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荣死了?”寄琴吃惊地捂着嘴,豆大的泪珠落在指尖。
听到寄琴直呼梁家荣的名字,琉静显得不太高兴:“这小姑娘,怎么直呼咱爸的名字。”
葡桃替寄琴答道:“我们就去坐坐吧。”
“好的。”迟参公拿过琉静手里的购物袋,推推她的背:“静妹,再去买两盒鸡翅。”
寄琴还未从痛失旧爱的伤痛中恢复,在葡桃耳边小声说:“我不敢见家荣的妻子。”
迟参公来到柳笑耳边小声议论:“你的朋友真奇怪,怎么直接叫我爸家荣,即使认识,一个外人也不能这么叫吧,况且还是个小姑娘。”
“她跟你父亲的关系……算了,到你家再说吧。”既然梁家荣已经死了,柳笑觉得或许没必要再跟他们提起这件事徒增烦恼。
如今的梁家已经搬迁到了超市附近的一栋高楼里,迟参公在电梯里按亮了27号键。
“叮咚。”清脆的门铃响起,深红色的防盗门打开了,开门的一位年近六十的大妈,看了看门外的几人,她用慈祥的声音说:“小智小静啊,带同事回来吃饭啊。”
迟参公一边请他们进屋一边摆手说:“是朋友,他们还认识老爸呢。”
“哦?这么年轻的朋友怎么会认识家荣啊。”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请他们来家里聊聊嘛。静妹,你先去洗菜。”迟参公说着把购物袋全递给了琉静。
琉静很不乐意的把它们拿进了厨房。
梁母的目光停在了寄琴身上,寄琴畏惧的低着头躲避视线的碰撞,梁母躬着背歪斜着头,使劲儿想要看清她的脸蛋。
柳笑发觉气氛在沉默中有些微妙的变化,他忙开口打破:“梁允呢?不在家吗?”
梁母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摆正姿态坐直了说:“小允今年忙高考,没回家呢。”
迟参公放下三杯水接话道:“梁允肯定在网吧,那小子最近很迷lol。真不知道那个以喷队友为主的游戏有啥好玩的。”
寄琴抬头偷看了一眼梁母,发现她的两眼仍直勾勾的盯着她,慌忙又低下了头。
“姑娘好生面熟啊,敢问姑娘贵姓,兴许我跟你的父母认识。”
寄琴的头仍不敢抬起:“我姓赵。”
“哦?你认识家荣?”
寄琴点点头,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她是家荣前妻的事实。
“难道……你奶奶是不是也姓赵?”
“不是,我跟父亲和爷爷的姓,奶奶姓许。”
“哦,那就是我认错了,家荣钱包里有一张他保存了一辈子的黑白照,你跟照片上的人太像了。不过已经被我烧了,要不也好拿出来给你们看看。你们都这么年轻,又是怎么认识家荣的?”
看着不敢开口的寄琴,柳笑当即想出一个借口:“她被梁医生救治过。”
梁母立即否定了他的说法:“不可能,家荣早就放弃了医生的职业。”
“这个……”在梁母质疑的眼神中,柳笑紧张到词穷。
“是在旅途中病发,碰巧被同车的梁先生搭救过。”葡桃镇静的替柳笑解围。
梁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确实是个乐于助人、救死扶伤的老好人,他常年在外奔波远行,一定也救治过些有缘人,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呐。”
“可惜家荣三年前因心脏病发,去世了。”理清几人的来历后,梁母也打开了话匣子:“家荣是个可怜人,他一直在找一个人,他寻寻觅觅找了二十多年,直到年近五十岁才娶了我这个等待了他十年的小护士。即使结婚后他也没放弃过寻找,直到生命最后的时刻还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迟参公把手放在他妈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小声嘀咕:“老妈,怎么跟外人说这些,不合适吧。”
梁母晃晃肩膀抖开他的手:“你别管,你妈我今天对这几位客人一见如故,就是想说说这些不吐不快的事。你,进去帮小静洗菜去。”
“赵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哭了。”看到双手紧紧攥着裙子,膝盖上滴满泪水的寄琴,梁母忙给她拿了一卷纸来:“赵小姐真是感性的人,会为了这样一件平凡的旧事感动。”
“虽然我很生气,他的心里永远只装着那个女人。一开始我非常恨那个女人,我认为我的家庭不像家,都是她的错。我恨不得她早就死了,恨不得把她尸体翻出来呈到我丈夫面前,让他彻底死心。但后来我想开了,我不可救药的迷恋他,也正是因为他的痴情吧,若是没有那个女人或许他早就娶别人为妻了。”梁母继续说着,这些事情一定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今天终于见到了故事中的女主角,虽然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心里想必有一种直觉促使她,务必要将这些从未与人提起的往事与怨气,对眼前的女子发泄出来。
“不怕你们笑话,家荣临死前的遗愿也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寄琴攥着一把纸巾追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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