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端柔派人往娘家送信,长公主很快就来了回复,欣然答应代为照顾鹤鹤,更说回头派人来接孩子,让她们准备好孩子的衣物。鹤鹤显然不是很情愿,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偲偲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努力硬起心肠,这一天只静静地陪着女儿。
隔天上午,公主府的车马就来了,本来韩端柔和偲偲都要送孩子去,谁知韩端柔晨起就感染了风寒,想着她不能再照顾孩子,偲偲便只好把侄子和女儿一并送去公主府,再赶着回来照顾她。
出门时天色晴好,半路上却下起了雪,待一路平安到公主府,已是扯棉絮般的大雪,偲偲先把女儿抱下了车,转身便从奶娘手里接过侄子,偏偏这个时候马匹不知怎么受了惊吓,马车一时不稳,害偲偲险些抱着孩子跌下去。
因众人顾着去搀扶偲偲,马匹见许多人涌上来一时又慌乱,车轮又在雪地里打滑,众人七手八脚,好容易才把马车拉开,等偲偲立定,便扭头喊女儿,可左右看了两眼却不见女儿的身影,心一下子悬在咽喉。
“快去府里瞧瞧,孙小姐是不是自己跑进去了。”众人发现鹤鹤不见后,忙四处去找,本以为小丫头自己先跑进府里,可把整座公主府都翻遍了也不见孩子的身影,把方才在门前伺候的人都叫到跟前,却因太混乱谁也不记得鹤鹤站在哪里做过什么,长公主心急如焚,偲偲却连怪别人的资格都没有,显然是她自己没有把孩子看好。
金梅楼没有,季府也没有,只剩下礼亲王府和慎郡王府没有找,本来为这种事跑去找人必然会被霍王妃指责,可眼下只要女儿安全,偲偲什么也顾不得了。但事与愿违,当她无力地站在霍王妃面前时,只得到了从未见过鹤鹤的答复。
“会不会是被人掳走了?”霍王妃初闻孙女不见时,几乎吓得晕厥过去,此刻努力平复心情,问偲偲,“若是被人掳走,你觉得会是谁?”
偲偲豁然抬头,眼中充满了杀意,冷冰冰地数着:“韩云音、贵妃,还有谁?”她心里还有一个人,却不敢在霍氏面前说,她也不敢想象若是太子带走了鹤鹤,那个男人会让事情发展到怎样的田地。
“你去哪里?”霍王妃见偲偲说完这句就转身往大雪里冲,忙让左右侍女拉住,她焦心道:“你要去找韩云音?”
偲偲浑身战栗,恨毒了般吐字:“她若敢伤鹤鹤,我要她的命。”
“你要她的命?只怕你这样往韩府去闯,自己的命就先没有了。”霍王妃劝道,“不管是谁掳走了孩子,必然是有所求,所以说至少孩子现在还是安全的,可你这样贸贸然去闯韩府,不等孩子找回来,你自己的命都怕要没有。”
争执间,听见外头有人喊郡王爷回来了,须臾便见梁允泽从大雪里显出身影,他发间肩头还落着积雪,脸颊通红,不知是快马急奔被风雪吹得,还是他心焦如焚。
“你没事吧!”相见的第一句话,梁允泽便问偲偲如何,见偲偲羸弱地摇头,一把握住了她的臂膀,“别怕,就是翻过整个京城,我也会把孩子找回来。”
“韩云音,我要去见她。”偲偲直直地看着梁允泽,颤抖的身体却意外地渐渐平静,“带我去见她,一定是她。”
梁允泽朝母亲看了一眼,霍王妃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最终是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去吧,我会派人去告诉你父亲,有什么事,他会替你们周全。韩府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跟我走。”梁允泽来不及谢过母亲,拉着偲偲的手就往大雪里冲,上马前把下人拿给自己的氅衣披在了偲偲的身上,而后一路快奔直往韩府而去。
可好像一切都在谁的算计里一般,韩府不仅没有阻挡梁允泽和偲偲,更早有准备地等在门前,直接把两人带到了韩云音的面前。
“孩子呢?”一见面,偲偲便如扑在她面前,双眸如嗜血般殷红,恨不得将每一句话化作利刃把韩云音千刀万剐,“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真聪明,知道到这儿来找孩子。”韩云音今日似特地打扮过,却不再是从前清秀端庄的模样,妖艳深浓的妆容,在她脸上刻下深深的戾气,“你怎么就不知道要好好看着孩子?非要让我有机可乘,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说你傻,你以为把孩子往公主府送,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梁允泽拳头紧握,努力压抑心中怒火,低喝着:“你这样闹,将你父亲和兄长置于何处?若闹大了,韩府颜面何存?云音,把孩子交出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追究?你以为你们能追究我什么?”韩云音根本不在乎那些,冷笑着将狼狈的二人打量一番,转身揶揄,“到底是做爹做娘的,这就双双对对地出入了,真不知羞耻。”
“把孩子还给我!”可偲偲却疯了,直接扑过来掐住了韩云音的脖子,恨不得将十指***她的肌骨。
梁允泽总算冷静一些,奋力把偲偲拉开,韩云音在那里猛咳嗽,咳着咳着就大声狂笑起来,那笑声犀利尖锐,听得人心颤。
“我死还不容易么?可惜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知道孩子去哪儿了,是死?还是活着受罪?啊……对,当初你在公主府受的那些罪,要不要让你们两个的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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