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羽蛇蜷伏在白衣人手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衣人把他往下一投，羽蛇又回复了蛇的模样，身侧膜翅一张，在天空盘旋起来。
白衣人也不见用力一步就跨到了羽蛇的背上，手一拍，羽蛇就飞远了。
盆地的云雾很大，白衣人和羽蛇在云层了穿行了半天还未把眼前的迷雾穿透。似乎和天气一样阴霾，二人都未说话，皆静静地听着风声。
应该又是一个晴天，从上方射了缕缕阳光，照得前方一片五颜六色。白衣人好象正陶醉在美景中一样。
半天羽蛇才忍不住说：“五蠹先生，那家伙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强？刚进入拟态期就打得我半死。看他的样子也不过是个二代的昆仑人，不，我看是个三代的。”
五蠹低头看了看座下的羽蛇半天才说：“青龙的转世不管是第几代的都强得可怕，一旦苏醒就直接进入拟态期，你能留下一条命也算是运气了。”
羽蛇不服气地说：“我是运气不好，一动手就轻敌了，要不……”
“要不怎么样？”五蠹冷笑道：“修炼了一百年还停留在拟态期，终日搞些不正经的东西，也不羞愧。”
“我怎么不正经了？”羽蛇嘴硬应道。
“我看你就守了那个女鬼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mí_yào？”五蠹讥道：“就算是你想女人了吧也该找个有血有肉的玩，怎么就守着个鬼魂呢？看得到摸不到，心头如刀绞。”
五蠹禁不住为自己的幽默得意起来，他口沫飞溅地说：“老弟，你有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我是说---真正的女人。舒青梅那货生前也不过是一人尽可夫的料，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上。可惜啊！可惜，谁叫你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是一个穷人呢！”
羽蛇在半空中的身体猛一颤，险些把五蠹摔下来。他一张蛇脸憋得通红，半天才狠狠地说：“五蠹，咱们都是祭酒，谁也没有讥笑谁的权利。你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我就要翻脸了。”
“欧！你要和我动手吗？”五蠹抓羽蛇的颈项稳住身体：“拟态期的昆仑人也要向超凡期的昆仑人挑战吗？”
羽蛇恶狠狠地回头道：“大不了玉石俱焚，闹上了天自然有老祖来主持公道。”
见羽蛇翻脸五蠹也不好意思起来，他呐呐地恩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我就不明白，你究竟迷那女鬼什么？”
见五蠹问起羽蛇沉默了半天才答道：“我也不知道，当初她和老爷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高兴，高兴天天可以见到她，服侍她。她笑，我也笑，她愁，我也愁。”
“高兴？”五蠹道：“你的高兴没有依据。锦马家的书童，你那亲亲的舒小姐还知道你就是那个服侍她的，想上她的奴仆吗？”
“你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就要翻脸了”羽蛇道：“舒小姐在我的心目中是除了老祖外最尊重的人。”
五蠹摸了摸羽蛇的头部半天才说：“可怜的家伙，连名字也不敢说给人家听。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羽蛇苦笑道：“我这个样子能见人吗？我不过是一个怪物而已，每次见她时都要去借一个活人的身体。也说不了几句话，还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五蠹叹道：“看不出你到是个至情至性的人，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进入超凡期的境界，原来是有所牵绊啊！”
羽蛇也叹道：“我走了不知他们要怎么对付舒小姐，你怎么不杀了他们？”
五蠹冷笑道：“苏醒过来的青龙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可不想叫醒他体内的力量。他们也不会去对付你那个舒小姐的，阴阳相隔，不到超凡期是没有人能够跨两界的。”
“对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事”羽蛇问。
“老祖有事叫大家回去，说是有一重要的任务安排”五蠹道：“别再想你那什么舒小姐了，快进入超凡期吧！东边的那人要来了。”
“东边的！”羽蛇打了个寒战，半天才回过神来。
五蠹道：“老祖说要亲自指点你，老弟，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别再让老祖失望了。”
羽蛇半天才说：“好吧！我就回去。”
说罢他翅膀一振，眼前的景物一个变换，二人穿到了云层之上。
一到云层上面，二人眼前一阵开阔，仿佛可以把整个地球都收在眼里。
阳光猛烈，天穹瓦蓝，羽蛇突然大叫一声：“为什么？为什么？”
五蠹闭上了眼睛，对此充耳不闻。
羽蛇继续大喊：“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让我成为老爷的书童，又为什么让我去服侍舒小姐？”
声音在天空中轰鸣：“老爷啊！舒小姐是一多么好的人啊，你为什么要去天津啊！为什么？为什么？”
一群大雁正贴着云层飞翔，它们看见头顶有一个大大的影子掠过，一闪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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