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
她言语痛苦地小声喊着。
“你怎么样了?”周舟心中着急,却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但肯定是和那血痕有关,定是受了伤。
可受了什么伤?那血痕本就没波及到他们才对,米凯尔的天使守护将其中的邪秽全都净化了……
周舟手中绽放出一抹水元,轻柔地将芷燕缠绕,但她眉目间的痛苦没有减少半分。而且周舟查看她的道躯,全无伤痕,也没有任何伤病。
但芷燕紧紧皱着眉、抿着嘴,不时发出一声痛哼,显然是在承受着莫名的痛苦。
若是道躯无伤……那就是,魂魄和灵识?
他只能求助天使妹子:“米,她怎么了?”
“主人,我只擅长战斗。”米凯尔小声说着。
“好巧,我也只擅长修道和打架。”
周舟虽然如此说着,但根本笑不出来。在曲元袋中拽出了瓶瓶罐罐,快速打开,放在自己鼻前闻着。
却是,没有半颗能对神魂疗养的丹药在,心中不由更是急切。灵识一扫,发现东北方百多里外有个镇子,低声道:“山中猎人常说,若是被毒蛇咬到,那附近必然有解毒的药草。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是,主人。”
……
这里是南瞻部洲和中土世界的边界,这小镇却已经都是凡人,周舟落在镇外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有半个修士在。
他进小镇之前收去了流光,收敛了气息,也让米凯尔变小了翅膀。此地诡异,他不得不小心。
半个时辰之后,镇上一家名为‘草木堂’的药铺,一名留着山羊胡、花白须发的老郎中,缓缓将手在床榻上躺着的芷燕手腕挪开,捏着胡子,一阵轻吟。
周舟随手在腰间曲元袋一摸,拿出了两块金饼。这老郎中瞬间放弃了刚酝酿出一点的仙风道骨,立刻就抱着金子不肯松口。
“大夫,她如何了?”
“这位小哥可是修行之人?”郎中问。
“是,”周舟也不隐瞒,这边界之地应该常有修士出没。他之前进镇低调,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心中挂着不知害了什么病症的芷燕。
郎中又问:“可是在本镇之北两百多里的白虎岭路过了?”
“白虎岭?”周舟听到这名字,心头立刻跳了下,灵光一闪,却没捕捉到什么。他道:“我同伴怎么了?先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老郎中很明确自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本分,尤其是知道这些修士虽然大多不喜杀人,但随便弄个法术,自己可能就是半身不遂的命,当然不敢得罪。
郎中面带正色道:“小哥别急,这事必须说明白了。”
“那就长话短说,说吧。”周舟又拿出两块金饼,压在了郎中的手中。
米凯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似乎有些好奇,为什么主人要随身带着这种毫无能量的金属矿。
“哎,小哥你听我言。”老郎中当下将此镇所知之事,简单和周舟说了。
事要追溯到百年前,小镇那时还异常繁华,南来的寻仙者、北往的修道士,很多都在此地歇脚。这里,乃是南瞻部洲偏西北的位置,再往南行几百里,就算是正式踏入南瞻部洲了。
但南边,也是荒地几千里,妖怪横行、邪修停驻,依然算是两洲边界之地。
百年前,那白虎岭上去了不知道什么妖修,原本风景秀美的山岗、山谷,都被浓雾遮掩了。而山谷附近十多里,一夜之间虫兽都绝了,草木倒是没什么事。
而白虎岭上,原本有几个靠打猎为生的村落,有人家百户,却是再没人走出那迷雾。
曾有过路的修士前去探查,以为有什么宝物出世,没有回返。镇上的长者又请来了据说是法力高深,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前去除妖,但也没了音讯。
渐渐的,有人在白雾外十里路过,便会像芷燕这般,昏迷昏睡,身体轻颤。不消三五日,就会自行恢复,但人就会比原本虚弱很多,而且身子也弱,寿命也有所损伤。
郎中面露忧郁,抱着金饼哀叹道:“我那孩儿他娘,有一日不知怎么就踏入了白虎岭那迷雾的十里地界,虽说是没什么大病,但在去年便故去了啊。”
周舟听的直皱眉,问:“那到底是怎么了?”
“是三魂七魄有损,在那白雾附近,就失了魂魄。我为这位姑娘诊脉,其五脏六腑之中,有两处正在衰弱,乃是失去了主脏腑之魄……应当是失却了吞贼、雀阴二魄。”
丢失魂魄?
周舟低头沉思,眼中闪烁而过两团精光,逼视着郎中:“你莫要骗我!”
“可不敢可不敢,”郎中抱着那几块金饼不松手,慌忙道:“我哪敢有胆子骗仙人哟。我只是个凡夫俗胎,想拜师修行却都被说是没那点灵性,祖上世代居住在此地都是行医。小哥您要不信,去镇上问问,就知道我品性如何啊!”
“抱歉,”周舟拱拱手,走到了床榻前,注视着芷燕那苍白的俏脸。他道:“魂魄若是丢失,是否药石无力?”
“小哥,我说句实话,”这郎中小声道,“也就是在咱们这地界,我行医之时,有这些鬼怪杂谈。但这事儿,真不是我这种凡人药师可做。镇上现在都不敢去白虎岭那边,这样的病症也就不多见了。”
“那原本有什么法子吗?”
“有,倒是有的,便是给这位姑娘唤魂。但唤魂之术乃是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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