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辽国资源不如大楚朝,所筑城池多是以山石为表,内以硬土填充夯实,虽然比不得大楚朝城池之雄伟,但也算得上坚固。而且辽国向来都没有据城而战的传统,更擅长以骑兵奔袭作战。眼下也是因为寒冬来临,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马匹耐不得寒冬,更不能同夏秋一般有遍地的草料食用,因此辽国只能放弃骑兵奔袭的手段,同大楚朝军队据城而战。
最让辽国头痛的不是别的,是楚朝武修。
辽国之中也有武修存在,军中也有不少武修猛汉充当将领。只不过辽国之中虽有武修,却没有几个真正强横的武修,对上一般精锐士卒可以以一敌数百,但是对上楚朝武修,便再也没有这么轻松了。
南疆大军之中有燕云侯坐镇,同辽国作战便就简单的多了。每次临阵之前,只要燕云侯略施手段,便至少能将那城墙轰塌数十丈,之后便由得楚朝士兵开始攻城拼杀。即便辽**队之中有武修存在,且不说能不能拼过燕云侯,光是在燕云侯那遍及数十里的永夜蔽日阴神面前便吃不消。永夜蔽日阴神所作用之处,一切境界不如燕云侯的武修便等同于常人无异,任你有诸般手段,各种法宝,却都一个都用不出来。
因为有燕云侯坐镇,辽**队之中不知有多少武修,都是在乱军之中饮恨在寻常楚朝士兵手下的。
正因为有燕云侯坐镇军中,因此同辽国之间的征战便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士兵只要等着燕云侯一击攻破城墙,便开始奋力厮杀即可。
说来也奇怪,南疆大军每攻占下一个城池之后,那城主要么是在乱军之中被杀,要么就是在城破之时突染恶疾,就此猝死,或者是害怕楚朝大军天威,或悬梁,或投井,或自刎,都自己了断了性命,让楚朝大军想要得到个活口都不能。不过幸好在城主府搜查时,也能找到一些来往信件,密信之类的,也能够让大军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说到了这一节,便不得不感叹辽国中真是人人向学,思慕圣人之道。那些辽国城主的信笺全部都是用汉文写成的,或是行草章草,或是楷书隶书,种种文字不一而足,反倒是极少使用辽国文字写成书信。而且用词之简洁通俗更是让人赞叹,即便是军中士卒见到了,也能够明白其中所写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一路攻打一路追查,南疆大军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报。有足够的辽国城主、官员、宗族之间的来往信件可以证明,九巫部落攻击南疆大军绝对不是临时起意之事,而是之前便已经谋划好了的。辽国中指掌权柄者想要做的,就是挫败南疆大军,然后自南疆攻入大楚朝中,行围魏救赵之事。
辽国在同大楚朝开战之后,在太师上官虹已经率军将要逼近国度之时,竟然还有心做下这分兵两路的谋算,这份勇气还真是让人赞叹。
“上官太师遇刺未死?嗯,运道不错。”
燕云侯坐在大帐中,将手中的情报扫了一眼之后,便将之放到了一旁去。
“今日攻下金马城,城中可有什么事情么?”燕云侯食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环视帐中众人。
“属下有军情禀报。”
一个青年将领轻咳了两声,站起身来。他从怀中掏出了数封信件,呈给了燕云侯,面色淡然的说道:“这是今日从金马城中得到的数封来往信件,综述这信件上所说的,先前袭击南疆大军之事,很可能同辽国可汗的顺位继承人有莫大的联系。”
说完之后,他便坐了下来,右手手指不经意的捻动了一下,抹去手指上沾染的墨汁。
或许是天气潮湿的缘故吧,当他得到这些信件的时候,有一两封信件上面的墨迹还颇有些湿润,沾染上了他的手指。
燕云侯掸了掸手中信件,摩挲着中原出产的上等信纸,面色坦然:“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就等同于辽国的意思了?”
“不错。”那青年将领面色一样坦然。
“现在距辽国国都,还有多远的距离?”燕云侯看也不看那些信件,将之随手放在一旁,问道。
“不足五百里。”帐内有清楚地理图形的将领答道。
“既然如此,那也不妨先等等。等到上官太师进攻辽国国都之后再同上官太师一同进攻。这段时间便先驻扎在城中休养生息,防备辽国散兵游勇前来骚扰。”
燕云侯心中的谋划都是现成的,此刻说出来一点犹豫都没有。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上官虹今次出征,失去的东西根本便无法计算,单单是失去了太师实权这一项,便已经是最为沉重的代价了。在他付出了这么多之后,燕云侯十分想看看,他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上官虹真的要做那谋逆之事,他就要以南疆镇守的虎狼之师顶住上官虹所率领的军队,然后同上官虹硬碰硬的拼斗一场,力求将他斩杀在辽国境内。
如果上官虹耐得住性子,并不在辽国中做些什么章程,燕云侯也将率兵同他同回京都,决不能让他在半路上再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这些事能够做得到,燕云侯也懒得管上官虹怎么对付辽国,他乐意将辽国一国满门斩杀了也好,乐意将辽国皇族尽数擒拿了也罢,都同他没有半点干系。他要做的只是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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