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婚礼虽是在闽州举行,却并非招赘,叶府便在城郊的别院设了一座新房,一切仪式自然也是在那边举行。因而闽州刺史并未在府中,而是与夫人在别院等待新人的到来。
未曾想到新人未曾到来,却等到了管家快马加鞭送来府邸有人搅乱婚礼的消息。闽州刺史自然怒火冲天。叶家之前虽不是什么显赫之家,但是自叶卿寥的地位逐渐增高,并且出了一位皇后太子之后,叶家在天朝的声誉自然也变得更加的重要了。
若是婚礼被搅,影响的可不单单是叶家的声誉,便是朝中的叶相,与宫中的太子都会有所影响。更何况,他如今的地位便是靠着京中的那位而上的,自家的这些事情若是影响了京中那位的大事,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
“捣乱?”洛慕容眸光一扫,转身看向大门之外的叶刺史,而后露颜一笑,“听闻叶家大喜,我好好的上门送礼,好给你叶家大小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你的口中怎就成了捣乱?”
“胡闹!我儿成婚乃是见了父母,收了聘礼的,更是在衙门之中登记公证过的。”叶刺史闻言,眼中怒火更甚,因是后来才到,所以他并不知道洛慕容的身份,随后冷笑道,“名正言顺的身份?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能给的?”
一声黄毛丫头,话语之中的蔑视不言而喻。
洛慕容自然不可能让人如此蔑视,四大家族本就是这个国家巅峰的存在,族中子弟更是有自己的傲骨,岂容一个连世家的算不上的刺史来蔑视,只是她才想开口说话,身边的容尘便已经开口:“够了。”
此刻的容尘早就没有了夙凌月以前熟知的阳光性子,面目阴寒的看向大门口所站立的闽州刺史,嘴角阳光般的笑意早已被怒意取代,目光定定的放在门口的闽州刺史身上,周身散发着容家几十代积累下来的贵气,竟让对方有了一种膜拜的冲动。
一双如同女子般纤长的双手指向身边的洛慕容,声音如同地狱之中传来的一般,充满了杀意与死气:“她,也是你可以侮辱的吗?”
容尘平日里虽然嘻嘻哈哈,但是他却是有自己的底线,而这个底线便是身为四大家族子弟的傲骨,容尘平日里虽然表现着对洛慕容不在意,但是洛慕容是他未来携手之人这一概念却早已经刻进了他的心中。夫妻本为一体,闽州刺史显然是触到了容尘的底线。
闽州刺史虽然有几分聪明,因而得到叶卿寥的重视得以继任闽州刺史一职,本身却只是一个农人罢了,即便是当了官后有了几分见识,却也是未曾见过真正的贵人,面对满目怒气的容尘,心中不由得一颤,内心变得颤抖,几欲跪地求饶。
然而容尘却不愿意看对方的反应,而是在闽州刺史双膝微弯的一瞬间转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投向人群之中看戏的君墨染,随后手中多了一本本子,对着君墨染奋力的射去:“阿墨,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君墨染神色不变,伸手接过那急速而来的帐本,递到身边的夙凌月手上,目光看向门口的闽州刺史说道:“今日的大喜怕是办不成了。”
闽州刺史在看清楚夙凌月手中的书本为何物之后,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一双老目直直的盯着夙凌月手中的帐本,眼中透露着不可置信。这本子他素来藏的极其隐秘,怎么会被对方找到?
随后目光又看向了正收敛怒气,对着洛慕容急于解释的容尘,眼中的疑惑之色更为浓烈。此人虽然被招募为上门女婿,但是却并未曾进过内宅。即便是定亲下聘之事也是在别院之内完成,如此这帐本又为何会被他们找到?
夙凌月大致的翻阅了一下手中的帐本,随后便将其递给了身旁的夜星罗,似乎是征询对方意见一般的开口说道:“六皇子觉得这闽州刺史所犯之罪该如何定罪呢?”
夜星罗接过夙凌月递过来的帐本,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却并未翻看,而是对着夙凌月笑道:“郡主是江南一事的主审,自然由郡主下决定。”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因而在这有些喧闹的小院内并没有其他人听到。而站在门口忘记进来的闽州刺史自然更是不曾听到什么。
因而闽州刺史心中还有些许底气,他坚信身处京都的叶相不会不管他们一家的死活。
夙凌月闻言对着夜星罗一笑,他们此举不过是做个面子罢了,不管是谁做决定,闽州叶家终究逃不过灭门。毕竟叶卿寥可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因而夙凌月也不再客气,走到大门口,先是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太阳,见时辰还未到,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忙着解释忙得满头大汗的容尘。
顿了顿,最终走向两人,开口说道:“此次确实是因为职务需要,不得已之下,才让容少主扮作新郎。”此一句算是帮着容尘开脱了。
容尘满目感激的看向夙凌月,就知道他选得人不会错的,比阿墨不知要好上多少。
夙凌月被容尘的目光弄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往边上偏了偏身子。
此刻夙凌月一行人未动,闽州刺史则因为帐本在夙凌月手中,又不知对方意图为何,自然也不敢动。
而院中的客人在极有眼色的管家劝说之下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的院子,刺史府中的仆人更是尽数的退了下去。至于叶家小姐此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并未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偌大的闽州刺史府衙内陷入了安静之中。
洛慕容的目光打量了夙凌月一番,最后停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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