了?”白一凡说话都有些结巴。
赵金娥笑着走到白一凡身边,凑到耳边道:“你以为自己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怪不得媒人上门,你都爱答不理呢!感情是外面有了相好的啦!”
白一凡哭笑不得:“嫂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沐巧云也急忙解释道:“真不是姐姐想的那样,巧云被狂风裹挟到板桥驿,误入黑店糟了花十三娘的毒手,幸得白大哥相救……”
赵金娥脸一板,冲着沐巧云道:“哪个是你姐姐?叫嫂子!”
她转过头,用粗糙的手指戳在白一凡的额头上,笑着道:“编,你们俩继续给我编!被狂风从长安吹到板桥驿,这话说出来谁信啊?这阵子失踪的人口虽然不少,刚才我听掌柜的说了,确实是被板桥客栈的妖妇给施了邪法,可那家黑店只谋害成年男子,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大姑娘不见了……瞧瞧,脸红了不是!好啦,嫂子就不再刨根问底了,这事儿就由着你们。”
说罢,她压低声音在白一凡耳边道:“小混球,平日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有这两下子!这水葱般的姑娘,人见人爱,怎么就便宜了你……跟嫂子说实话,是不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白一凡窘的脸通红,有心辩解却是越描越黑……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了!
嫂子赵金娥的猜疑不能说没有道理,从长安到洛阳三千里之遥,被一阵风刮过来,听起来是难以让人相信。白一凡自己亲眼看见过,胡媚儿把刁班头变成驴的全过程,除了要让他吃火烧之外,还得彼此交欢。
可沐巧云是个女孩子啊!
最近一阵子,陆河县前前后后失踪了上百人,全都是正值青壮年的男子,从来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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