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爵看似很随意的侧身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但凡是被她目光扫过的人,大多都不由低头,或是马上移开了视线,站在她身的罗肯就更无奈了,他的社交圈可不大,这宴会厅里有一部分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而认识的人多半与他也只是点头交,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中,他还真没几个可以说得上是朋友的人。
葛兰夫人站在人群中,自然看到了儿子的脸上的尴尬和无奈,他之前一直是在凯特亲王身边做事,有时一去就是好几年,他或许很关注帝都这边的局势,但对帝都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贵族们,实在是了解不多。
“安伯爵您好,我是罗肯的母亲,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来替您介绍呢?”葛兰夫人大大方方的走出人群,向坐在沙发上的安伯爵行礼,既然都是迟早的事,她又何必非得等到以后,现在低头与安伯爵交好不是更合适吗?
罗肯见自己的母亲站了出来,知道她一方面是为自己解围,另一方面是借此机会与安伯爵交好,这一向是帝都贵族间的生存之道,永远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事和人,虽然他不喜欢这种冷血无情的为人处事,但他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葛兰家,他可以不喜欢却无法指责她的所做所为。
“当然,那就请葛兰夫人为我介绍吧!”安伯爵脸上的笑意加深,这世上永远不缺会说话的聪明人,有这这样懂眼色的母亲,也难怪葛兰家日渐壮大。
有了葛兰夫人开的好头,其他的贵妇人也一改先前的态度,她们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拿不准态度对待这位安伯爵,姿势摆的太低丢了自家的面子,太高的话又怕得罪了这位安伯爵,就从刚才来看她虽脸上的笑容没有断过,可总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寒碜,没人真傻得认为安伯爵是个好糊弄的女人。
想来陛下也不会这么没眼光吧,一个女人仅仅是凭着容貌就能抓住男人的心,这得美得什么地方去,不是连曾经连帝国的第一美人雪伦都失败了吗?
谈到这个,有很多人心里都有些疑问,雪伦同她的父亲都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帝都,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有很多人都猜想过,他们父女的离开同这位笑盈盈的安伯爵也脱不了关系。
之前不愿意上前的贵妇人们,都开始用眼神示意葛兰夫人为她们做介绍,由其是跟葛兰夫人走得比较近的那几位,她们虽是好面子可人不傻,有人已经给她们开了一条路,她们若是还不跟着的走的话,就真是蠢到家了。
葛兰夫人带着她们开了个好头,自然有胆子大又会说话的夫人们,开始聚在安伯爵周围,她们平日里就精于享乐,此时为了讨好安伯爵,都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好让以后当上了王妃的安伯爵在空闲的时候会想到她们。
葛兰夫人看安伯爵被众人围在中心,听着众人争先讨好的话语,慢慢的退出她们的圈子,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里就留给她们好了。
罗肯早被这群女人们给挤出了圈子,他对女人们的谈话半兴趣也没有,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看安伯爵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把虫族潜伏在帝都,甚至混进了伊凡夏宫当回事。
一只虫族的确造不成什么威胁,但若是一群呢?它们在不显露出本体之前,外表看上去跟人完全无异,几乎没有人会对它们设防,罗肯不敢去想帝都甚至整个帝国,到底有多少它们在其中。可陛下不在,他要是说出来的话,只怕帝都又要乱成一团了。
他的权限不够,不能直接通过伊莱联系到陛下,也无法让伊莱彻查一遍帝都可疑的人,更重要的是用伊莱也未必是百分百的保险,这次不就混进来了个可怕的莎淇夫人吗,若是莎淇夫人今日没有惹到安伯爵,谁会知道它是虫族进化成人的,并且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罗肯,你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葛兰夫人不知儿子现在想什么,他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沉重,眼睛里也有着说不出的焦虑,他在隐瞒什么?
“母亲你知道莎淇夫人最亲近的人有哪些吗?”他不敢动作太大,莎淇夫人是虫族的事情,除了他就只有安伯爵和她的心腹知道,女皇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进化出来,它的身边一定有侍卫保护的,伊凡夏不允许带不相关的人进来,她们应该还都在宫外等着,至少要到明日早晨他们出宫时,那些虫族才会知道莎淇夫人出事了。
“太多了,一时半会我都说不完,怎么你也对她有兴趣?”葛兰夫人心想安伯爵总算是除了帝都的一大害了,而且看安伯爵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莎淇夫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您想太多了!”罗肯没那么重口,对非人类不感兴趣。
“啊--!”女人们高八度的尖叫声,让正在谈话的母子,不约而同的转头向出声的地方看过去。
围在安伯爵身边的人都尖叫的四散开来,葛兰夫人和罗肯清楚的看见,安伯爵站起身而她的脚边躺着一个女人,正不停的抽搐着,血从她身底缓缓的浸出来,她看起来异常的痛苦,但安伯爵无动于衷的看着,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安伯爵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缓缓半蹲了下来,伸手向她的颈间探去。
可在安伯爵的手将要碰到她时,她突然睁开了眼,嘴裂开来像是在笑,但笑容无比扭曲狰狞,盯着人看的眼睛里充满着血腥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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