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浪等笑笑,齐行健道:“进来坐!”
花浪和其他二人互相看了看,进房坐下。花浪笑道:“齐兄这么好心情?不过一人独酌好象冷清了点。”
齐行健也笑道:“群饮固然酣畅淋漓,独酌也小有趣味。”
关度飞也是大感奇怪,道:“齐兄原来也好酒道,还有此精辟之论,倒是让我们小吃一惊。”
齐行健道:“既都是酒中同好,不如一起喝上几杯,怎么样?”
关度飞摇头,齐行健讶然:“关兄弟竟是不赏脸吗?”
关度飞笑道:“齐兄误会了。只是我们喝酒从不用杯,我们喜欢用碗。”
齐行健大笑:“原来如此。那就用碗好了,如此也才够豪气。说起来我也有很长时间不曾这么痛快过了。”当即招呼伙计,让上酒,并拿四个大酒碗来。
花浪等三人没想到齐行健如此爽快,倒是颇有好感了。
酒上来了,四人都先尽一碗,花浪这才问道:“昨晚在风云怎么没看见齐兄的身影?”
齐行健若无其事,道:“我已经武功全失,形同废人,还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
花浪等闻言都是一惊,又大惑不解,花浪问道:“齐兄在说笑吧?”
齐行健笑道:“我两年前为高手所伤,内力中一直有个奇怪的中断,时不时有无法使出武功的情况。我其实已经很就没和人动手了。那天也是为赵毅兄之故,才前去助阵。本不待出手,但为马啸天的嚣张所激,终忍不住强行出头。被孙见智的大斧一击,我其实已经无法应付他的攻击。等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才发现全身功力尽失,不是象以前般只是暂时使不出武功,是真的失去武功了。当时我真是万念俱灰。”说到这儿也不由叹息一声。
花浪等三人想不到竟有如此曲折,都不禁沉默。半晌花浪放试探问道:“那齐兄莫非是在借酒浇愁?”
齐行健却又恢复平静,笑了起来:“借酒浇愁?有什么愁好浇的?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为名利所累,一直强撑着,内心其实痛苦无比。现在真功力尽失,我反而觉得轻松多了。那天回去,我只觉得太累了,倒头就睡,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后顿觉神清气爽,虽不太习惯没有武功的状态,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这两天我没事练练字,教儿子读读书,前所未有的开心,哪来什么愁呢?”
花浪犹自不信,怀疑道:“齐兄不是强颜欢笑吧?”
齐行健哑然失笑:“也难怪你不信,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我身为吕梁派大弟子,为了给师弟妹们做楷模,武功是日夜苦练,江湖中应酬更多,从没有片刻轻松。以前若不是为了应酬,我哪来闲心来酒楼?这两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心情那叫一个爽快。”
花浪不由感叹:“齐兄还真是拿的起放的下,这境界明显比我们高出一截。真是佩服。”
齐行健摇摇头,道:“是我以前太愚昧才对。那天在大道社看到你们几个逍遥自在,我心中还有几分嫉妒。现在才知道凡事由心,我也一样可以随心所欲。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
花浪大笑:“齐兄还真是坦白。”
关度飞却关心另一个问题,问道:“齐兄在江湖中也是成名多年,有谁能伤得了你?还是这么怪异的伤势?”
齐行健不由叹息一声,道:“你们听说过魔门没有?”
花浪等三人都是一愣,花浪回答:“听倒是听说过,详情却是不甚了了。不知齐兄有什么可以一解我们之惑的内幕?”
齐行健露出追忆神色,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据我所知,魔门只是一个总称,其中门派纷杂,行事诡秘难测。我只知道伤我的是洛阳老君观的‘妖道’辟尘,其他也是不清楚。”
花浪沉吟一下,道:“我也稍通医道,齐兄可否让我为你号号脉?”
齐行健笑道:“号号脉有什么打紧?只是连我师傅也束手无策,怕你也没什么办法。”说着伸出左手。
花浪似模似样的将手指搭在齐行健手腕处,把了半天,不禁皱起眉头:“真是奇怪,有一道经脉完全感觉不到。”
齐行健笑道:“花兄弟还真是有真才实学,这正是我功力尽失的关键所在。辟尘不仅伤到我的经脉,而且留了一道奇怪的真气在里面。这道真气就象冬眠中的毒蛇,不运气还好,一运气就会伤到我的经脉,别人输入真气也是一样。以前只是运气不畅,这次已完全阻塞了这到经脉,所以我才不能使用武功。”
花浪沉思道:“没有办法驱除吗?”
齐行健摇头,道:“我师傅说要将这道真气驱除才行,可问题是根本没办法接触到它,所以可以说是绝症。我都不去想它了,就当我从来没练过武功好了。来,我们喝酒。”
四人又举碗痛饮,齐行健好象真的忘了这件事,谈笑风生,一时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气氛更家热烈,叶星落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关度飞不由好奇,问道:“星少在想什么?”
叶星落回过神来,笑道:“对齐兄的怪症,我倒有个想法。”
花浪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齐行健却是不太在意,道:“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恐怕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恢复,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叶星落笑道:“我刚才还在犹豫,怕给齐兄一个希望,结果却不能达到目的。既然齐兄如此坦然,我倒觉得可以一试,失败也不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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