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娱乐城里,有一栋一栋仿欧式的三层别墅,正面的大铁门上原本镌刻著的标志著华丽与豪奢的纹路图案现在已经被厚厚的铁锈遮盖住了,大厅里空空荡荡积满了灰尘。墙壁装修到了一半,现在也已经龟裂开了。整栋建筑沈浸在一片死寂的气氛里。
只是这死寂的气氛却在今天稍稍有了点改变,因为今天有两个人出现在了这里。走动声、说话声让这里多了几分生气。凝滞的空气也因此活络起来。
“黑哥,咱们还得在这待多久?”问话的是一个面目猥琐的青年,蹲在大铁门旁边向外张望著,嘴里吊著半根快要燃尽的烟蒂,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他询问的对象是个戴著黑墨镜的彪型大汉,牛仔裤加t恤,露出的手臂肌肉隆起,看上去十分的强悍。他站在猥琐青年身後,双手环绕胸前,冷冷地说了句:“不要多问!只管做事就是了。完了事少不了你小六的好处。”
抽完手里的烟,又摸了摸身上,猥琐青年叫小六的赔笑著默不作声扔了一根给他,小六摸了摸口袋,“奇怪,火机呢?怎麽不见了?刚才揍那小子之前还用过的啊!”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火,小六又!著脸向黑哥讨,黑哥没好气地给了他火机:“你自己的呢?”
“不知掉在哪儿了。谢谢黑哥,嘿嘿!”
小六点著了烟,很享受的抽了一大口,陶醉得五官都挤到了一起:“黑哥,里边关著的是什麽人啊?既不是漂亮妞,也不像什麽大款,讹诈不到钱又不能卖。老大弄这麽个人来干吗呀?要麽,他是个高干子弟?”
“你懂什麽。这人可比那些家夥值钱,别瞎猜。”
“啥?还更值钱?黑哥,你蒙我吧!那小子看著也就一百来斤,软的跟虾似的。又没权没势没靠山,听说就是个大学生,能值什麽钱?”
黑哥哼了一声:“他自己没钱,但却能断别人的财路。实话跟你说吧,这小子原本在银行干,不知怎麽弄的让他知道了老大和上面一些人的事儿,小子不长眼,给他钱花也不要,非要捅出来。老大就让我们把他给控制住了。”
“怎麽不给处理了反而关著?”
“谁知道呢,我们管不著,把人看好就行。”
大楼深处一个大套间里,还有两个大汉守在桌子旁打著扑克,看来也是和外面两个一起的。而最里面的房间里,有一个男人萎缩在墙角,双手被人从背後捆绑著,佝偻著身体一动也不动,身上伤痕累累,面目之间更是淤青红肿血迹斑斑。他沈重而艰难的呼吸著,眉角裂开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疤,稍动一动便渗出血来。他是什麽人,为何落难到如此地步呢?
终於从刚才那阵毒打重稍稍回复了过来,昏昏沈沈的脑袋也渐渐清醒了,只不过意识愈是恢复愈是感到身体各处传来阵阵剧痛,像是全身每一寸地方都被用刀割开又撒上了辣椒一般,微微动一动都似乎听得到骨头不堪的吱呀哭诉声。林剑秋甫一醒来就差些又痛晕过去,,他却嘿嘿轻笑出来,背後的手慢慢张开,却见手中握著一个小小的美女打火机,掌心紧握得甚至渗出血来,“哼哼,打得我好惨啊,不过打人打的这麽投入,丢了东西也不知道,也真够笨的,呵呵!”口中却又忍不住闷哼出声,好痛啊!
真是飞来横祸啊!林剑秋禁不住苦笑起来,还以为自己做事神不知鬼不觉,悄没声息略施小计的就拿到了黄任之和他同党的犯罪证据,谁知道早在不知不觉中就露出了行径,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
想起两天前的晚上,自己被黄任之一通电话约出,竟然毫不防备的就走了出来,之後没见到黄,却被几个大汉掳劫到了这个不知何处的地方。跟著就是毒打和逼问,还好他们有顾忌,不然自己恐怕会被杀人灭口也不一定,自己也是过於自信才遭此横祸!
只是现在要怎麽办才好啊!?不能够坐以待毙,林剑秋紧张的思考著,要怎麽样才能逃出去呢?这个小房间只有一个门,唯一的窗户又被铁丝网封死了,虽然可能拉得开但窗外院子却被三米多高的石墙围著。门外面有人守著,要想出去,只有另想办法……林剑秋的眼光投向了门边,这里本来计划是休假别墅,林剑秋所在的房间应该是卧房,由一个小走道通向外面的厅房,走道两侧还堆积著些遗弃的建材废料遮掩著墙壁。等等,休闲别墅?那麽结构上可能……林剑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忍痛挣扎著过去看了看,果然是这样的,这样的话……只要想办法解开绳子就有机会了。林剑秋脸上笑容一闪即逝,眼中闪过一分坚毅之色。
两个小时过去了。楼外门口,黑哥和小六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远处开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车,两人立时紧觉,车门一开,走下了三四个人。门前二人立刻迎接上来,态度十分的恭谨:“杨先生好!大飞哥好!”
被称为杨先生的人三十来岁,戴著一幅金丝边眼镜,外表斯文有礼,颇有些书生气质。大飞哥则是个戴著墨镜的年轻人,身後跟著两个打手似的人物,神态张扬,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大飞哥对迎上来的两人微微点了点头,几个人向大楼里走去。年轻人一边走一边问道:“人怎麽样了,问出什麽没有?”
小六苦著脸答道:“这小子嘴巴硬得很,一句话也不说,揍晕过去两回了,还是撬不开他的嘴……”
“真是饭桶!带我们过去。”年轻公子神色十分不耐,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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