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青和高宴坐在靠窗处的餐桌旁,两人相对而坐,林小青替高宴剥了一颗鸡蛋,再用汤勺将滚烫的稀饭吹凉,她头一次觉得自个儿是这样的贤惠,
高宴低头乖乖吃饭,有条有序,像个循规蹈矩的小孩儿,林小青一边打量着高宴,一边锤了锤自己的小蛮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儿,她早上洗漱时照镜子,发现脖子、胸口四处散着青紫,林小青再笨,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不是春梦,而是实战!
她抬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高宴,她甚至开始怀疑高宴这病是不是装的?如果是,那他也忒会演戏,简直比影帝还影帝;
林小青试着问高宴,声音很轻:“阿宴,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脱我衣服?”
高宴一脸茫然,随即慢吞吞的说:“才没有,是媳妇儿你自己脱的哦。”高宴的语气天真无邪。
林小青干咳了两声,又问他:“你有没有……摸我?咬我?”
高宴忒无知的挠了挠后脑勺,说:“你让我咬的哦,你还脱我衣服呢。”
林小青捂了捂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丢人;
高宴再次发挥它不要脸的精神,继续天真无邪:“晚上我们一起洗澡澡吧,你昨天晚上说,其实很想和我一起洗澡澡呢。”
林小青茫然,自己有说这种话么?太丢人了,太放荡了……
林小青的尴尬很快被电话铃声打破,林小青打开手机,来电显示是“大师兄”,她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给大师兄留过语音信箱,暗想大师兄还是有些良心,不至于因为工作忘记了自己师妹;
林小青接通江一辰的电话,电话里半晌也没有人声,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林小青断定这不是无意间拨出的号码;
林小青反客为主,叫了一声儿:“大师兄?”
林小青这一声儿大师兄,将江一辰的思绪从九霄云外给拉了回来;江一辰的声音有些嘶哑,身体疲累的紧;他已经四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了,胡子渣盘旋在唇部周围,整个儿人就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芸芸不见了。”江一辰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绝望的捂了捂脸。
“啊?”林小青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芸芸丢了,失踪了……”江一辰重复道。
江一辰的声音有些干涩、疲累,还有丝绝望的味道。
林小青心里一抖:“怎么会失踪?你报警了么?”
江一辰的声音有些微弱:“报过了,警方说我是幻想症,说我没有孩子,我的孩子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芸芸失踪案件,警方不受理!”
林小青心口突兀的直跳,这个不立案的理由真是荒谬绝伦;江芸芸没有户口,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江一辰有个女儿;江一辰突然在公安局报案,说是丢了一个女儿,警方只当他压力太大,得了幻想症。
江一辰又说:“芸芸失踪了四天了,我真担心她出什么事儿,我托几个侦探社找过,都没有结果;万一芸芸有什么三长两短……”
林小青握电话的手颤了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芸芸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林小青问。
江一辰回答:“四天前。”
林小青:“确定?”
江一辰萎靡不振:“确定。”
林小青猛然打了一个响指,对电话里的江一辰说:“大师兄,你现在开车来涪城,在新南村陈家大院儿的老宅外等我;你自己注意点儿,那边记者很多。”
涪城是出了名的古城,新南村亦是拍摄古装剧的圣地,江一辰自然不陌生;
江一辰云里雾里:“怎么?”
林小青解释说:“我昨天晚上见过芸芸,芸芸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芸芸还在剧组接了一个儿童的角色,今天她们应该会到片场。”
江一辰正和经纪人坐在宾馆发愁,一听林小青见过芸芸,赶紧拉起经纪人,戴上墨镜儿冲出了房间;江一辰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瞬间满血复活;他将车开出停车场,一踩油门儿,车子迅捷的冲上了马路。
经纪人阿喜自然知道江一辰的底细,也知道芸芸的存在;记得当年江一辰在美国,就是为了这个女儿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才阴差阳错进了演艺圈;
林小青放下餐筷,取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儿;她特意嘱咐高宴:“你呆在病房哪儿也别去,等李秘书,知道么?”
高宴乖巧的点头,林小青安慰性的拍了拍高宴的脑袋。
林小青走后,高宴放下手中的汤勺,脸上的童稚退去,恢复以往的沉稳;他将面前的碗筷一一摆好,取出纸巾,绅士的擦了擦嘴角,动作优美连贯;
李秘书看着林小青离开了医院,这才进慢吞吞进了高宴病房;推门进去,看见高宴拿着本杂志仰躺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叠搭在玻璃茶几上,悠闲自在;
李秘书将手中的资料文件放在茶几上,仔仔细细的分开,供高宴查阅;高宴随手翻了几本儿,紧皱着眉头;李秘书以为是自己数据做错了,额头不由浸出细密的汗珠,要知道高宴对公事要求很严谨;
只见高宴放下手中的资料,手指在茶几上有力度的敲了敲:“她走之前有没有去看过袁慕?”
李秘书松了口气,摇头说:“这倒是没有,她走的很急;袁老板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袁易老人死后将股份全部移交给袁慕,袁慕现在无疑成了最大的股东;袁氏内部的几位大股东已经开始和袁慕打仗,他们集团的股票也大幅度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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