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宛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南宫瑞,几人赶过去的时候,他正跟一名修士如火如荼地战作一团。南宫瑞似乎又精进了不少,奈何对方修为更高,正是高弼手底下的一员。
“骞儿,你在这里照看她们二人,我去助南宫师侄一臂之力。”
非常时期,廖元旗不放心几个小辈自己回宗门,只好在他们周围布下双重防御阵,避免其遭受灵力冲击,然后只身跃入战圈,与南宫瑞一道抗敌。敌人是个白脸的瘦高个,秦宛宛在紫金广场见他露过一次脸,之后此人就走进塔里再没出来过了,也不知是如何同南宫瑞撞上的。
阵外三人缠斗于一处,打得不可开交,火光随处可见,密林中的草木被烧得劈啪作响。阵内只见其景不闻其声,却依旧能被那迫人的气势震慑住。
廖骞双眼紧盯战局,生怕自己父亲会有什么闪失。南宫瑞他不算太熟,只记得此人前段时日受了重伤,丹田受损,被送入了溪凤谷。倘若他还没有完全恢复,那这场斗法结局如何恐怕就不好说了。对方的修为大概与廖元旗差不多,但身法奇诡,许是经历过太多腥风血雨,几乎总能在危险来临之前将其巧妙地化解掉,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手,极为难缠。
“喀拉!”
受斗法波及,头顶断落下一根粗壮的树枝,刚触上防御阵,又被远远弹开去。
廖骞思绪被打断,暂且收回目光,发觉苏碧春已然入定,对外间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而一旁的秦宛宛则正在用小回春术自我疗伤。他蹲下递上一只大白瓷瓦罐:“别浪费灵力,我这里有药膏,抹上能暂缓疼痛,等回到宗门后再好好处理伤口不迟。”
望着眼前这只几乎可以用“坛子”来形容的药罐,她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一般会有人随身带着这么多止疼药么?
廖骞知道对方定会疑惑,颇觉不好意思:“我常去山林历练,规定自己不到一个月不准出来,所以习惯了多备一些。”
秦宛宛想起柳瑛的态度,突然有些同情他,不由道:“你也不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吧?”止疼药没多少治疗效果,相反人一旦不知道疼了,战斗起来会更加没有分寸,这样实在不太好。
廖骞笑笑,目光回到外面的战场,没有答话。过了阵,回头问道:“那个南宫瑞,你在溪凤谷见过吗?伤势如何?”
“见过的,后来…后来他进了遮那秘境,直到我离开溪凤谷也没见他出来。至少那时候,他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秦宛宛边说边给自己的小腿抹药。
听到“遮那秘境”这四个字,廖骞眼睛都亮了:“你说他进过秘境?”
秦宛宛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关于进入秘境的目的,她虽然猜得到,但廖骞从没挑明过。可现在溪凤显然不会再轻易放人进入遮那秘境,又要派陶衍过来帮忙,这事她不可能瞒着,那便正好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吧。
“其实,前段日子我给溪凤前辈去信,他便要我问你,是不是想寻镇魄佛铃?”说着,仔细观察着廖骞的神情。
果然,对方愣了阵,只是小片刻后便极大方地点了头:“是啊,我上回不是说过的么?”
这下轮到秦宛宛愣了,她猜想过廖骞闭口不提的各种理由,可能是对自己有所保留,又或者他对这件东西的存在性把握不大,故而不好开口。但就是没想到,以上种种都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是忘了说。
“那个,溪凤前辈答应了吗?”廖骞问得忐忑,这几日事情太多,他们基本没见过面,倒是来不及问起这件事了。
秦宛宛见惯了他的臭屁脸,现在那么小心翼翼起来,总觉得好笑。她看了眼还在继续打坐的苏碧春,暗自思索着应该怎么跟他说比较合适,张口正想要说话,却见廖骞面带惊讶,高度紧张地盯着自己身后。
“怎么……”头顶似乎遮下小片阴影,秦宛宛忙不迭回头,话说一半就被廖骞一把拉到了身后。
廖骞虽然修为不高,但作为在场唯一没有受伤的人,此时也不得不挺身护住阵内两个姑娘。阵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陌生人,悄无声息,仿若凭空出现在眼前。之前他同秦宛宛说话,眼睛是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的,即便如此,也没有察觉到这二人是如何靠近的,可见其修为绝不是他们三人可以比拟。
廖元旗和南宫瑞还在与另一名修士激战,甚至没有发现这边的异状,当然,即使有所察觉也是分|身乏术,敌人对战的手段着实超乎众人想象了。
廖骞三人周围设有元婴期修士布下的双重防御阵,若不出意外,应当牢不可破。然而,面对阵外两人,廖骞头一次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他觉得,父亲的防御阵大概不堪一击。
果不其然,但见阵外之人挥动衣袖,右手略用力劈下,防御阵竟然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顷刻间便分崩离析。
廖骞啧声,好在早有准备,二话不说化开一道风行符,拉起两人便逃。
破阵之人也不急着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待跑开有些距离了,方才身形一晃,瞬间堵在了前方。
廖骞被迫停下,屏息敛气地同他对峙。
“噗嗤,”明明是紧张关头,陌生人却以笑声打破僵局,“小兄弟好臂力啊。”
此时的廖骞肩扛手提,一左一右地挟着两个人,偏偏脸上又是极为严肃的神情,乍看之下确实有点滑稽。听到对方的话,他略觉尴尬,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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