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疑惑的看看公孙瓒,再看看那队白马骑士,问蹋顿道:“怎么?这个家伙很有名吗?这群净骑白马的家伙们,又是什么名堂?”
蹋顿脸色铁青,看向公孙瓒的目光中混杂着强烈的愤怒与之意,还有恐惧之色。他的族人中关于公孙瓒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在族人的传说中,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噩梦,一个让草原民族寝食不能安的噩梦啊!他似是没有听到张飞的问话一般,只是呆呆发楞,脸色变幻不定。
张飞见蹋顿不说话,心中焦躁,正待再问时,却听猎鹰笑着说道:“翼德,你还真说对了。这个人确实还挺有名的。”
猎鹰一指公孙瓒,回首对张飞关羽等人笑道:“各位兄弟知面前这位官威如此之大的‘大人’是何人吗?”
关羽笑道:“大哥,我们不知,他是谁?”
猎鹰哈哈笑道:“这位公孙大人,本是辽西令支人,少年之时便做出一件大仁义之事而名闻天下。他在郡中做官,太守刘基因事获罪,被押在监车中到洛阳廷尉府。大汉律法,不许官吏随行,他就假扮为侍卒,为刘基御马架车,一路到了洛阳。后来刘太守要被发配到日南。他又摆酒在北邙山上祭祀祖先,说出一段天下流传的名言来!‘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日南。日南多瘴气,恐或不还,便当长辞坟茔’。慷慨悲泣,再拜而去。而观者莫不叹息,公孙伯圭忠义之名遂名闻天下!”
张飞津津有味的听着,说道:“看不出来,这个家伙也还算不错啊!后来呢?”他们经常听猎鹰讲故事,这时,其实就是把公孙瓒的介绍当作故事来听了。
猎鹰微微一笑,道:“后来刘太守在赴日南途中遇赦而还,这位公孙大人回归郡中,就被举为孝廉,做了辽东属国的长史了。”
“哦。”张飞无意识的哦了一声,低声道:“唉!俺还以为还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呢,竟然这么就完了。”
公孙瓒听见,不由面色一变,但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人似对自己极为熟悉似的,把自己生平最为得意的一件事娓娓道来,甚至是一些细节都说的十分清楚,顿时让他心中惊疑,弄不明白眼前这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公孙瓒收起脸上傲色,正容对猎鹰道:“不敢请教阁下何人?为何对公孙某人之事如此清楚?还望不吝赐教。”
猎鹰却是一笑,不答反对蹋顿等人说道:“蹋顿,你们不是还要赶回去吗?快些走吧。”
蹋顿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一伙人,他们不敢稍做移动。闻言马上说道:“好!我这就回去了。你我约定之事,我还要尽快去办。”
猎鹰点头,道:“好。你去吧。”
蹋顿等乌丸骑士纷纷翻身上马,要策骑而去。白马义从目视公孙瓒,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要围杀这些乌丸人。
公孙瓒略一犹豫,看看猎鹰那莫测高深的笑容,他一咬牙,左手一挥:“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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