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斜了一眼商略酬,抱紧了唯一:“你做什么?吓到唯一了。”
商略酬平复了一下心绪,走近抓住儿子的小手晃了晃,道:“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收收玩心了。”
盛情心想自己最近也没怎么玩啊?也就春节的时候出去跟大家热闹热闹。可他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她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似是而非。
商略酬离开后她抱着儿子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想起晚饭尚未有着落,给陆昊挂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救苦救难。
盛情吃完他打包过来的外卖,便见陆昊坐在地毯上在跟唯一玩变形金刚。
她靠在门边有些话就那么不经大脑说出来了。
“陆昊你说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你该有多好?”
陆二少抬头瞥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
然后他又低下头去逗唯一玩。
盛情自失一笑,又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心里想着:唯一那么喜欢跟陆昊一块儿玩,长大可别被他带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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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和盛情关系虽然不错,但是该有的距离和分寸一点儿也不缺。所以即使再晚,他也不会在盛情的公寓过夜。
临走之前陆昊问盛情,就这么准备耗着?
盛情不置可否。
她在等待什么?等待命运忽然天降奇迹成全自己?还是等待时间盖过一切,岁月自己给出答案?
感情之事最忌讳拖泥带水不干不脆,要么和要么离,无非这两种选择。孩子是缓冲地带,但有些事不能永远那么缓冲。
当初她怀小孩的时候全身浮肿,所以结婚戒指在孕期就摘下了,后来也没有机会再戴起来。
她盯着空落落的手指忽然叹息感慨。
商略酬走的时候把戒指留在了她的公寓。盛情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然而盛情终究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量身定做的东西太多,唯独没有量身定做的爱情。
但是如果爱情也能设置参数批量生产,那便也不是爱情了。
日子波澜不惊一成不变的前进着,盛情身边不乏追求者,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唯一在一点点长大,模样里深深刻满了他的影子。
商略酬自亲自接送唯一来过三藩市之后,接下来再没有出现过。盛情在微博上也看到过他跟一些女明星的绯闻。
他似乎过得很不错。
这么些年。天意结婚了,陶潜和梅菡怿离婚了,连盛况据婶婶说也谈起了恋爱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故事。
没有谁能在时光里纹丝不动。
盛情开门看到树底下站着的那个戴着墨镜的帅哥时还愣了愣。
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他。
唯一仰望着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眼睛里一片澄澈懵懂。
“裴少好久不见,戴着墨镜扮酷扮到我家门口来了。”盛情从确认对方身份的那一刻就放弃了流利的英语而选择了热情的母语。
一向爱跟她抬杠的裴少斐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对掐,只是意思意思说了句:“本来就很酷,哪里还用得着扮?“
但无论如何在这里能看到他她也是很高兴的。
“进来我家坐坐吧,我和唯一刚准备出门逛街呢。”
“不了,我今天来这边办点事,顺道过来看看你。说起来也没给小家伙带礼物呢。”
“他还缺你那点礼物不成?”盛情嗔怪道。
但裴少斐不知为何坚持不愿去,盛情也只能作罢。
牵着她手的唯一歪着头撒娇,盛情把他抱到了手上。没想到小家伙看到裴少斐的墨镜很有兴趣的样子,一伸手就来捞。
幸好盛情眼疾手快中途截住了商小爷的袭击。
“小孩子这个年纪就是皮,我记得他爸爸小时候很文静的啊。”盛情叹息道。
“问题是他妈妈小时候不文静啊。”裴少斐习惯性补刀。
盛情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却忽然噗嗤一声笑开。
故交遍零落,随意遇上一个,已是珍贵万分。当初的争执早已化为时间的灰烬,风一吹就不复存在。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裴少斐就准备转身离开。用他的话就是说他大少爷一寸光阴一寸金,要赶紧回去赚大钱去了。
“裴少,你那么喜欢戴墨镜吗?”裴少斐已经转过身了,盛情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盛大小姐的声音一向偏娇柔,但裴少斐却自那声音里听出一丝不同寻常。
裴少斐到底还是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盛情抱着唯一,觉得人生在世,无论多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都无法躲避命运大神心血来潮翻云覆雨。
盛情拨通了盛况的手机号码。
刚刚得知天意结婚之时,盛情也想过给他挂个电话,但是最终到底没有拨出去。但是见过裴少斐,她却觉得这个电话非打不开。
盛情开门见山:“裴少斐的眼睛怎么了?”
手机那一头盛况长长的叹了口气。
盛情挂上电话的时候心情异常沉重。唯一乖巧地靠过来,亲了亲她,盛情摸了摸儿子的头,把他带回了屋里。
裴少斐妈妈那边的家族有一种奇怪的遗传病,视网膜色素变性。刻在基因里的缺陷,患病者初期会出现夜盲现象,其后视野每年缺失4.6,最后的归宿不外乎视力严重下降乃至失明。
盛况说他在国内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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