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为何,对于方盈这番叙述,龙鹫此刻深感认同,犹如拨开心头云雾,显得无比清晰。
“方盈姐,我们是去哪?”隔了半晌,龙鹫终于问道。
“我嘛……自然是为了躲避仇家,至于你,现在是我随从……不过,看你情形,似乎是想回那龙池武府?”
“是!”龙鹫坚定回道,他深知此刻心中复仇**便如热焰般熊熊燃烧,无论是谁下毒,只须查探清楚,定要抓来千刀万剐,方能泄恨!
况且……府中还有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丁瑶,现今她举目无亲,极有可能被那对自己下毒的奸人迫害,此正是燃眉之急!
龙鹫深知,自己从小便与丁瑶指腹为婚,两人父亲更是生死之交。自丁伯伯将丁瑶交托给龙池武府后,丁瑶就对他们一家尽心尽力,非但毫不嫌弃他这整日戴着面具的丑八怪,更在母亲生前对其任劳任怨地照顾,这份恩情,实在报答不尽。而眼下龙鹫突然“亡故”,丁瑶伤心欲绝的同时,处境更是极为凄惨,不回武府,实在难以心安。
见龙鹫神情坚决,方盈倒也一怔,沉吟片刻道:
“嗯……也是,睚眦之仇,须抵死相偿。那个对你下毒之人,是该查明后杀了。好吧,反正我也有些私事要办,先容你回武府一趟,日后再来找你,不过,你倒是以何种身份回去呢?”方盈问道。
龙鹫一愣,直至此刻,他才想起,对武府中人而言,自己如今已是个被落葬的死人,其实任谁都想不到,他非但没死,此刻还容貌复原,脸上疤痕全部去尽,可谓是改头换面,就连嗓音,都和以往带伤时大不相同,换言之……若回武府,绝然不会有人认出他来……陡然间,一个念头,流遍他的全身!
也即是说,自己能以崭新面目回归武府,隐藏身份,暗中查探!以及拯救那身陷危机的少女丁瑶!
而这一切,仅有的阻碍便是先要通过武府测试,顺利成为武府门生,不过得益于那块胄石和阴阳渡劫丹,应当不在话下!
龙鹫热血上涌,越想越是激动,方盈微微一笑道:
“我想你也明白,最好方法,便是掩藏身份,潜入武府。不论如何,暗中行事,总要方便得多。只是须小心谨慎,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你难逃一死!我那胄石,可是千辛万难偷来的,你不能轻易就死了!”
“偷来的?”龙鹫一怔,望向方盈。
“是啊!你定还不知我的外号……”方盈笑道,“世人称呼我为‘魔盗’,‘魔盗’方盈,正是本姑娘我!”
龙鹫点点头,倒是不知方盈这一身份。
“好,既是如此,我们兵分两路,你回你的龙池武府,我则去处理我的个人要务,回头再见。”
言毕,方盈一个转身,一个纵跃,就踏上枝头,两腿一蹬,犹如离弦之箭,直窜出了老远。龙鹫心道:到底是气之阶的强者,快捷如燕,我无法相比。
与方盈分别后,龙鹫一路疾行,即朝龙池武府而去,很快,便钻出红木林,来至一条急流之旁。
此刻他神清气爽,半点都不觉得劳累,若是以往,这种行路速度,实在连想都不敢去想。
就当龙鹫准备跨过急流时,忽然,对岸显现两个身影,似有两人,正在树下休歇。
只见这两人身着鲜红色布衫,一身家丁装扮,无论身材相貌,龙鹫均万分熟悉,居然是龙池武府的两名家丁——王通和陈尚阳!
对这两名家丁,龙鹫可谓相识已久,他们是武府大少爷龙秀铭的下人,而龙秀铭,即是龙鹫堂兄,亦是府主龙庭玉的独子。也是因为服侍龙秀铭已久,虽是下人,但他们素来心高气傲,尤其是对龙鹫,更是不放在眼中,常年冷嘲热讽,待龙鹫父母亡故后,甚至敢当面斥责龙鹫为“废物”。
赫然,龙鹫想起方盈话来,说方才是由两名下人,将他葬于石洞,显而易见,必是王通和陈尚阳了。
龙鹫气往上涌,也不及细想,就大步跨过急流,来至两人身前。
王通和陈尚阳正笑谈间,忽见有个少年疾步而来,都是一怔,只见这少年满身污垢,穿着一件镶金丝的寿衣,正朝他们瞪视,这件寿衣,尤其令他们感到眼熟。
毕竟将龙鹫“尸身”装入棺材时,他们也曾亲眼目睹,且因是下葬一名嫡系少爷,这身金丝寿衣,也是请人特制,此刻竟重新显现他们眼前,只是所穿之人不同,使得王通和陈尚阳面面相觑,万分惊诧。
“你……”
王通先站起身来,指着龙鹫,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龙鹫一下也意识到了这件寿衣,虽说已改头换面,但寿衣却足以暴露自己身份。
“你是三少爷?”
因龙鹫在武府少爷中排行第三,故下人们常以“三少爷”称呼。
尽管难以想象,但陈尚阳还是大胆问出。
龙鹫犹豫片刻,心知瞒不下去,才道:
“不错,正是我!”
“啊……”王通和陈尚阳目瞪口呆,面色惊恐,隔了半晌,王通率先缓过神来,“三……三少爷,你居然没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只是……你的脸怎么……”
另一边,陈尚阳心念急转,暗道:不对啊!这臭小子不是死了嘛!难不成他修炼了什么重生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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