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病一直靠透析来维持,但是尿毒症最有效的治疗方法还是进行肾移植手术。但由于肾源有限,供体缺乏,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匹配的型,换肾手术也无法进行。
母亲对她的工作很疑惑,因为她撒谎说加班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她起了疑心。终于在某次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她跟踪了。
知道了女儿在这种地方卖笑为她筹集手术款项的时候,她不再接受治疗。无论她怎么跪下来求她,她都以沉默来拒绝。
一个月没有进行透析,她的肾衰加重了,进入了晚期。
盛情离开了盛世,回到了白天商氏那份体面的工作中。
但新进职场的菜鸟员工拿的那点薪水根本无法支撑家庭生活开支和母亲的医疗费用。没有办法,她还是瞒着母亲回到了盛世。
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面临着家庭的重担和超额的工作量,现实的压迫和自身的*让她与自己内心的那个灵魂握手言和。
她妥协了。签了正式公主的合约。
合约上虽然强调了甲方不得强迫乙方与第三方发生性行为,但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应付审查用的。
所谓卖身契,接下来的一切,都身不由己。
她在一次陪酒之后出去醒酒的时候,看到了把玩着打火机的商略酬。
他的打火机冒出一朵蓝色的火焰,让她想起了曾经非常喜爱的那多蓝色巨型永生玫瑰。
他说:“到我身边来,扶我一把。”
她受了蛊惑一般走到他身边,手刚刚碰上他的手臂,便见不远处盛大小姐抱胸冷笑。
“就是她?”她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鸡。
在那样的目光下她低下了头,然而手指却死死扣着手心。
商略酬却忽然把手搭在她肩上,说:“对,就是她!”
盛情当时就笑了。
她说:你们好的很。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不去追她?”她的话不知不觉就冒出来了。
然而一回头看到的那个人,眉眼却无限落寞。他把手从她肩上拿下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两个人都走了,独留下她一个人,困守孤塔,画地为牢。
这个地方是他们随时想来随时可走的地方,对于她,禁锢自尊和骄傲的藩篱。
后来再在公司遇上商略酬,她也会自然的喊一声“商总”,他们的交情或者说交集,也仅止于此。
至于后来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时的她却是无法预见的。
后来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有人说他出国去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整个太平洋。或许不止。
后来的后来,她又听说盛大小姐追到大洋彼岸了。她听了也不过勾唇一笑,不做评判。风月场上打滚的人,早就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倒追,也是要勇气和资本的。
两人回国之后她也经常在公司看到他们。后来盛情在商氏无意间见到了她,记起了她这号人,对她百般刁难折辱。商略酬却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护着自己,然而盛情一不折腾她,似乎商略酬自己也忘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但公司所有人都说她是商总的新宠。
盛情和商略酬的相处模式变的非常奇怪。商略酬想甩了她,盛情却有一百二十分的黏力黏住他。
当初那个让她心动的眼神,在之后却很少看到了。
她因为盛情而受到了排挤,但商略酬却也越来越欣赏她工作方面的能力。她的努力和用功有目共睹,倒是衬的盛情越发无理取闹小家子气。
盛情每次来都用拙劣的手段撒泼欺负她,商略酬每每一言不发只是加强对她工作的肯定和赞许,他甚至会带着她出席一些酒会,带她认识他们那个圈子的人。
两相一对比,盛情俨然已经是前女友的架势了。
她认识了很多人,包括陶潜。陶潜更是对她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她每每微笑拒绝。
女人的身价都是男人的追求抬出来的。她乐见自己的追求者增多,但是分寸她自己会把握。
她在酒会上也常常会遇上盛情。盛大小姐是派对动物人人皆知,然而到了公共场合,盛情也只是会一些小手段欺负她。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可怜。但是一看商略酬常常走神的侧脸,又暗笑自己,盛大小姐已经得到太多。要可怜也应该可怜自己。
她看着盛情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穿梭,与他们说笑,偶尔欺负欺负她,永远活得这样肆意无拘。
她和商略酬曾目睹盛情跟人接吻。
酒至兴处,盛情坐在桌子上,那个男人蹲下与她接吻。虔诚得如同对待女神。
当时的她本能地看了看商略酬的表情——面无表情。
接完吻盛情一眼飞过来看了看她,又眉目流转移开了目光。他们的视线有没有交会她不知道,只是作为一个半只脚入局的人,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人了。
商略酬一直待她很尊重,或者说太尊重了。她有时候甚至希望他不那么严肃,对着她永远公事公办的样子。
盛世她还是会去,合约的有效期还没过,巨额违约金不是她能赔得起的。直到有一次盛情堵了她甩了她一巴掌,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那样切换在两个不同身份之间的日子,她过的游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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