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三月的一个深夜,天空乌云密布,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一阵阵闪电,春雷大作,这应该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雨。5
豆大的雨点儿打在车窗上叭叭地响,车窗外面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倾刻间有很多雨水遮住了大地,路边的行道树的树枝乱摆。
舒樱担心地看看车外,雨刮器正在疯狂地来回摆动,她虽然已经开启了大灯,但是外面依旧是黑蒙蒙的一片。她小心地驾着着车,缓缓开出办公室的停车场,准备回住宿的酒店式公寓。这是公司在北京临时租的车,车身很长,她驾驶还不是很熟悉,她心里想念着她自己在上海的。
她已经在北京一个月,连续在office整整48小时了。这些天一直在加班赶一个投资报告,终于将最后一版email出去。
舒樱是一家美国投资银行的总裁助理,这次的这个投资项目来的很急,投资人要求最后的沟通汇报在北京。她之前花了一个多月做了一套方案,但是她的老板和美国总部有些疑问,外加有些环境因素的变化,但最后要求的截止期不变。以舒樱的性格,凡事一定要做到最完美,所以算上这一晚,她已经在公司连续干了48小时。
舒樱驾车从北京cbd向海淀方向的酒店公寓驶去,突然,她发现右前方有一辆集卡,于是避让,但是这时一个很大的闪电,劈倒了路旁的一颗银杏树,整个树干向她的车砸了过来….她最后残存的意识是闪电,速度,集卡,惊马,树干......
......
不知过了多久,舒樱从昏睡中醒来,只觉的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只看到淡绿色的床幔,仿古的大床,旁边有雕花的床柱床板,这是哪里?
舒樱又闭上眼睛,慢慢回忆最后的一点意识。车祸,对了,车祸......我出了车祸了,那么说,是被人救了?这是哪里?
她再次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房内的摆设,她盖的被子,她穿的衣服,怎么都是那么怪异,就好像是在拍戏,又好像是回到了古代......
这时,床脚边一个在打盹的小姑娘被她惊醒,赶忙凑过来看她,舒樱只见她十二三岁的样子,梳着一个长长的辫子,穿一件月白色的背心,蓝色褂子,蓝色长裤......
怎么这个装束......这到底是哪里?
只见那小姑娘惊喜地看着她,口里却嚷道,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周嬷嬷,姑娘醒了。”
这时,只听到房里有了人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于是房里来了几个年长的女人们,见到她都是一脸高兴的样子,一迭连声的道,
“快,快去告诉前面。夹答列伤”
这时,还有几个女人进来了,讲着她不懂的语言,穿着旗袍......
舒樱努力想听懂她们的语言,肯定不是日语,不像韩语,似乎也不是其他方言?正在想着,门口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几乎是哭着扑到她的床边,
“樱儿,樱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却是一口京片子。
只见这个女人头发挽了个髻,穿着绸子衣服,只戴了几样简单的钗环,但是难掩绝色容颜。
舒樱对她微笑了一下,用普通话对她说,
“请问,这是哪里?你是谁?是你们救我的吗?”
那个女人呆了一下,又紧张万分地盯着她,
“樱儿,樱儿,我是你娘啊,这里是你的房间,你想起来了吗?你骑马摔伤了头,已经昏睡了十几天了......”
舒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几乎是跳了起来,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那个女人惊愕的忘了哭,“樱儿,樱儿,我是你的娘啊,这里是钮钴禄府......你不要吓唬娘,你可都好了?对了,文秀前些天回来看过你,文秀,你总记得吧?”
舒樱还是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那女人复又大哭起来,
“快找大夫,快......快......”
折腾了几天,貌似医生的人来来回回,伴随着一碗碗中药,从一屋子女人的只字片语中,舒樱终于搞清楚了一些基本状况,但这个状况令她万分恐惧。她可能通过虫洞(参见斯蒂芬霍金的《时间简史》),到达了另外一个时空。
现在的纪年是康熙43年春。她所在的是钮钴禄府,主人是个满族人,在礼部做一个小官(也不知道具体干什么的,似乎像个处级干部)。她的“娘”是府上的一个保母。
这个“保母”不是“保姆”,是类似家庭教师之类的职务,是负责府里面女眷、小孩的读书,以及礼仪举止规格的教育。她的娘好像在这里仅仅是打工服务的,似乎并不属于那些粗使的女仆一类,而且她有自己的独立住房。而她(如果是她的话)是她娘自小带来的,叫樱儿,本姓钱。
十几天前,她在外面骑马的时候摔下来撞到了头,一直昏迷不醒。现在虽然醒了,但据大夫讲,脑中还有个血块,所以记忆受到影响,过些时候可能会好的。
舒樱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是十二岁,她惊诧于自己的“返老还童”,不过对这个身体还是很满意的,别看身量虽小,但十足一个美人坯子,眉目十分像那位太太。
他们府上所在旗籍的是满洲镶黄旗,属于上三旗。他们家大老婆已经过世,她留了子女,女儿叫文秀的,年初选上了秀女,似乎选到了什么王公贵族家里去了。她听到的除了京片子外,就是满语。
又过了大约一个月,舒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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