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黄见他如此,便知道阿箫定是猜着了些许端倪,也并不急于解释身份,只拉着他直直往玄黄精矿山上飞去,不久,眼见着那赤黄赤黄的山体就在眼前了,阿玄的弥天云却并停下,竟直直的朝那坚硬的山体撞去,阿箫虽吃了一惊,但并未失态,阿玄又不是傻子,难道还会还会做自己撞山的蠢事吗?
果不其然,当弥天云接触到玄黄精矿的瞬间,阿箫便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浇了一层凉水,薄薄的附着在身上,然后,那山体便像是不存在一般,一行人便轻而易举的融入了进去。
西门吹箫眼前一暗,接着又是一亮,便已然立在一座空旷的大厅中,说是厅堂,倒不如说是个小小的广场,四周仍旧有凹凸的矿体,头顶是根根直立的玄黄精矿笋,只地面宛若镜面一般平坦,赤黄的一片,人走在上面便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此地一片空旷,唯有这小广场正中,凸起一个小小的台子。
殷玄黄收起了弥天云,放开了一只抓着吹箫臀部的手,牵着他朝前走:“此处乃我的府邸,你体内有玄黄印,在此处,箫即便不需玄黄印,也可行动自如。”
吹箫低头一看,身上的玄黄衣果然已经褪去,既然阿玄说此处安全,那吹箫也不客气,直接朝着小广场中央的台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惊叹,如此旁大的玄黄精矿脉,若叫世人知晓了,即便这里是无边海的最深处,也少不得宛若飞蛾扑火般而来。而与此同时,他甚至发现,这地面上的玄黄精矿随着同小台距离的缩减,颜色越发的深邃,而那小台颜色更是浓郁的近乎赤红,进了吹箫才发现,这小台子竟是一个碗状,那最凹处,色泽竟赤红的近墨色。
阿玄走近,用手触摸那下凹处,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阿箫:“这便是我诞生的地方。最初,这里就只是海水,我落在无边海的最深处,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有了这小小的石台,托着我,接着就是这个洞体,而后,慢慢的,慢慢的有了这座山,这个过程很漫长,无边海的霸主都不知换了几凡,这周遭的境况也不知变幻了多少,唯有此处不变,这里是整个立林界的最低点。所以,我便只能诞生在这里,负责镇压天地煞气,稳固刚成型的立林界。”
吹箫浑身一震,一眨不眨的盯着阿玄看,心中有所猜测是一回事,如今亲口得到验证又是另外一回事!那可是开天九宝之一的玄黄石啊,要是拿上辈子来说,那就跟盘古的开天神斧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可如今,这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旁。
吹箫忍不住伸手去碰触阿玄的脸,温热而真实。
阿玄却被吹箫此番傻乎乎的样子弄的发笑,他握住吹箫的手:“箫可别摸了,是真的。”
吹箫这才如梦初醒,不确定的问道:“阿玄便是玄黄石?”
殷玄黄笑着点头:“我是。”他牵着吹箫,将阿箫的手按在那石台之上,“阿箫随我来。”
去哪?阿箫还未问出口,眼前便忽而闪过一道白光,便失去了知觉。
……好黑,好暗……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些又是什么?讨厌的感觉……
一年又一年,冰冷无比的气不断的涌进来,越来越冷……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吹箫清醒的时候,实际上是有些慌乱的,他所处的境地似乎有些诡异,他能清醒的记得自己是谁,可却又有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感受,仿若体到了旁人的人生。但,没过多久,他便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在体味旁人的人生——这应是阿玄的人生,那样懵懂而纯白的意识,正是刚开了灵智的玄黄石。
日复一日的生活枯燥到极点,吹箫只觉得阴冷,过了也不知几许,玄黄石的意识越来越激烈,随着修为的增长,它放出神识,整个立林界的大地上一片生机盎然,无数物种萌芽,又有无数物种死亡,悄然生长的绿苗,枯萎*的花朵,生物们争夺大地的资源,彼此厮杀、有相依相存,这世上每一刻都迸发着生命的绚烂花火。天地间诞生的无数生灵,或沉寂下去,或崛起,立林界的霸主换了一代又一代。
玄黄石都一一见证,它产生了强烈的愿望,承担了立林界绝大部分煞气的它,也渴望能在这多姿多彩的世界中走上一走,亲自参与到那些物种当中去。
那种对于世界单纯的期盼和喜爱叫吹箫震动,纯白且干净,玄黄石几乎是主动去吸取那些叫他难受的气来,日复一日的阴冷,而后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吹箫都几乎迷失在这种单调而枯燥的生活中时,而后忽然的,他醒了。
吹箫张开双眼,一股沧桑的气息自他眼眸中散发出来,仿若行将就木的老人。阿玄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轻声的唤他的名字:“阿箫,阿箫,阿箫……”
宛若刚缓过神般,吹箫怔楞了一下,那股叫人心惊的沧桑迅速的从他的眼中褪去,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他露出一个恍然若梦的神情,然后终于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但阿箫清楚的知道,自己终究是有什么不同了,他的心境修为增长的厉害,他能保证,若是生气足够,他便是一只修炼至出窍期都没有任何隐患。这是非常非常巨大的颈部,一时间,他不由的错愕至极,然而当视线接触到殷玄黄的脸时,他又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人的额头上有隐约渗出的汗珠,眼中也有着疲惫,似乎刚才和什么人经历了生死之战似地,要让一个大乘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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