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一般都很有自信,因为他知道的病症,他都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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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岁的年纪,头顶上一左一右用红头绳扎着像包子一样的发髻,一边戴了一支珠花,珠花中间的小圆珠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大眼睛,小圆脸,脸颊红润,从张得大大的小嘴中可以看到两排整洁的小米牙。
身穿交领右衽绿色碎花短襦,衣带系在右腋下,上面系着一只香囊,烛火昏暗,看不清香囊的质地花纹。
下穿红色的一条红色石榴裙,裙摆盖住了脚面,看不清脚上穿得是什么鞋子,但是脑中却浮现出一双小巧的绣着缠枝花叶的红缎面的绣花鞋。
“二福,你咋了,叫这么大声,当心吵着小妹!”
大福哥,你这一嗓子也不比二福姐小好不好?
“醒……醒醒了,阿福醒了!”前面的声音有些抖瑟,中间是高昂,到后面就有些哽咽。
醒了?!眼皮自动的眨了眨,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已竟然睁开了眼睛。
外面一阵骚乱,有碗筷子落到桌面上的声音,有板凳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咚咚的有力的脚步声以及喜悦的劝阻声,
“你慢点,走慢点,小心磕着……”
“二福,你站在门口干啥?还不快进去!”
“爹、娘,妹妹他一直看着我……”二福一付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
“看你咋了,你是她姐,看你,还能把你看羞了……”
“不是,她看着我,就跟不认识我似的,这看了有一会儿了,连声姐都没叫……”
张子桐在心里挑了下眉梢,还挺敏感的嘛。
“嗯,也没叫我哥,爹、娘,妹妹不会把脑袋磕坏了吧……”一着头巾的半大男孩,站在二福身边,指着自已的脑门,皱着眉头,仰首看向后面进来的一男一女。
男子的头发全都拢到的头顶上,挽了了个叉烧包似的髻,头上带着黑色的罩网,将零碎的头发都网在里面,头面看起来非常整洁利落。与半大小男孩一样的浓眉大眼,面阔口方,鼻梁挺直,烛光下小麦色的皮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穿着交领右衽的藏青色的短衣和长裤,腰间系了条深色的腰带,上面不知嵌辍了什么东西,在烛光中微微反光。
小腿上绑着绑腿,白布袜子,白底黑面的布鞋,一付古装剧里的村夫装扮,全身上下估计只有那条腰带看起来上点档次。
年约三十上下,身材硬挺伟岸,此刻听了半大男孩的话,“啪!”一个大巴掌,罩在小男孩的肩头,
“胡咧咧什么,你妹刚醒,还迷蹬着呢!”边说眼光边关注着被他扶持着的妇人的表情。
其实从这些人进来,张子桐的目光大多数都放在了这妇人的身上了,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啊!
从她看到那妇人的第一眼起,脑海里不停浮现着满室生辉这个词汇来,什么是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什么是目光如水,唇若涂丹,什么是气质如兰,幽远高洁,她今天算是见着了。
如云的秀发盘挽了一饱满的牡丹头,黑鸦鸦的,无任何发饰,白玉似的耳珠上,也没有带耳坠子。
一身宽松的青花锻大袖襦裙,外面套了件暖黄色平纹无袖比甲,如意云头衣襟上系着带子,带子垂在明显隆起的腹部,柔弱无骨地依在男子的胸膛前,目光欣喜地望着自已。
见自已久久不语,眉间的喜意稍褪,如画的眉眼蒙了层紧张不安,语调颤抖地开口道,
“阿福啊,醒了,我是娘,你还记得吗?”
记得,但不是我张子桐的母亲。
张子桐的目光从小女孩、半大男孩、男子、妇人身上一一掠过,这些人都是这具身体的家人,但是不是我张子桐的。
我的母亲是教师,是个高级知识份子,才不是一个村妇,虽知没有她美!
父亲是技工,老蓝领一枚,虽然,整日里戴个黑框眼睛,显得有点古板,因长期画图,制做工件,年纪大了腰还有些弯,没有这个正当壮年的村夫帅,也没他身材好!
哥哥是工程师,虽然整天戴着银边眼睛,拿着玫瑰花去勾搭女孩子,但是工作时认真的样子很帅,才不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半点情趣还不懂的半大小子呢!
我们家是三室一厅一卫的房子,客厅的大吊灯还是用自已第一个月的工资卖得波西米亚风的水晶吊灯,才不是如豆的油灯,帘子是自已和哥哥亲手串的彩色珠串帘,才不是一块蓝花布帘子呢!
不是!不是!一切都不是,自已的。
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家人,与脑中那些只是模糊记忆的印像相印证,形像更加的鲜明,这种鲜亮的光彩,一瞬间让自已那世的家人记忆有些暗淡,这让她惶恐,让她害怕,让她从灵魂中涌起深深的排斥。
倏地,紧紧闭上了眼睛,过度的用力使得眼周肌都紧绷酸痛了,眼睛顺着眼角不断地流淌下来。
“阿福啊……”
“妹妹!妹妹!……”
任凭他们再焦急关心地呼喊,热泪流得比自已还多,张子桐就是不睁开眼睛,自欺欺人以为这样,闭着眼睛,不看,眼前的一切就都不是真的。
张子桐就这样无声地哭着,在心里哀悼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疼,眼皮肿痛,鼻子也闷闷的。
哭了一场,心情倒是舒畅了一些,只是换身体不爽了而已。
一只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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