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拔云天的忘忧崖,亘古难变。琊残璩伤
崖下羊肠小道外,杨柳成荫,一弯碧水潺潺而溜。
关定和张沧澜喁喁而行,看上去已有种说不出的疲累之感。
张沧澜走向溪流畔,掬起一捧水,悠悠道:“现在,是不是总算可以稍歇片刻了?”
关定道:“嗯!”
张沧澜将水洒向面上,才接着道:“我们实在应该赶紧回去,蒙头好好睡上一觉了!”
关定道:“你很累?”
张沧澜道:“不单累,更疲惫,疲惫得要命!”
关定笑了笑,才道:“那你的心累不累?”
张沧澜道:“有一点!”
关定道:“只有一点?”
张沧澜道:“或许不止一点也为未可知!”
关定道:“不止一点,那又是几点?”
张沧澜道:“不知道!”良久后他才接着道:“如果现在有顶轿子坐坐,那就更完美了!”
关定道:“你没有腿?”
张沧澜道:“有,你也看见的了!”
关定道:“那么你为何不能自己走,却偏偏想要坐轿子呢?”
张沧澜道:“就算我真的想坐,这种轿子此刻只怕也找不出来?”
关定没有再问什么,他已明白张沧澜话里的意思。
他们实在太疲倦了,如果再不说话赶走睡意,只怕就真的会走在路上都要睡着了!
有些人,不一定是要躺在才能睡着的,站着也一样!有时,就算他们是在走路,也一样会睡着的!
疲倦并不会因人而异,任何人都会疲倦,只是睡觉和休息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
张沧澜道:“只可惜你是个男的,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否则……”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就已吓得呆住了!
浓雾中,忽然又出现一群黑衣人,这次来的人数比前两次加起来更多,至少多了三五六倍。
张沧澜数了一下,每八人一组,肩上赫然都抬着一顶八抬大轿,统共是十七顶。他数得很仔细,也很清楚。
关定冷冷道:“现在你已经可以赶紧过去坐轿子了!”
张沧澜道:“八抬大轿,坐起来一定舒服得很!”
关定道:“一定舒服得要命!”
张沧澜道:“那你不想也过去也坐坐!”
关定道:“不想!如果是陪你,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张沧澜道:“那我宁愿走路!”
关定道:“又不打算坐轿子了?”
张沧澜道:“人生不过短短百年,腿长在自己身体上,能多走走路,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关定道:“看来你已经想通了!”
张沧澜道:“想通了,而且还想得很透彻,也很清楚!”
关定道:“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恭喜你了?”
张沧澜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着办,却偏偏要来问我呢?”
关定道:“至少我应该先征得你的同意吧!”
张沧澜道:“很好!”
关定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张沧澜道:“你怕这轿子里有鬼?”
关定道:“大鬼没有,小鬼很可能倒是会有几个!”
张沧澜道:“那你负责捉大鬼,我则负责捉小鬼!”
关定道:“我们又不是钟馗天师!”
张沧澜道:“你不是,我是!”
关定道:“好!”
张沧澜道:“好极了!”
十七顶八抬大轿,一百三十六条黑衣大汉,齐刷刷地站到关定和张沧澜不远处。十七顶八抬大轿里,又慢慢走出十五个人来,难道这十七顶八抬大轿,真有两顶是空着,事先为关定和张沧澜作准备的?
这十五个人,高矮不一,胖瘦不等,发髻样式各异,穿的衣服、裤子也不尽相同。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把很白,也很干净的折扇。
莫非,他们也是那种温良如玉的君子?
为首一人,高大稍胖,远远的站在一棵大杨柳树下。
张沧澜大声道:“在下张沧澜,算起来也是道上的,阁下……”
那高大稍胖的汉子就似聋子一般,好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样,只干干咳嗽了两声。
咳嗽声一响,各式各样的兵刃,暗器和迷香又暴雨般打了过来。
张沧澜已有前车之鉴,在关定还未跃起时,已然先一步躲开。
关定也跃出数丈,左手捂面,右手执着青龙偃月刀,一面护住两手空空的张沧澜,一面将射来的兵刃,暗器和迷香筒击落。
那高大稍胖的汉子又干干咳嗽两声,投掷兵刃,暗器和迷香筒的大汉们马上就停下手来。
“在下种无忌,人称‘辣手摧花’的就是我了!”那高大稍胖的汉子笑了笑,才接着道:“我们忘忧崖的见面礼,是不是一次比一次好,一次比一次新鲜?”
关定和张沧澜笑,苦笑,苦笑着承认。
种无忌道:“但我们这次来,却并无恶意,只不过想请小关二哥和小张三哥到崖上去做几天客而已!希望两位一点要万勿推辞才好!”
张沧澜道:“你就是十年前那个自称‘辣手摧花’的种无忌?”
种无忌道:“我就是!难道你还听说过区区在下的名头不成?”
张沧澜道:“虽不甚响亮,在下偶尔也听人说起过!”
种无忌道:“那敢情好,这样大家的关系又进一层了!”
张沧澜道:“看来你们忘忧崖请客的方式倒是特别得很!”
种无忌道:“我怎么不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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