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小姐微笑到:“先生还未点汤呢!要不就尝尝我店的鹅肝菌奶油汤,这可是我店的招牌菜喔!”
石主任调侃道:“好吧!可要新鲜的啊!上次来的时候你们上的根本就比我还老嘛!对还要来点酒才好,烈性的不要。就来两瓶朗费吧!年份要好一点的。”
大酒店就是有效率,不一刻菜就上齐了,三人围坐在一起边聊边吃。
何志刚笑道:“石叔叔真是个美食家点的都是精华。”
石主任笑道:“人老了,有什么没吃过的见过的得赶紧啊!你看那边墙壁上挂的条幅”,石主任用筷子指了指墙上。
何志刚和胡南顺着他的筷子看过去顿时笑得叉了气。只见墙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有吃你就吃,齿落吃铲铲
落款是:流沙河
在四川话中“铲铲”表示强烈否定的意思。流沙河是四川有名的大诗人,此君精灵古怪是个老顽童似的人物。
待到石主任上厕所的时候何志刚凑到胡南耳边笑道:“还说是他请客,凭他的工资他吃得起这顿?”
胡南竖了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只要他肯吃我的就好。上次他楞要请我吃饭,我心中一喜就跟着去了,谁曾想却是一个街边面摊,一人一大碗牛肉面,辣得我汗水长流。”
何志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样的事他以前是见得多了。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吃了你还要你感激啼淋这就叫着为官的艺术。
胡南把那袋文件递给何志刚:“饭后你让他把字给签了。拜托!哥哥就全靠你啦!”
“我?”何志刚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胡南又递过一个信封:“你把这个也给石头主任,里面有一张visa是我的一点意思,密码就写在里面。”
何志刚刚要推辞,一想不就是送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接了。
吃饭的时候三人都很自觉地不提签字的事,只是扯些杂七杂八的事,按石主任的话来说就是“只谈风月,只谈风月。”
下午二时饭终于吃完了,喝得醉醺醺的石主任谢绝了胡南喝茶的邀请告辞上了车。
何志刚一看这是个什么事儿!心一横,夹着文件跟着上了车坐在石主任的副驾驶座上。
何志刚一句“石叔叔”刚喊完尚未说下文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文件袋接了过去。
何志刚一看石主任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他从口袋里掏出枝钢笔趴在方向盘上刷刷地就签起字来,眼睛里精光闪闪,已不复半点老迈和昏聩。
待石主任签完字何志刚忙递上信封:“石叔叔,一点小意思。”
石主任接过信封看也不看就丢到了后排座位,他对何志刚道:“小何啊!我知道自从你父亲出国后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看在故人的份上我权当帮你这一次,算是还我欠你父亲的情。没有你父亲当初的大力提携我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我老石也不是一个忘本的人。”
何志刚忙连声谢谢。
石主任叹了一口气道:“小何啊!好好过日子,这几年也苦了你了,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
何志刚心里一热泪水差点落下来了,连忙告辞下车。
石主任一加油车“呼”的一声冲了出去,留下了一大股烟尘。
胡南挨上来热切切地问:“怎么样?签了吗?”
何志刚把文件递过去:“自己看。”
“万岁、万岁!”胡南激动地跳了起来,全不理酒店里诧异的目光。
胡南拉着何志刚的手塞给了他一个信封:“兄弟,全靠你啦!”
何志刚捏了捏,里面是一张卡,他淡淡地对胡南说:“老同学了,还来这套!”
“应该的,应该的”胡南头也不抬地看着文件就好似捡了个宝:“为我胡南做事的我绝亏待不了他。”
“我要走了,再见吧!”
“去哪里?”胡南仍然没有抬头。
“还能去哪里?回大瓦寺。”何志刚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店的大厅招手叫了一辆的士。
在的士上坐了好长一段路何志刚才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妈丢脸!”
在车上发了半天呆何志刚才从信封里抽出卡来,一看是张招商银行的一卡通。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密码100200
何志刚一笑,这个胡南还真是搞怪密码也暗合“天灵灵,地灵灵”的谐音。
车过招商行的时候何志刚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心道“还是取点钱给她买身衣服吧!她那一身穿出去还不惊世骇俗?”就叫司机停了车自己走到了柜员机前插卡进去。
一输入密码查询余额迎面传来一个一字,后面还跟了一串串零。
何志刚心里一阵狂跳,拿一根手指慢慢地数了起来,一次不够就两次三次。十分钟后何志刚终于数清楚那个一字后面跟着的是六个零,也就是说胡南给了他一百万。
一百万!一般人一个月一千块工资整整需要工作一百年,老子只需要吃一顿饭的时间,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何志刚恶狠狠地在取出金额一栏里输入了一个一字,然后就一口气地打了四个零。
看着钱“哗哗”地吐出来何志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抛开钱上附加的内容来说它们不过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纸而已。
何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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