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客栈进进出出的客人不少,能在这里面吃饭的,多是一些有银子的人。所以云闲叫了没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
来人走到云闲面前蹲下,拿起玉佩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玉佩真的只要十两银子?”
云闲没好气地看了来人一眼,道:“这玉佩俺爹了,只卖有缘人。”完,他一把抢回玉佩,没有理会那人。
那人白了云闲一眼,骂了一声“有病。”然后走进了明月客栈。
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人来问,但云闲都以那句“玉佩只卖有缘人”给回绝了。
没过一会儿,云闲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明月客栈门口。一名中年男人在随从的搀扶下,踏着下马车的木梯走下马车。
饿得有气无力的云闲赶紧提高声音喊道:“卖玉佩了,极品家传翡翠玉佩。只要十两银子,十两……”
可惜,那中年人只是很随意地瞥了云闲一眼,根本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了客栈。
云闲叹了口气,丧气道:“又白费口舌。”
突然,他感觉自己眼前的光线一暗,抬头一看才发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咦?是刚才那中年男人的随从。
随从大约三十多岁,长着鹰钩鼻,眼神有些凶厉。可能主人非富则贵,所以这随从身上衣服的料子也是上品丝绸。
随从蹲在云闲面前,貌似随意地从木盒子里拿出云闲的玉佩问道:“这玉佩,只要十两银子?”
云闲看了随从一眼,道:“有缘人买,十两银子。无缘人买,至少千两。”
随从一听云闲这话,微微皱了皱眉。
这玉佩的确是个好物件儿,但要值千两,那恐怕有些夸张了。
随从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将玉佩放回到木盒当中。而就在这个时候,随从看见了木盒里面,用来垫底的那块白布。
随从眼睛微微一亮,原本准备放下玉佩的手,复又将玉佩拿了起来。
云闲不动声色,偷偷用目光观察着随从。他发现这随从表面上是在看玉佩,实际上目光却是在看白布上的血字。
一开始这随从的眼神中还带着疑惑和怀疑,但是经过一番思索的眼神以后,随从似乎确定了什么。
随从眼睛发着亮光,虽然竭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情绪,但他微微颤抖的右手还是出卖了他。
随从轻咳了一声,问云闲:“你这玉佩,是不是连盒子一起卖?”
云闲一把夺过随从手中的玉佩,道:“卖盒子就是卖盒子,卖玉佩就是卖玉佩,怎么会一起卖。”
哪有卖东西不卖包装的?随从没好气地看了云闲一眼,问道:“那你这盒子怎么卖?”
“爹盒子不能卖,玉佩可以卖。”云闲用手摩挲着玉佩,漫不经心地道。
随从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你刚才不还盒子要卖吗?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呢?”
“这么凶干嘛?”云闲也不悦地看向随从,仿佛赌气一般道:“那好,我盒子卖,但要一百两银子,你买不买?”
随从左手一下按住盒子,右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他将银票展示给云闲,双目死死地盯着他道:“看好了,这是乾龙皇庄的银票,在乾龙皇朝任何一家银号都能兑银子。一百两!从现在起,这银票归你,盒子归我。”
云闲故作震惊地看着随从,愣了一下后才伸手拿过那银票。他故意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这随从,问道:“一个破木盒子你出一百两买,你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不要你管!”随从冷冷地道:“拿着你的银票,立刻给我滚!”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随从身体里散发出来,云闲的心禁不住猛跳了两下,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赶紧将银票和玉佩放进怀中,然后站起身来飞快跑开。
一边跑云闲一边叫道:“货物出手,概不退还。是你要买的,可不能后悔……”
完,云闲已经跑没影儿了。
等到云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从谨慎地四下看了看,然后这才从盒子里拿出那白布抖开。
撕的极不规则的白布,下方空白一片。随从脸色顿时阴郁下来,左手略一发力,直接将木盒子给捏成了碎木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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