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光阴匆匆而过,再过一个月便是夙凌月的十五及笄。这五年之中,夙凌月有了凤老夫人的同意,在临安寺中住的也舒心。
自从凤老夫人离开之后,何曾白便又回来了,夜夜教她防身的功夫,现在虽然不是很厉害,但好在对方注重基本功的传授,加之夙凌月的舞蹈底子,自保是绰绰有余的。
这夜,在夙凌月接下何曾白的第十招时,何曾白便收住了手,对着夙凌月说道:“如今依你的功夫一般人不再是你的对手,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夙凌月意犹未尽的收回了双手,眼中有些失落,她都还不曾痛痛快快与他打上一场呢。
“如此失落……”何曾白不知何时来到了夙凌月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挑起后者尖瘦的下巴,末了轻声说道,“莫不是因为怕我就此不找你了?”
说完也不待夙凌月回话,勾唇笑道:“月儿且放宽心,你可是我未来的媳妇。我定然会时时到来与你培养感情。”
夙凌月瞪着一双眼,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活了两世还不曾见过这般厚脸皮的。饶是之前的君墨染也不过如此。
想到君墨染,夙凌月蹙了蹙眉头,自从四年前的那一次见面之后,每年三月凤老夫人来这边礼佛,他也会跟着过来,而且一缠便是几天。
说实话,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即便是她不曾想过嫁人,但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着实有伤风化,而且看着凤老夫人的模样似乎还是乐见其成。
这边想着君墨染的事情,夙凌月却往后一退,隔开了从下颚传来的微凉的温度,对着何曾白说道:“我不过是叹息的着不曾与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罢了,你怎么就能这般的自作多情?”
“与我打一场?”何曾白轻轻的笑了起来,“我也是期待的,只可惜就你现在的功夫不下十招,你便会落败。”
夙凌月闻言,双眉一拧,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之前我只是试你而已,尚未使出三分之一。我是从小练起,步步踏踏实实,你怎就认为自己厉害的不得了了?”
何曾白句句属实,话语之中不乏劝告,奈何这话到了夙凌月耳中便有了另一番滋味。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何曾白:“终有一日我定然会将你打败。”
话音刚落,夙凌月便后悔了,自己都是活了两世的人,零零总总也有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说出了如此赌气不经思考的话语来?但是话已说出了口,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
“呵呵。”何曾白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伸手在夙凌月的鼻头轻轻的刮了一下,“如此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太老成了也不怕别人疑心吗?”
这是为了提醒她吗?夙凌月眸光一闪,并没有说话。
何曾白却走到了门口:“已经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夙凌月看着茫茫夜色,只觉得还是没有半分睡意,便脚尖一点,向着后山方向跃去。
临安寺的后山,这五年来她已不知道来过几次,每当思及前世自己所受的苦楚,她便会觉得心烦意乱,难以入睡。后来便想到了到处走走,试图散去自己内心的愤怒以及满腔的恨意。
后来,后山便成了她宣泄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应该沉静,应该冷静,但是满腔的恨意如同烈火一般在自己的内心焚烧,若不宣泄出去,她怕自己会就此疯了去。
一踏入自己常来的地方,夙凌月便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地方还有别人存在。虽然对方气息微弱,但是对于感官敏锐,又习武的她来说却是十分的明显的。
顺着那细微的声音,夙凌月顺利的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草丛。
“谁?!”戒备的中年男声随着夙凌月的靠近随即响起。
夙凌月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的。便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继续接近对方。
扒开杂乱的草丛,就着月光,夙凌月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极其熟悉的脸。眸光一闪,嘴角却是遮掩不住的勾了起来。果然是老天都在帮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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