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满面悲苦的女人相比,男人脸上充满了近乎麻木的绝望。牙齿被砸飞的位置,嘴唇已经变得紫黑肿胀。他没有求饶,也没有说话,无神的目光掠过走在身前的捕奴者,一直投向远处苍茫模糊的山脉。
他很清楚,落到这些家伙手里,会有什么样的可怕结局尤其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独眼男子,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
想到这里,他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栗。他丝毫没有勇气再想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接受这种痛苦却又无法改变的悲惨命运。
忽然,衰弱无力的男人胸脯像气球般膨胀起来,细长的脖子也陡然变粗,从其表面横过的绳索在皮肉间勒出一道密实的印子。他鼓起全身最后的力量,仰面朝天爆出凄惨无比的哀嚎。
“救命!救救我们一”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押解俘虏的武装捕奴者们一惊。他们迅分散开来,躬着腰,把各自的武器平举至胸前,透过枪口瞄准的方向,朝荒无人烟的旷野上来回搜索巡视。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潜在危四口。纹才带着虚惊场的恍然和货被骗的愤怒。骂骂咧懈弛旧引队伍里。
“你他,妈,的鬼叫些什么一”
独眼男人暴怒地咆哮着,伸出粗壮的胳膊抓紧中年男子的衣领猛烈地左右摇晃,指着旁边被捆绑住的女人。用充满威胁意味的口气怒不可遏地连声骂道:“叫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省下力气给老子走快点儿。否则,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当着你的面把这个,婊,子全部轮上一遍。她虽然长得一般,却没什么肮脏的烂病。对于免费能上的女人。我们一般不挑食。”
中年男子彻底绝望了。他甚至想到了自杀。落到这些人的手里,死了,比活着要好得多。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越来越沉重的暮色降临在苍茫的大地上。周围的景色似乎完全凝固,一团团丛生密簇的灌木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远处的山脉只剩下模糊不清的黑色线条。
风,变得更冷了。
遥远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两团刺眼的白光,明晃晃的,冲着这支人数不多的小型队伍直射过来。
独眼男子紧皱着眉,左手举到与额头齐平的个置,用伸开的手掌遮住过于强烈的光线。
透过指间的缝隙,他已经看出那是两团亮得过于戗眼的大功率车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耀眼的光团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以看清楚模糊的车身和车顶平射过来的一排强光。车子行进得度非常快,即便是在野外,仍然能够从地面沙石的震动。感受到引擎爆出的怒吼和狂放。
像一道迅捷而驰的狂风,粗大坚固的轮胎野蛮地碾压着脆弱的灌木。车辙两侧飞起无数细小的沙石。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刹车摩擦,庞大的越野车在松软的地面上直接碾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最后才在过捕奴队数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动机依然在嚣张地咆哮着。
林翔右手扣在“凶的扳机上。把乌黑的枪口斜指向地面,左手推开车门,双脚微曲,从驾驶座上走下,稳稳地站在潮湿的沙地上。
独眼男人的面色铁青。虽然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很清楚,在这个物资贫乏的时代。拥有车辆,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可不是一辆普通的越野车。车身周围不仅加挂着防弹装甲,车顶还架着一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枪。从挂在枪身表面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零件来看,这东西显然能够遥控操作。最令人恐惧的是,粗大的枪口,整死死瞄准自己所在的位置。
车辆和武器,代表了权势和力量。这就是荒野住民的鼻基本认知。
对方只有一个人,可是独眼男子却并不认为自己一方占有优势。这个充满辐射的世界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敢于独自在夜间开车穿越荒野的人,绝对比外表看上去可怕得多。
虽然,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脸上的皮肤比酒吧里最漂亮的娘们儿还嫩。
“嗨!天气真好。不是吗?”
阅历丰富的独眼男子迅做出了判断。他把手中的防背在肩上。用粗短的手指从衣服口袋里,费劲儿地摸出两只被揉得皱巴巴的香烟,估算着脚步,走到距离林翔差不多半米远的地方,拈着一支递过。随时带着粗口的嘴里热情地打着招呼,就像是长时间未见的老友在相互攀谈。
他没有从林翔身上感受到任何异能气息,却看见对方身上穿着一套做工精美,质地优良坚韧的高级战斗服。借助车灯散开来的光线,甚至可以清楚看到装在膝盖和手肘的高弹橡胶防护装置。光是这身行头。绝非自己身上用麻布制成的粗糙服装所能相比。
眼睛再一次以优秀的视力证明。单纯的精神感应能力不足以为信。
“你们是雇佣兵?哪一个公司?”满脸平静的林翔接过香烟,看了一眼对方战斗服左胸上的标志一
一那是一咋。被两把骑兵军刀从左右两侧分别插入其中的盾牌图案。
“我们是费迪南德公司的雇佣兵独眼男子也看到了对方脖子上挂着的佣兵铭牌
喜欢废土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