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岐今日没来上朝,苏乔就知道事态不好。以他的能力,自卫应该不是问题才对。就在苏乔准备去找沈无况再去探平王府一次的时候,就有个太监传信来了,经过苏乔时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苏乔疑惑,打开纸条一看,是闫岐来信。
信中告诉他酉时三刻城门闭,赵敖起兵动皇城。
这!
苏乔赶紧加快了去兵部的步伐,沈无况看见苏乔带来的消息,扯了个笑,看起来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苏乔倒觉得是自己低估了沈无况。
沈无况拍拍苏乔的肩膀,正要走,苏乔拉住他:“闫岐许是出事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无况就没把闫岐放在眼里。
苏乔皱眉道:“是他带来的消息。”
“什么?”沈无况难以置信地看着苏乔。
这闫岐,不是一向高傲得不行,而且就是明目张胆站在赵敖一侧的么?
“他与我,也是一艘船上的人。”
苏乔说完沈无况就不爽了,合着苏乔几乎把整个朝廷一半的显贵都笼络在手了是吧?
“连闫岐你都能拉回来?”
“他与我,本是至交。”苏乔坦言,“这些日的消息,皆他传与我。”
沈无况皱眉。
苏乔看着他说:“我担心他出事。”
沈无况想想,今天确实是没看见闫岐。
“死了?”
“该不会……”苏乔面色很是沉重,“他如今遭皇上软禁,无权无势,梁铮已不为他所用,他手中便只有闫岐。”
意思就是闫岐如今就是赵敖的傀儡,他需要闫岐的权势来做这所有的事。
“你想我去救他?”沈无况问。
苏乔看他。
沈无况说:“你也知道今天赵敖就要起兵,你觉得我能抽得开身?我看闫岐也多的是手段,现在赵敖手里没了他的把柄,要是他连现在的赵敖都不能逃离,我看,他的御史中丞之位,也能让给别人了。”
沈无况又拍了拍苏乔的肩膀:“你也说的对,闫岐既然对赵敖还有用处,怎么也不会在现在对他下手,所以呢……”
他笑了一下就走了。
苏乔看沈无况离去,心里还是忐忑,也转身回去了。
眼看酉时城门就要关闭,苏乔依旧是踩着时间往城门走。难以想象这皇城在半个时辰之后会发生什么,一切,就只看沈无况了。
如今还在皇城的官吏不多,都是职务最高事务最多的还留在这,苏不学倒是早就回府了,他总能把事安排给下面的人去做。苏难追上苏乔的步伐道:“怎么也不等我。”
苏乔今日心思很繁杂,就没理苏难,苏难说:“我替夏府翻案了。”
苏乔诧异皱眉看他,苏难说:“不过,皇上还未答复。”
“你不要命?”苏乔胆战心惊。夏府所有人,是皇上联合前宰相王岑满门弄死的,要替夏府翻案,这岂不是在斥责皇上的罪过?!
况且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苏不学和秦明知晓以外,就无人知道了。
这件事都已过去十二年,苏难现在把这件事捅出来,这岂不是告诉皇上苏不学把此事透露出去了,岂不是连累了整个苏府么!
当年要不是夏良生前将罪责全揽,为了保苏秦二府,将莫须有的罪证递交给苏不学和秦明,后斥责苏秦二府背叛于他,骗过皇上的眼,不然苏不学和秦明也难逃一死。
夏府大义,苏秦二府永生难以为报。
“皇上年迈,即将退位,夏府再不翻案!难道要我的妻子此生无名无分么!”苏难也是难得的激动,“我岳丈,好歹也曾启蒙于你,你的字,也曾是他所取,你可还记得?”
苏乔思及启蒙先生夏良,也十分愧疚。
二人行走在宫道上,苏乔还是心有余悸:“你如何与皇上说的?”
先生为保苏府大义牺牲,若是苏难此事处理不妥,苏府也出事,那么夏府所有人,都白死了。
苏难摇头,不语。
苏乔知道苏难足智,定不会牵涉苏府,他不说,大概是没心情说吧。这件事从苏难认识杜子婧以来,就一直压在心里了。
两人行至城门口不远,城门突然一阵骚动,苏乔皱眉,苏难说:“酉时还未到,怎么城门这么急着关?”
两人匆匆上前,却被禁卫军拦住了去路,不止他们两人,还有别人。
众人议论,苏乔面色一白,抬头扫视四处:“糟糕!”
说好是酉时三刻,怎么回事?!
苏难皱眉道:“你又搞事了?”
“非我!”
苏乔赶紧让禁卫军让开,禁军队领却走过来行礼道:“所有人都可以走,唯独苏仲惟大人不能走。”
众官面面相觑,这禁军队领是何意?他一个小卫兵,还敢这么对苏乔说话?
城门开了一点,众官见状不妙,能走则走,苏乔却被拦住说:“苏大人,有人请您留下来瞧好戏呢。”
有人下令,说是要把您的命留着,亲自杀了您呢。
苏难问:“不瞧如何?”
禁军队领说:“这就由不得您了。”
苏难挑眉对苏乔说:“既然只留你,那也是看得起你,你就留下来吧。”
苏难笑着瞥了眼就走了。
禁军拦住苏难,苏难欸了一声道:“怎么,也请我了?”
禁军队领使了个眼色,禁军就放开了苏难,苏难冷哼一声,就晃着脑袋迈着步子离开了。
苏乔面不改色道:“既然是瞧好戏,这戏台,于何处?”
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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