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会好奇我的身份来历,但这些东西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别问,问了对你没好处!”老头说着,眼睛望着远处中的都市夜景,突然叹了口气:“也许这一去,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赵三壶问道。
“人总得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你不是也同样吗?钢劲巅峰期,在这个社会上已经鲜有对手,却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跑腿的送花工,你也挺能忍啊,哈哈。”老头呲牙一笑,在赵三壶双
腿间瞄了一眼,笑容猥琐得令人发指:“难道是因为女人?可是没道理啊,你房间里那小丫头水灵得眼朵嫩花似的,你却一直不碰他,难道,你是个基佬?”
他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震得赵三壶的耳膜嗡嗡作响。
一只夜雀被惊醒,拍打着翅膀,从树窝中飞出,向着圆月的方向飞远了——
赵三壶脸上的笑容迅速凝结,后退一步,无比震惊地望着他。
这个平日里邋里邋遢、无比猥琐的老头,在他眼中,突然变得神秘而可怕。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钢劲巅峰?”
赵三壶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哪怕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林嘉怡都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从何处得知?
“你以为钢劲巅峰很牛逼?”
老头不答反问,翻了个白眼,一脸的蔑视。
赵三壶刚要回答,呼吸顿时一滞。
他的脖颈仿佛被一只恐怖的无形手扼住,吸入的气被强行压制在腹腔中,四周的空气似乎突然被液化了。
一股强大的压力,如同一张无所不包的气罩,将他整个人牢牢地笼罩其中。
赵三壶心中大骇,四肢顿时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眼角的余光更是瞥见不可思议的一幕——地上的草皮,被这股强大的气罩压得一片倒伏,仿佛正在遭受飙风的袭击。
“看到了吧,你所谓的巅峰钢劲,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只绣花枕头。此时只需一根手指头,我便可以要你的命!”老头风清云淡地说着。
那具瘦小的身躯中,隐隐有风暴雷音在鼓荡。
他的眼睛精光四射,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令赵三壶有种随时会被他压成肉泥的恐怖感觉。
但随着他的开口说话,围困住赵三壶的气罩顿时烟消云散。
“呼——”
赵三壶赶紧长长出了一口气。
片刻之间,他的后背上已经布满一层冷汗,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噤。
在当今轻武重科技的时代,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老人?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地!”老头嘿嘿一笑,眼角瞥向赵三壶,目光中破有一种玩味的味道:“你小子很不错,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却不恃强凌弱,这一点,就破有
老子当年侠义为人的风范。虽然不知道你隐藏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出于什么目地,但朝夕相处这么久,你竟然没有对那两个女娃子下手。这说明你不是个色鬼,或者,嘿嘿,下面的玩意不行
。”
我擦!赵三壶听得满头黑线,你他妈的到底是夸人啊,还是损人啊?
“你这老不死的大半夜过来找我,难道就是来显露功夫的?”
虽然知道老头是个平生未见的可怕对手,但赵三壶也在地狱门口来回多少次了,早以看淡生死,还没有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的地步。
“嘿嘿,你就不想知道我已经到了什么境界?”老头目光狡黠,循循善诱地看着他问道。
不等赵三壶开口,老头已经自言自语道:“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武者,眼中只有杀意,而无拳意。想必你的巅峰钢劲,是在残酷的体能训练和杀敌中被逼练出来的,国家机器果然
不同凡响,竟能制造出你这样的怪胎。但杀人机器终究是杀人机器,只知练体,不知练意,碰到真正的武者,只有被秒杀的下场。”
赵三壶并没有因他看穿自己的经历吃惊,在他洞察秋豪的目光中,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如何练拳意?”赵三壶问道。
老头深深地凝视着他,片刻之后,才道:“拳经有云,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个功,便是拳意。”
说着,他的身体突然动了。
只见双膝微顿,腰挺背弓,一手握拳外伸,一掌护胸,气息内敛,身体如波浪起伏,好像底下跨了一头骏马。
赵三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拳架子,三体式的站立法。”老头说道:“三体式讲究下若奔马,腰背如拱桥,头顶虚空,脊椎连成一体。心与意合,意要气凝,气神合一。拳意如绷,杀人在方寸间。
这便是拳意。”
随着“意”字出口,他的右腿突然贴地滑行,半步之内,一掌击出。
只听“咔嚓”一声,身旁那棵人腰般粗细的杨华树,被拦腰劈成两半。
由于他的力量过大,余劲携带断树,又在地上横飞出七八米远,才“哗啦啦”地躺在了那里。
赵三壶看得目瞪口呆。
“下若奔马,腰背如拱桥......”赵三壶默默地理解着这几句话的含义。
“练武有三重劲,钢劲,弦劲,通劲。”老头看了一眼被击倒的树干,道:“这便是弦劲中期的境界,如弦在弓,出拳似绷,半步之内,神杀鬼诛!”
半步之内,神杀鬼诛——
赵三壶暗暗吞了口唾沫,胸口有股热血在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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