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先在舞依的私宅落脚,舞依早在两年前就退出了金梅楼,用积蓄在京城一隅买了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兼做一些脂粉生意打发时间,这些事在与往日和偲偲通信中便已互相告知。睍莼璩晓但舞依没想到他们一家会突然回来,乍见偲偲带着丈夫和孩子出现在眼前,简直以为是在做梦。
一别经年,当年的小鹤鹤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偲偲膝下又多了云儿和岚儿两个小娃娃,舞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欢喜,只是最后冷静下来时,才问了他们夫妻俩:“你们真的要回来?”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偲偲也把之前的经过告诉了舞依,最后言及女儿的心意,才道:“那晚女儿对我说,她并不是厌恶京城曾经让她有过不愉快的回忆,她是不愿再看到我因为这里的人和事而哭泣,如果我和她爹能快乐地回到这里,她也愿意回来。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孩子多少是心疼我们俩的举棋不定,也怪我对她说了多余的话,让她知道她父亲的理想和抱负。不过既然决定来了,就想真真安定地好好过。”
“说起来,皇帝真是很好的君主,他登基以来实行的许多新政,都让老百姓拍手称快,虽然我没再与他见过面,但偶尔从云霄口中听说一些,也晓得他不再是从前的模样。”舞依虽然多少还有些不放心,但偲偲夫妻俩已决心回来,她也没必要诸多阻拦,更道,“如今云霄是皇帝重臣中的重臣,皇帝本可以让他来劝说你们,可他亲自来了,可见诚意。不过你们回来毕竟有些突然,就算我多嘴提个建议,不妨先见见云霄,让他从中周全。”
“允泽就是这样想的,他的旧部虽然仍都在朝中当职,可他已死的尴尬难免一些麻烦,只有云霄是最合适的人选。”偲偲苦笑,难为地看一眼舞依,“但愿我的出现不会再打扰他现在的生活。於”
“他一直都知道你活着,你出现也是极正常的,怎么会打扰呢。”舞依言罢又叹,“他如今的夫人沈氏也是极好的女子,不嫌弃他一臂残废,温和体贴地照顾他还有孩子,云霄自己也说,现在的家和睦又安宁,让他很愿意回去。”
“残废?”偲偲对这个字眼表现出极大的困惑,而舞依却一直以为偲偲是知道的,但他们这些年通信很少提及韩云霄,偶尔带过几句也不曾说到他当年的断臂。
当偲偲把这件事转而告诉丈夫时,梁允泽才把自己当年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偲偲,但他没想到云霄的那只手会因此残废,如果知道一定不会瞒着偲偲,而这么多年没有提,也是得知韩云霄继续为朝廷效力后,以为他当初全身而退拄。
事已至此,追究当初的一切已毫无意义,只是偲偲难免会觉得愧疚,便想和丈夫一起去见云霄,如是包括让鹤鹤带着弟弟妹妹去见霍王妃,以及他们夫妻俩见云霄的事,都在舞依的安排下得以妥善。且不说霍王妃在寺庙敬香时见到鹤鹤姐弟三人的兴奋,云霄毫无预兆地突然见到偲偲和梁允泽时,素然淡漠稳重的他,竟整个人都呆了。
“你们……怎么就回来了?”韩云霄回过神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们怎么来的,“皇上撤去了我派去的人,我以为他一定会另外安排人暗中盯着你们,可你们现在已经在京城,我在皇帝那里却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梁允泽只是笑:“他答应鹤鹤不会再打扰我们一家人。”
云霄依旧觉得震惊,但梁允泽把希望他将此事禀报皇帝的意图说明后,就借故说要回家去见父母,刻意地留下偲偲与云霄单独二人。
偲偲本无此意,只想要和丈夫一起离开,梁允泽却悄声对她说:“你欠他一声谢谢,说完了,往后我再不会允许你们单独相处。”
半玩笑半正经,偲偲还是明白丈夫的心意,可当梁允泽真的离开,单独面对数年不见的云霄,那个会做生意又会操持家的自己,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往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有什么话将来再说也不迟。”韩云霄的笑容一如当年温和,他还是那个从来不会强迫偲偲做任何事的男人。
偲偲心内一阵阵的翻涌,她一点也不想破坏韩云霄现在的生活,犹豫再三,终是只简单地说了句:“云霄,谢谢。”
韩云霄眼眶微红,“能看到你幸福,足够了。”更进一步走上来轻轻摸了摸偲偲的额头,宛如当年初见那个丑陋的小丫头,“偲偲,我过得很好,真的。”
这段简单的对话,偲偲直到一切事务都妥当后才告诉了丈夫,彼时皇帝已欣然默认了他们的归来,并立刻昭告天下慎郡王当年的‘死’,是为了深入敌国潜伏,如今功德圆满归来,为表彰他的功勋更直接册封为亲王。
偲偲说这些时,正和丈夫站在院落里看下人收拾王府,回忆起过去种种,夫妻俩皆感慨万千,仿佛就在昨日的事,实则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偲偲甚至还记得自己和韩云音大打出手是在哪个角落,可物是人非,韩云音早已不在人世。
生也好死也罢,梁允泽对这些过往已淡漠,他有了名正言顺“复活”的理由,再不担心自己因为之前那件事而不能施展拳脚,并且意外地发现自己和皇帝在朝政上于文于武都有相同的见解,政务顺心顺手之余,他便闲得来担心自己的妻子会不会被别人盯去。
故而听偲偲叙述完他和云霄的那段简单对话,梁允泽只是酸溜溜地说:“你们要不要那么深情?我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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