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知道,这五行与季节的匹配,是大五行。但《月令》里还有小五行。所谓小五行,是讲五行与一天的各个时辰。
与季节类似,每天也可以分为小四季,一天就是一个小的春夏秋冬。
上午是春天,属木。
中午是夏天,属火。
午后是夏秋之交,属土。
傍晚是秋天,属金。
晚上是冬天,属水。
夜里是属水的。既然如此,不妨让守夜的帮众泼点水在土墙上,再备上一些水应急。心中的那丝不安,让无名变得越发谨慎,容不得一点缺陷。
找到南茜说出这个要求,同时无名也明说这只是一种感觉。闻言南茜二话不说,马上照办,立刻命令了下去。
“南女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啊?”无名半开玩笑的说到。
南茜道:“不要想歪了。姐姐我只是觉得你小牛牛有点道行,在这怪地方多听听你的意见。没有其它任何原因。”
“哦。”
无名应了一声,暗想还可以有什么别的原因吗?摇了摇头,想不出来,无名只能回自己的帐篷睡觉。还有两天要渡过,无名一点都不认为已经安全了。既然暂时宁静,赶紧休息,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要疲于奔命。
这一觉没有睡舒服,因为,后半夜无名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睁眼拉起大帐的布帘看外面,还是无边黑夜。然而,点着火把的帮众一大堆,都在某面土墙那边叫嚷着。
睡眼惺惺的披件厚衣服走出大帐,无名依然被冻得直哆嗦。这秋天的后半夜已经如此冷,空气中水分足的话,应该都能下雪了。
“出了什么事?”
看到两个头目迎向自己走来,无名先发话了。
“哎呀,牛军师,您真是神仙下凡。白天老张我还不太确信,还以为您只是偷了件神仙法宝的凡人。现在老张我是真的坚信不疑了,您就是神仙本人。”这个头目名叫宛南张,祖籍是大东洲宛城人。
无名一愣神,还没有回答,另一个头目也说话了,他就是白天带头叫息壤的那个长须老者。
“牛军师在此,降妖伏魔不在话下。那些什么帮派联军,在您手中还不灰飞烟灭吗。您这神机妙算,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倒底算到啥啦?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打着火把在那边看什么呢?”抓到两人话语的一个间隙,无名终于有机会发问了。
“您谦虚了,您当然知道,一切都在您的掐算之中嘛。”那个宛南张居然这样回答,说得无名真是无语。自己着急要知道怎么回事,这种答案不和放屁一样吗?
无名就想直接甩开二人,去那边一看究竟。还好,长须老者终于说人话了。
“小张你不要胡言乱语。牛军师算天算地,哪能事事都记得。是这样的,您入夜时要大家泼水在土墙上,我们那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想到,真的起大作用了!”
“大作用?”
无名一愣,拉着长须老者,要他仔细说清楚。
原来,山下敌军退却后并不死心。他们组织了一支千人的敢死队,全部是武修二级以上的高手。趁着半夜正气盟防御松懈的当口,摸到了一面土墙下,用攀爬工具妄图偷袭打开营门。负责看守这一段的几名岗哨中了敌人远处射来的暗器,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阵亡了,眼看偷袭就要成功。
闻言无名心中一紧:“什么?后来如何?”
长须老者笑了笑,向无名抛来一个神秘的眼神。那意思分明在说,您这个高人到现在还在装啊?
“当然是失败了,因为您要我们泼上去的水夜半结冰了。哈哈,整个高墙滑不溜丢根本无法着力,那些攀墙的武修高手,没爬几步都失手滚下山去了,估计摔死了好多。有几个摔成重伤的,还被我们生擒了。”
“又躲过一劫!”
闻言无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一时心血来潮,让人墙头泼水居然破了敌人的夜半偷袭。他暗中调整了一下呼吸,不动声色的发问了。
“哦,战果不错。那几个俘虏呢,在哪里?”
“被南女侠提去大帐审问了,应该现在还在那里。”
一旁的宛南张赶紧抢着回答。看来他有点心虚,怕刚才的一席话惹恼了高人。对面这个牛军师显然不希望别人看穿他,时不时的要裝一下傻。自己刚才一席话太直白,别惹得牛军师不高兴啦。
闻言无名也不废话,转身就向南茜的大帐走去。背后两个头目都一脸崇拜的望着无名的背景,规规矩矩束手而立,仿佛是在送神仙一样。
来到南茜帐外,看门帮众见是无名,没有阻拦,还主动为他揭开布帘。还没进到里面,就听见南茜正在做总结性发言。
“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把他们先押下去,等姐姐我击破敌军大营,再一并处置。”
“是!”
几名正气盟帮众齐声回答,而后一人一个,把那几个全身带血五花大绑的俘虏押了出来,正好在门口与无名擦肩而过。
“小牛牛你来啦,快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南茜眉头紧锁,看来是遇到了新麻烦。看到无名进来,南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阵风一般的冲了过来,拉住无名不肯松手。
布帘落下,宽敞的大帐里又只剩下了无名和南茜两个人。无名一看机会难得,就想再给南茜说说五行的事情。不料,南茜却先开口了。
“哎呀,怎么办啊,明天会有更大的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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