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您不要担心。残颚疈伤若儿已经傻了第一次,又岂会再傻第二次。这一次是范之臣负我,我再怎么也要讨回这笔债再说。难道就要他们这样的逍遥下去吗!”
方若华听楚若这样讲,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见因为这个念头楚若毫无轻生的念头,顿时也就暗自松了一口气。
“先不要说讨不讨债,你先看下你自己的这幕身体。如此虚弱,可千万不要落下病根子还差不多!”
“谢谢二姨娘的关心。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让您费心了!”
“你这傻丫头!”方若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在她心里,楚若一直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打出生就没了娘,又因为脾气暴躁和身边人处的不好,一直备受冷落。她也是做娘的,又怎么忍心看着她这般呢!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有什么事打发翠容来找我就是!”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楚若目送着方若华离开了内室。
楚若醒来的消息也传到了范之臣的府里,这日,范府气氛凝重。
范之臣正襟跪在范府的大厅中,主位是坐着他的父亲范宗元,而范夫人而担忧地站在丈夫的身旁。由于跪的时间太久,范之臣的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出现了些许的摇晃。即使如此,他的表情依然傑傲,眼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我不能娶她。”范之臣道。
“混账!”范宗元火冒三丈,猛一拍桌子,把桌上的物什震得跳跃了几下。
范之臣就哆嗦了几下。
范夫人见状便上前打圆场,她抚上范宗元的后背,为他顺气,出声劝他:“老爷……气坏了身体不好。”
“生了这般不肖子,我能不气吗?”范宗元指着跪在面前的范之臣大骂道。
范夫人听了就有些不乐意,道:“这件事也不能怪儿子啊,要怪就怪楚家的女儿太脆弱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都经受不住,居然还想着去自杀,这般女子就算娶回来,也是要当个菩萨般供着。”
听了这么过份的话,范宗元的脸上起了一阵凛冽之色,“你说的还是人话吗?这件事本来就是之臣不对,居然还怪责人家楚姑娘?”说着,他便挥掉了范夫人的手,对范之臣骂道:“还有你,你凭什么嫌弃人家楚姑娘?你觉得她没才华配不上你,但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你看看你吧,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手不提手,肩不能扛,一天到晚只会谈情说爱,风花雪月,还像咱们范家的子孙吗?”
范宗元是武将出身,他觉得一个男人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去军队里磨炼。
听丈夫把儿子贬得一无是处,范夫人便忍不住开口为他辩护:“咱们之臣好歹也称得上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爷你又怎么可以如此说自己的儿子?”
范宗元冷笑了一声:“这又如何?如果这么有本事的话,就去给我考个功名回来啊?顶个虚名有什么用?”
他的官职是他在战场上撕杀拼来的,并不能世袭,而范之臣却整天只会与一些所谓的公子哥混在一起,在事业上也毫无建树。一旦他百年归老之后,没有官职傍身的他就必定会吃苦,所以他当初才决定与楚名扬结亲。
楚名扬是开国大将军,功震朝野,早已被封了爵位。如与他结了亲家,就算范之臣以后落魄,楚家也会念在他们是亲家的关系不会对他弃之不顾。可偏偏,范之臣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
这时范夫人翻了翻白眼,道:“这年头,考个功名谈何容易?大把的人都考不到,你又何必如此苛刻于他?”
“考不到功名,那就进军队去啊?总有一样要做的吧?”
陌夫人哼了一声,不屑道:“进军队去?也亏得你想得出来!咱们之臣是什么身份,是堂堂洛阳城知府的公子,用得着过那种刀里来,血里去的生活吗?只有那些没权没势的平民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来改变自己的前途。”
“堂堂洛阳城的公子?”范宗元哂笑了一声:“你觉得很了不起吗?人家堂堂八皇子都委屈自己进到军队里去磨炼,更何况是他?”
这时范夫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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