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少爷,您轻点,我胳膊快被你扭断了,我保证不跑,您请松开点。”汤姆一路哀号着,他被凯反扭着胳膊往前走。凯也不理他,问清了方向只管押着他走。
“您瞧吧,我们枫丹白露人最讲信用,愿赌服输,既然我们头儿都打不过你,我就认输了,今后您就是我的头儿。头儿,你不能虐待俘虏啊,我的胳膊快断了……”
汤姆还在反复的说着,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汤姆并没有怕他,反而高兴的说:“哈,您没有反对,这么说,您已经默许了谦卑的小人了?哈,今后小人就跟着您了。哦,大人,我是您忠实的仆人――汤姆,随时为您效劳。”凯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小流氓的腔调,手用力一捏,痛的汤姆哎哟直叫,这才停住了话头。
其实汤姆这会正做着他的发财梦。从凯的衣服和气质来看,明显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没准还是个贵族,一个世家子弟,今后如果跟着他,前程一片大好,没准能做他的侍从,最差也能混个车夫。想着平时在街头看到那些贵族的车夫穿着让人眼红的华丽制服、骄傲地蹲在踏板上抚着两撇小胡子的样子,汤姆心里那个高兴,仿佛他已经踏上了前板,正在得意的用马鞭轻抽着马儿,嘴里发出“得,得……”的声音,不,应该是“噜,噜”声,前街的山姆大叔就是这样唤马的。汤姆一边走一边想,想到得意之处,不由“格格格”笑出声来。
凯也开始有些头痛了,眼前这小子明显是个无赖,杀又不能杀他,打他又不怕,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让人好笑。今后要是让这个混小子跟着自己,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凯无奈地看着汤姆那让人发噱的架势,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凯吓的连忙摇摇头,心想自己怎么会笑。凯心下有些害怕:难道白痴也会传染?或者眼前这小子是魔鬼派来的?以后还是离这个小无赖远点为妙。
汤姆领着凯左拐右拐来到那个做了标记的墙角下,三下两下刨出了钱袋交给凯。凯其实并不是真的一定要拿回这些钱,只是被偷了觉得窝囊,一定要出这口气。他打开钱袋瞧了瞧,少了两个,凯还没来及问,汤姆在一边说:“那两个金币被头儿抢去了。大人,您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每个月都要上缴两个金币,缴不了就要挨打。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缴了,大人,您是没看见啊,头儿让人用那么粗的棍子打我,您瞧我这伤。”汤姆一边说一边捋起衣服露出浑身伤疤给凯看,小心地观察凯的脸色。凯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细心的汤姆还是抓住了凯眼睛里闪过的那丝不忍。汤姆心口一阵狂跳,激动无比,这苦肉计看来成功了,能跟着这个少爷的可能性又增大了几分。
凯看着眼前这个比茉莉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遍体鳞伤,确实有些不忍。他摸出五个金币递给汤姆,说道:“拿去吧。”
汤姆知道,他唯一的机会到了,他并没有去接那金币,反而跪倒在地,面色严肃的说道:“神啊,我感谢您,虽然我曾经怀疑过您的存在,但您的神恩无所不在。您将主人带到我的面前,救赎了我的灵魂,使我摆脱苦难。请宽恕我这个卑贱的人吧。大人,我愿意做您最忠实的仆人,我感受到了神的感召,我愿意追随您一生一世。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誓死相随。请收下我吧。”
汤姆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严肃,更忠诚,目光更坚定。但他的心里却在想:去天堂老子当然愿意,去地狱……要考虑考虑,如果给我很多金币的话还行,不然就跑,嗯,就这么决定。汤姆并没有料到,他的这个誓言很多年后竟被他用生命来维护,并一直维系了一生。
凯看着眼前这个严肃到有些滑稽的小子,脑海里飞快的运转。他也确实需要个随从了。原先的随从在半路上已经被杀死,叔父或许会给他派一个,但凯认为随从一定要亲自挑选才能满意。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挺机灵,也挺能说会道,就是有些无赖,不过凯自信能管住他,堂堂元帅之子如果对付不了一个小无赖,传出去会让人笑话。而且多个人照顾茉莉总归要好点。
凯已经有了将汤姆收为随从的念头,便说道:“好,既然你这么忠心,我就收下你。不过你不要高兴太早,先考察一段时间,不会太久,嗯,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表现好就留下,表现不好我随时会杀了你。”凯最后还是决定小小的威胁一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
“一定一定。”汤姆似乎完全没把凯的威胁放在心上,高兴跑到凯的身旁站着,大声说道:“少爷,您请上路。”
凯正要把钱袋收起来,汤姆连忙说道:“少爷,哪能让钱这样的东西脏了您的手。还是让您忠实的仆人来保管吧,让一个贵族老爷去和那些小商贩们讨价还价实在有shi身分,这些都是小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汤姆说完就想去接钱袋。
凯瞪着他,汤姆在这样犀利的目光中喃喃地将手缩了回去。凯厉声说道:“你现在还是考察期,不能接触钱财,以免携款潜逃。”凯还是忍不住开了个小玩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哪能呢少爷,哪能呢。”听到凯当面揭穿他不轨意图,汤姆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的赫色,他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以后不准说那么多废话。”凯的口气恢复了一贯的严肃,“现在去玩具店。”
“去玩具店?”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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