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真真假假说出来,便胜过一个十成十的谎言数倍。即便有人询问其中的详细,裴东来也能周全的过来。
“你所说的那长诗,便是你今日清晨朗诵的么?”
裴东来话音一落,便听见一个老者问道。
问话的正是许高朋。他在顾清之面前吃了亏,也没地方还去,正巧顾清之维护裴东来,他就将这一腔怒火对准了裴东来,想要从裴东来这里讨一个面子回来。
裴东来听许高朋问话,当下愣了愣神,心中一琢磨,便以为自己朗诵之声被太学宫门人听到,因此才有此一问。裴东来并不怕《正气歌》流出,因为这正气歌的跟脚还是在《正气歌》长卷上,即便正气歌文章被人传诵,便也是纸张上的文章,口头相传的言语,顶多能够用来凝结些许的浩然天地正气。
“不错。叨扰之处,还望前辈见谅。”裴东来答道,言语之间有礼有节,不曾失了分寸。
“满口胡言!”
许高朋听见裴东来言语,当下一挥大袖,满面怒容道:“你说无意中得来,每日里念诵便在体内积蓄了天地浩然正气。我听到你朗诵这长诗之后,也念诵了一遍,却同平常先圣典籍没有许多差距。”
“你身上这般雄浑的浩然正气,便是念诵这长诗而来的?真是满口胡言!”
“快点将其中的隐秘说出来,我便不同你为难!”
许高朋怒视裴东来,口中喝道。
裴东来听他言语时,面上便挂着笑意。许高朋言辞越来越ji烈,裴东来面上的笑意便越来越浓郁。
终于,等到许高朋言语落地,裴东来已经大笑出声!
“哈哈!好一个儒门大儒,好一个太学宫长老!”
裴东来站在太学殿中,放声大笑。
“我且问你。”
笑声一收,裴东来面目冷峻,望着许高朋冷冷说道:“先贤教诲中,有哪一条哪一点,教会了你在旁听取他人修炼的手段?又是怎么教会了你,暗自习练他人手段?又有哪个圣人说的,可以在自己修炼不通之后,前去强行威逼!”
“我朗诵长诗,便也不惧他人听了去。即便你暗中修炼,那也是你自己机缘。”
“但是!”
裴东来向前走了一步,戟指许高朋,口中冷喝道:“有谁教会了你,威逼巧取,掠夺他人手段的行径!”
“儒门大儒,原来便是一肚子的鸡鸣狗盗么!”
“先圣教诲被你置于何地?”
“太学宫身为儒门正宗,其中便是儒门大儒所在之处,你,一肚子的鸡鸣狗盗,巧取豪夺,以力争抢,又有何颜面立在太学宫中!”
“裴东来虽然不过是末学后进,但是也以儒门中有你这般的渣滓而惭愧!”
一番话句句如同利剑长刀,向着许高朋扑面杀来!
许高朋言语说出,却不防裴东来还有这般言语在这等着他,一时间听着裴东来的言语,竟然无法回答裴东来的责问。
裴东来说的入情入理,无懈可击,不管许高朋如何分辩,偷师不成反而前来逼问手段的帽子已经结结实实的扣下了,任他再怎么辩驳都是没用的。
“你……你又算是谁!竟然敢对前辈不尊……先圣的长幼尊卑的教诲,难道你就记得了?!”
众目之下,无奈之中,许高朋总算是从口中蹦出一句话来。
“我,便是仰慕先圣大道,一心求教先圣大道的后进者。”
裴东来一声冷笑,朗声说道:“先圣有长幼尊卑之言,但是也有“达者为师”之言。见你如此卑鄙下作,同为修习先圣大道的后进者,我自然有资格教训你!”
“更何况,先圣曾经有过教诲,为前辈尊长指出错误,使之不再犯错,便是对长辈的尊敬。我正是自甘认为晚辈,心中对你这长辈存有敬重之意,才会将你错误指出,免得你他日犯下大错!”
“但你,不但忘了先圣教诲,更以凡人俗世之中的年数之说来压我,真是愚不可及!”
裴东来一口一个先圣教诲,每一句都站在了制高点,向着许高朋说出来的言语,便任谁都无从反驳!
“你……”
许高朋双目赤红,心中火气早被裴东来勾了起来,当下里心中恼怒,便要向着裴东来出手。
裴东来昂然不惧,站在太学殿中,横眉冷对许高朋。
青冥境界的武修虽然手段强横,但是已经攀升到了神通境界的裴东来凭着自己的手段,并不怕了他!
且不说裴东来修为如何,若是许高朋敢向裴东来出手,第一个出手阻拦的定然是太学宫中的人物,裴东来根本用不到出手。
击杀朝廷命官,便是等同于向着朝廷宣战!
哪怕只是重伤,一直对太学宫心怀不满的朝廷,也可以借此发兵!
到时候太学宫理亏,再被朝廷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便能将之彻底从神坛上逐下!
太学宫,不敢!
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裴东来才无所顾忌。
“许长老切莫动怒,让我来同裴道友说和说和。”
一个老者慢慢站起身来,安抚了许高朋几句,然后向着裴东来一拱手,笑呵呵的说道:“在下蔡朗,见过裴道友。”
“蔡道友。”裴东来按足了礼节,行了晚辈礼。
“许长老也是因为心中急切,所以言辞边就有些唐突。蔡某便替许长老,向裴道友道个歉。”
蔡朗一脸微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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