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服了。
“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可否让我知晓。”
“服下血印之后,继续做妖族军师就可,”老僧右手向前推,一枚血符缓缓飘到了白展画的面前。老僧道:“这血符可保你魂魄,就算你魂飞魄散,只要真灵不昧,可凭此复生一次。”
白展画那英俊的面容,在血光萦绕中有些妖异……他本就是妖。
张口,血符钻入,白展画瞬间如遭雷击,抱住头蹲了下去,口中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嘶吼,脖颈青筋暴起。
他这种痛苦,当年白莲儿一连经历了三次;而白展画乃是修道几千年的妖王,白莲儿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的魂魄罢了。
老僧面带微笑,皱巴巴的脸上再无狠戾,之前凝聚的气势也恢复了平静。甚至,他看白展画的目光还带着些慈祥……
有些违和的慈祥。
这一幕并非没有旁观者,地底深处,那个小老头躲在屋里的炕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土地公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看外面,就算自己乃是本地土地,就算注视外面也有大地遮掩气息,一般不会被发现,可土地公还是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
但土地公公还是看到了白展画痛苦中化身画妖的一幕,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声。
那老僧布置的阵法就算再奇异,两人也是站在地上在说话;土地公虽然没什么法术神通,但身为大地之灵,他能听到这些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等那老僧交代了几句,让白展画日后好好为佛门做事,自然就少不了好处。
赐下灵丹、赠下宝物,并未给白展画什么任务。那老和尚拄着禅杖走向远方,几步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白展画站在那,面色苍白。
等老僧消失不见,白展画脚步虚浮,走到一旁扶着风竹岭的石碑,不断喘着粗气。
他低头看向了大地深处,土地公顿时一个哆嗦。
还好,白展画并未动手,捂着胸口,踉跄的朝着风竹岭内部走着。他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玉瓶,嘴角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十多年前的那个凡人也已经成家立业,和别的女子生儿育女……没有漫长时间做支撑的男女之情,也不过是朝花夕拾罢了。
如今,夫人可以成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地下,土地公开始收拾行装,打了个小小的包裹,拿根木棍挑着,扛在了肩上。
挪窝!必须挪窝!这地方没法呆了!
于是,在地底深处某根巨大的药材灵根,以每年三丈的速度,朝着西北方向‘高速’挪动。
……
东方羽儿在那巨大的蚌精海船内呆了有三日,才到了一处海上的孤岛。
这里是极东之地的东南处,离着那块极东的大地也只有十万里的距离了。
他们在此修整,龙族派出去了许多擅长隐秘、曾经在极东之地停驻的高手,去打探他们想要的讯息。
每日和龙族大公主鲤美探讨修道和神通、谈谈远古秘闻,羽儿这几日也算充实。
虽然鲤美公主实力深不可测,又是东海龙宫的公主殿下,可她也是个女儿家。鲤美的性子虽然被无数岁月的打磨而淡漠了许多,但也保持着那份纯粹的性子。
羽儿和鲤美交流并没有感觉半点困难,两人每日说话、下棋,也建立了些许友谊。
鲤美似乎对东方羽儿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因为那是她不曾有过的,也是有些好奇的。她得道伊始,龙族就陷入了近乎绝境的地步,每日为了龙族操劳,鲤美未曾有过男女之情的念想。
可她在东方羽儿眼中,看到了自己没有见过的神采;那是提到了‘太清弟子’之名时,羽儿害羞的神色。
站在海盗边的礁石上,羽儿目光眺望着北面。
“鲤美姐,他们多久才能归还?”
礁石下面,正捧着一本书卷静静读着,鱼尾化作了白嫩纤细双腿的龙族大能鲤美,闻言轻笑了几声。
“莫要急,少说也要一两个月吧。极东之地有诸多势力,你要追杀的蛮族若要潜藏行踪,还是要花费些时间寻找的。”
羽儿点头应了声,几个月的时间,她自然还是能等得起的。
过了龙族在东海设下的屏障,也就和洪荒隔断的联系,她试着发出玉符给周大侠,但玉符并没能飞出去……
龙族自然有和洪荒通信的办法,但羽儿一是知道爱郎可能已经开始闭关修行,二是……男女之间那些羞人的私密话,怎好转借别人之手发出去?
甚至,平时那些玉符翻山越岭,羽儿都会担心会不会被坏人截下来,看到自己写给周舟的情话。
虽然那些情话,没点文化素养也是读不懂到底什么意思的。
“羽儿?”
“怎么了鲤美姐。”
“男女之情能让你很开心吗?”鲤美那双大长腿微微交错,轻声问着。
羽儿脸蛋微红,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若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总归是很……让人身心愉悦的……吧。”
“瞧你这害羞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哩。”鲤美抬手,羽儿轻呼一声,身体飘到了鲤美面前,被两根手指捏了捏脸蛋。
“鲤美姐!”羽儿闪身逃开,跺跺脚,略带些嗔怪。
鲤美眨眨眼,问道:“怎么了?我是女子也不能碰你吗?”
“只能和自己夫君有肌肤之亲的!”羽儿很认真的说了句,惹得鲤美拿着书卷掩着小口,一阵轻笑。
本来,羽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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