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炽联
定襄,守府。
程不识跪坐在矮几上,众将跪坐在两厢的矮几上。
此时的守府,热闹非凡,众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他们没有议战事,而是在议周阳。
“将军,大帅可有消息?”一个将领眼巴巴的望着程不识。
“没有。”程不识非常干脆的回答。
“哎!”一个将领先是叹口气,接着就埋怨起周阳了:“大帅也真是的。匈奴给我们拖了一个多月,早就累了疲了。他们的锐气早就给消耗光了。此时动手,再好不过。大帅却是一点悄息也没有。”
“是呀!”又一个将领埋怨起来:“匈奴现在哪是在攻城,他们那是在磨时间。网到的那会。还会拼命的爬云梯。如今。要是没有将领督促,就漫山遍野的睡大觉去了。我们看着,那个眼热,要是趁机杀出,一定能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这走动手的良机!”
“够了!”程不识浓眉一挑,轻喝一声道:“你们能想到,大帅就想不到?大帅没有消息,那一定有玄机。”
“玄机?”
众将话里略带讥嘲。
程不识脸一沉,轻斥道:“你们说,自从大帅掌军以来,什么时间错失过战机?”
“这个”
众将立时哑口无言。
自从周阳统帅边关汉军以来,汉军打了几个漂亮的胜仗。没有战机。也会给周阳弄出战机来。
“扑扑!”
一阵羽翼声响起,众将没有听清,程不识的耳音好:“有飞鹰,快!”
“诺!”
门外传来兵士的应诺声。
“是不是大帅的命令?”
众将猜测起来。现在。他们最想得到就是周阳的命令,出击的命令。
每当周阳有出击的命令,他们都会打一个胜仗,那是他们最想听到的。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就是程不识,也是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蹬蹬!”
在众将的期盼中,一个兵士拿着一支精致的铜管快步进来。
程征是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从兵士手里抢过来,飞也似的来到程不识面前。双手呈上。
程不识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过来,从铜管里抽出一块束好的绢帛,匆匆打开,浏览起来。
众将脖伸得比长颈鹿的脖还要长,眼巴巴的看着程不识,等待程不识说话。
程不识把绢帛放了下来,虎目中精光四射,扫视一眼众将。
“将军。是不是大帅的军令到了?”
一个心急的将领,代众将问出来。
“蹭!”
程不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猛的站起身,右手按在剑柄上。
“刷!”
众将齐刷刷的站起,个个挺起了胸膛。昂起了头颅。
以他们对程不识的了解,每当他有如此表情,那就是说有重大的军令要下达,人人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等待着军令。
“你们听好我的军令:传令军,吃饱喝足,饱饱的睡上一觉!”程不识的声音陡然转高,很是激昂。
他们都是在血水里洗过澡,死人堆里打过滚的宿将,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大战即将上演。
大战之前,要兵士吃饱喝足睡好,是为了保证最佳的攻击状态。
“诺!”
这是他们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命令,无不是大声领命。
“大战之前,吃饱喝足睡好。很是重要。睡好尤为重要,吃一头猪,不如睡一觉!”程不识眼里精芒闪动。声音震人耳膜:“若有违者。重责十年棍!”
“诺!”
程不识号令严,他的军队很整肃,十年棍是很重的惩罚了。可是,这是在大战之前,这军令,没有人敢认为严苛,反而认为,那是应该。
“你们去吧!”
程不识右享用力一挥。
“诺!”
众将领命,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阿父,这守城怎么办?”程征问道。
“你去歇着。我来守。”程不识眉头一轩:“我程不识。打了一辈的仗,不睡这个觉,仍能杀匈奴。”
对这点,程征没有异议,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阿父,大帅什么时间到?”
“黄昏时分!”
程不识虎目闪着精光:“大帅已经到达十里外,正在歇息。黄昏时分,一定杀到!”
“又是黄昏?”
程征有些意外:“雁门大战时,不也是黄昏时分动的手吗?”
“黄昏又怎么了?”
程不识冷冷的道:“战场上,不在计谋有多新奇,管用就行。雁门大战时,单于兵力将收未收。如今,到了黄昏时分,匈奴正在烤羊肉。温马**,我们杀败了匈奴。正好有吃的,省得埋锅造饭!”
最后这话,豪情万丈。
程征不再言语了,施礼告退。
程不识出了守府,飞身上马,赶去城头。来到城墙上,放眼一眺,不由得一笑。
城外的匈奴漫山遍野皆是,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是聊天,就是指着城头咒骂。更有人在城外烤起了全羊,温起了马**,这哪里是在打仗,是在野炊。
这种事,早在半月前就出现了,程不识见怪不怪了。
半个月前,匈奴攻城就不那么积了。不再是整日进攻,一天攻那么两次就行了。余下的时间,说是在攻城,还不如说是歇息,他们在城下吃羊肉饮马**,指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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